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白药这个动作,安续断便是笑了,他喜欢逗白药,很是有趣,同时也能让他觉得,这才是白药应该有的样子。
什么都不需要去管,只需要乐呵便是可以了。至于别的事情,不需要他去思考。刚刚白药说的那话,其实他也知晓,白夫人很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先不说给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就算她真的舍得,那白老爷也不一定会同意,他可是舍不得这幼子。
再说了,安续断也不希望有个人来打搅他和白药,白药本就应该是属于他的,怎的能将时间又是分给了别的人呢?
想想安续断都是觉得会不舒服。两人又是在床上聊了许久,安续断觉得,自己应该和白药好好说说才行,定然不能让别人来打搅他们。
后来几日,白夫人倒是没有找白药再说这事情,因为她有更加忙的事,那便是白寒竹的婚事,想要给她寻个好人家。
对此白寒竹也不拒绝,她娘亲要她去看什么人,她便是去,白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三姐竟然这般的听话?
而且……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三姐好像是有着心上人了吧?还是说是自己记错了?白药也弄不清楚,只是看着她三姐那平静的样子,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药有些心慌慌的,他和安续断也讨论过,不清楚他三姐究竟是在干什么,是不是有着什么阴谋,但是两人都未曾商讨出什么东西。
因为幼弟出生,白家大姐也是回来了,要说这大姐,白药已经是许久没有看见了,今个见着,发现她憔悴了不少。
白寒梅瞧着自己这弟弟,已经长的这般大了。两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要说两人就是年纪相差太大了一些,就连她的孩子都同白药一般大。
女眷他们说话,白药插不上嘴,便是索性走到了外头,但却隐约间听见大姐在同母亲哭诉。
说的大概是大姐夫,好像是又纳了不少的妾,其中有个小妾年轻貌美,很是得到大姐夫的宠爱,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絮絮叨叨的,还说了不少的话,白药没有继续听下去,反正就是生活不大如意。此时白药不禁有些迷茫,爱情这种东西,是不是终究还是抵不过时间呢。
毕竟曾经他们也是相爱的,但是后来,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变成了这个模样,是不是相爱的最后,都是背道而驰?
白药不想自己和安续断也是变成了那样。安续断瞧着在亭子里坐着的白药,有些失落模样,走上前,将一件披风给他遮上,“天气凉了,你就这般坐着,小心病了。”
白药注意到安续断来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很是小心,生怕说是被别人看着了。
或许是有感而发,白药有些抱怨的道:“你说有些人,能相爱,还是不学着彼此珍惜,若是世俗对我们好一些,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别人所不珍惜的,却是他们如何都渴求不来的。
白药瞧着安续断便又是问道:“你说,十年后,我没有现在这般好看,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听了这话,安续断忍着没有笑出来,只是用手指碰了一下白药的脑袋,“没见过你这般厚脸皮的,哪有人自己夸自己好看的?”
这种厚脸皮的程度,还真的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不过白药却是不在乎,而是继续追问,“为何你不回答的我话,定然是十年后你便是会喜欢更加漂亮的人了。”
说罢,还赌气一般的转身,不想看安续断了。安续断此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任何上前,又是握上白药的手,柔声说道:“十年前,便是喜欢你了,十年后,能喜欢的,也只是你。”
十年前?白药掰扯了一下,那不就是他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吗?那个时候,要说喜欢,白药也是喜欢安续断的,但是那种喜欢和现在的喜欢不一样。
而看着安续断,白药的眼中多了一些不可思议,没有想到这人这般早便是对自己有着这些想法了。
知晓他想多了,安续断便是解释说道,“那时候,刚瞧见你,觉得你好看,便是喜欢,就像你喜欢吃蜜饯一般的那种喜欢。”
“后来慢慢的,便是发现这种喜欢是不一样的,不仅仅说想要给你糖吃,不仅仅说想要对你好,而是想要一直一直都能护着你,能伴着你。”
“再是到了后来,发现又是不满足于现状,而是想将你抱在怀里,想吻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玷污了你。”
“醒来后再见你是愧疚,却又是多了一份旖旎,这种感觉想必你是不知晓的。总之,对你,这十年来都是喜欢的,只是这种喜欢在与日俱增罢了。”
白药此时听的一愣一愣的,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是明白,刚刚那话,可能是传说中的告白。告,是告诉,白,是想说的话。
我将我心中想要说的话,全数都告诉了你,不是说期待你有什么回应,只是单纯想要将这情感表达出来。
想让你知道,你究竟有多让我喜欢。白药难得脸通红起来,他这人,就是听不得安续断如此直白的说这种话。
安续断瞧着白药这个样子,心中喜欢的打紧,但又是奈何这是在白家,怕是被别人看去了。
虽说两个男人之间稍稍亲密一些不会太容易被发现,但终归还是会有人看出异常,为此安续断和白药在外头都很是小心。
因为白家大姐的事情,这白夫人对白寒竹的婚事,也就逐渐放下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她,现在还是要先整整大女儿的事情。
她可是不容许自己的女儿受一点的委屈,这白家是什么样的身份,白寒梅算是嫁了个门当户对的人。
但是要说实际上的地位,还是白家高上一些,这白家大女婿竟然做出了宠妻灭妾的行为来。
这便是放哪都是不能容忍的,为此白夫人还陪着大女儿去了府中住了几日,至于究竟是怎的做,白药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