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药倒是觉得不必这般介意,老话不是说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过见安续断洗的认真,白药又是觉得欣赏,他当真做什么都好好啊。
等安续断回来的时候,脑袋上还多了一些汗渍,白药瞧见,赶忙在自己衣裳里瞎翻,想要找到可以给他擦擦的东西,却是没有找着。
安续断将果子放在白药的面前,然后说道:“吃吧。”随意的拿手擦了一下,又是跑到了那湖边,洗了洗,才是回来。
见白药已经吃起了那李子,还有些绿,安续断瞧着都是觉得酸,便是笑着说道:“你这人,有红李子不吃,偏喜欢吃这些红中带绿的,牙可莫要酸坏了。”
对于这话,白药只是摇着头,吃着果子,然后说道:“红李子甜的腻,我不喜欢,阿续喜欢便是多吃些,莫要浪费了。”
这人好生奇怪,就是喜欢吃这酸东西。不知为何,安续断想到了一件事,笑着说道:“若是放在那女子身上,还以为你这是有了身子。”
见他这般调侃着自己,白药却是厚着脸皮的说道,“若是那般,那阿药的孩子定然是你的。若当真是那样,你可是要对阿药负责的。”
这话好是将那安续断给吓了一跳,安续断有些惶恐的看着白药,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此时他看着白药便是有些慌张,这人真的是什么都说的出口。
见安续断那脸色爆红的样子,白药便是开心,整个人都乐呵呵的,就是喜欢他这样子。白药又是接着说道:“阿续你是不是不想对阿药负责啊?”
见他真的是还来劲了,安续断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孩子现在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笑着说道:“又在胡说了。”
白药此时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谁说自己在胡说的呢。白药瞧着安续断,那眼睛里有着一些狡黠,怎样才能让这木头喜欢上自己呢?
实在是很麻烦,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安续断看着白药那小模样,哪里猜得到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莫要胡思乱想的。”
见他不想说这个,白药也是乖巧,索性扯开了话题,说道:“阿续,你生辰前陪我,我好开心啊。”安续断一听便是觉得有趣,这又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白药却是直接坐到安续断的身边,然后挽着他的手,说道:“你如果能一直属于我便是好了。”
一听这话,安续断却是在心底笑了笑,自己何时不曾属于你了,这个人,外加整颗心,都被你霸道的占着。看着天,安续断不禁感慨说道:“这天,真是好看。”
白药见这人又是扯开话题,皱着眉,看着那天,哪里好看了,不就是同往常一般吗?说实话,白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难道说,是阿续老了,看什么都是觉得好看了?
好像也是有着这样的可能,安续断见白药那呆呆愣愣的样子,便是笑,这人,果然不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两人在这林子中玩了许久,见天色黑了,白药显的很是兴奋,带着安续断便是去一个地方,瞧着他这样,应该又是准备了些什么。
任由他牵着,安续断就是跟在后头,白药到了一个山洞面前,这山洞还多了一个木门,想必是在这山洞后头有着什么好东西。
白药带着安续断进去了,倒是出奇的平淡,只是一些生活的东西,但是白药却很是兴奋的说道:“阿续啊,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只属于我们。”
“谁都不许说,只有我们俩人知晓,这东西,可都是我自己偷偷搬过来的,外人都不知晓,还有那门,也是我自己做的,我是不是很棒啊。”
难怪……安续断瞧着那门,难怪有些丑,本着安续断还想说,那做木头的师傅当真是没有手艺。
现在知晓事情是这样,安续断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白药此时躺在那石榻上打滚,还笑着对安续断说道:“这我垫了许多的棉絮,很舒服的。”
安续断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想直接抱着白药躺在那,那种情绪很是强烈。
但是安续断毕竟是安续断,还是冷静的控制住了自己,只不过坐在了那石榻上,然后拍了拍,说道:“确实舒服。”
白药见安续断不上来,便是自己滚到了他的身边,扯了一下安续断,安续断一时间没有注意,又或者说他就是想要躺下。
一时间侧身撑在了白药的身上,两人此时相互看着,白药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笑的格外的甜,笑眼弯弯,格外好看。
安续断强行压制住自己心中多余的情绪,想要起身的时候,白药却是勾着安续断的脖子,用着天真的口气说道:“咦,阿续,你睫毛好长啊。”
此时白药说话的气息甚至打在那安续断的身上,温热温热的,还有那手的动作,两人自从安续断大了一些,便是许久未曾这般亲近了。
现下,安续断将那脑袋抵在白药的脖子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阿药,莫要玩了。”
一听这话,白药便是气恼,但也乖巧的松开手,安续断见白药松开手,便是起身。
见他这个样子,白药怎的不生气,直接就是滚到那墙角处,背对着安续断,缩成了一小坨,好是委屈。
安续断揉着自己的眉心,他不知应该如何同白药解释,不是嫌弃他,而是,真的太在意。
就因为太在意,所以自己才不能做出一些错事来,更不能让白药踏上这种错路,痛苦,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白药此时倒是没有说真的有多伤心,只不过是有些迷茫,安续断对自己好,只是哥哥对弟弟的那种照顾吗?
那种想要独占一个人的心思,让白药快要发疯。怎样才能让他更喜欢自己啊,自己一直同他说喜欢他,但他总是无动于衷的。
这让白药好是心急,又是刚刚那事,不知为何,白药委屈的就是掉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