陈萱萱进了花海以后就被这些乳白色的花朵给迷住了,她觉得一眼都移不开了。
“姐。”
陈淼淼竟然也来了!
“淼淼!你来了!你快来看,这花多漂亮!”
她好像被这花朵给迷住了…
“姐!你太入迷了!过来休息一下!”
陈淼淼拉着她的手走出了花海,到了一处空地上“姐,鹊儿和花花呢?”
“她们…”她放眼望去,除了各种颜色的花朵,好像没有其他东西了。
“咦?她们刚刚还在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没事,我已经让炎战去找她们了!我们先坐在这里歇一会!”
“也好,”陈萱萱笑了笑“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做在一起聊天了。”
“是啊…”陈淼淼突然变得有些惆怅“其实我现在一点都不开心,这样的生活让我很累,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我们两个归隐山林,过着没人打扰的生活。”
她宠溺的摸了摸陈淼淼的头发“孩子气,你现在是一个肩负重任的大人了,不能说这样不责任话,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姐,你不觉得我们以后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很好吗?”
陈萱萱摇了摇头“如果我能和妹妹安逸的住在这样的地方固然是好,但是你不可以,你为什么要变成她的样子呢?”
‘陈淼淼’一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姐,你在说什么呢。”
陈萱萱依旧很温柔的摸了摸‘陈淼淼’的脸“你很像,到处都像,一颦一笑,但是,你不是她。”
‘陈淼淼’收回了脸上尴尬的笑容,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很少有人这么快就识破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反正就感觉不是,如果你变成了别人我都不会发现这么快的。”
‘陈淼淼’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对她伸出手“走吧。”
她把手搭了上去,任由被‘陈淼淼’牵着。
“你叫什么名字?”
“花影。”
越过花海,她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间小草房,门口放着一张桌子个一个椅子,桌子上面摆着一壶茶和一盘糕点。
“坐吧”花影道。
陈萱萱依言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来桌子上面的糕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玫瑰花瓣做的?很香。”
“嗯,吃吧”花影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没毒。”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萱萱放在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口,松松软软的入口即化,玫瑰花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口腔。
“你不怕我吗?”花影挑了挑眉,让她走就乖乖跟着,让她坐就坐,让她吃就吃,怎么这么听话?
“不怕啊。”陈萱萱已经吃掉了一块花饼,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擦了擦嘴。
“我是妖怪。”
“我知道,凡人是不会变成其他人的模样的。”
花影语塞,的确是。
“我另外两个朋友也在这里吗?”
“嗯。”花影点了点头“过一段时间我要吃了她们,做这片土壤的肥料,包括你。”
“哦”
“……”
花影觉得一个人类听到自己就快被吃掉了,这个反应是不是太过于平淡了?
“你是不是认定了你妹妹会来救你?我听说过她,据说是一个挺厉害的姑娘。”
意料之外的陈萱萱摇了摇头“不是,或许等她来救我的时候我已经被你吃掉了。我只是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早晚会发生的,所以早就有了准备而已。”
从她接受了陈淼淼的那一刻起,她所接受的不仅仅是一个妖怪妹妹,还有一个充满妖怪的生活,她知道这一天或早或晚,终于会来的。
“你为什么要吃人做肥料呢?我看我妹妹的手下都是不吃人的。”
“也不是吃人,我需要肥料。”
“化肥吗?”
“……”
她不太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我妹妹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叫做盛海聚妖台的东西,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如果有用的话或许你也可以和我妹妹一起生活在我们家。”
花影噗嗤一下笑了,这个人类可真有意思,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给她妹妹拉盟友“那个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我不会加入到你妹妹的营地的,你不用打这个主意了。”
“哦。”陈萱萱点了点头。这个妖怪看起来挺厉害的,连鹊儿和花花都着了她的道,如果能为陈淼淼所用,就再好不过了!
她们俩在悠闲的喝茶,却不知道外面陈淼淼和童叟发疯了似得找她们俩!
“童叟叔叔,是什么样的入口?”
“是整片树林中最粗的树,那棵树就是入口,从外面看那棵树后面就是一大片花海。”
陈淼淼紧皱眉头,这树林那么大,她怎么知道那一颗是最粗的?连个具体位置都没有,简直像大海捞针一样!
“童叟叔叔,这个花影到底是什么来头?”
路上的时候她听童叟大致说了一些,据说是几只花妖融为了一体,控制着一个随身空间到处走,和妖怪杂货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花影是几株彼岸花修成的妖,他们生长在黄泉河边,常年受到阴气的灌溉,所以他们喜欢魂魄,喜欢死亡。”
“本来修炼成妖的彼岸花要被送到天上的仙池净化掉浊气才能放他们走,但是花影却逃了出来,用一个随身空间建造了一大片花海,隔一段时间就会现身,寻找一些小妖怪或者是人类来吃,来保证她充沛的精力。”
“可是她光保持精力有什么用?她又不能见光,只能到处逃窜,为什么不去接受净化然后光明正大的出来呢?”
童叟摇了摇头。
“他是谁?”
陈萱萱吃饱喝足了在院子里乱逛,逛到后院竟然看到了一个男人在后院的大树下睡得香甜。
花影瞥了一眼“是我丈夫。”
“你结婚了?”陈萱萱有点惊讶,没想到她还有一个丈夫!
“嗯,不过他死了。”
“死了…”那这么说,躺在这里的是尸体?!
陈萱萱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两步,她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她觉得尸体还是不要太靠近了。
“嗯,我杀的。”
花影的手里还捏着一块花饼,一边说着一边放进了嘴里,嚼碎然后咽掉。
“你杀了你丈夫?他背叛你了?”
如果说一个女人恨一个男人恨到想杀了他,那就是这个男人伤害了她,一个丈夫伤害自己妻子最深的方式,大概就是背叛了吧。
花影没有说话,转身回到了前院,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陈萱萱也识相的闭口不提这件事,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无所事事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许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