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看来那师傅也是有着自己的道理的,安续断瞧着白药,对他说道:“阿药,若是你当真觉得累了,便是歇歇,我会陪着你的,切莫逞强。”
白药此时小脸惨白,但也不知怎的,就是不愿意服输,自己才不是那么弱的人呢,白药看着安续断那紧张的神色,然后说道:“阿药没事,阿药可以的。”
因为白药现在想起那个习武师傅,刚刚他竟然轻蔑的看自己!这将白药给气的哟,难道说在他的眼里自己就那般的无用吗?
还真的别说,白药就是要争这一口气,他咬牙都是要将这破任务给完成了,然后再趾高气扬的对那糟老头说,我才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弱者!
安续断看着白药那奋斗的小模样,便是笑了,这人,有时候,还真的是需要被人刺激一下。不过看着白药现在这样,也是渐渐将心态放好。
也是,说到底阿药还是要自己长大才行,而且这样动动对阿药的身子骨也是有着好处。那师傅此时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亭子里,很是享受的看着这两人。
瞧着这两人的身影,一时间倒是有些怀念自己以前了。白寒兰听了消息,有些放心不下,便是来瞧瞧那白药和安续断。
却是被那师傅给拦下,只见那人笑看着白寒兰,瞧着这人不修边幅的样子,还胆敢拦着自己,一时间怒意就是上来了。对着他态度好不起来,冷声说道:“听说你很是威武?”
白寒兰这话是为白药说的,因为听下人说,白药在这习武师傅这吃了苦头。那师傅一听耸耸肩,觉得实在是委屈,自己可当真是没有做什么吧?
白寒兰瞧见他这态度,一时间更是恼怒,这人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她本就是个护犊子的性子,又是见他是这个态度,白寒兰便是怒着说道:“易嘉木,你算什么个东西?”
那习武师傅一听自己被点了名字,便是知道自己逗这位小姐过了头,挠挠头,笑着说道:“哎呀,莫要这般动怒嘛,二小姐啊,小的这不是为了小公子好吗?”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见这人吊儿郎当的样子,自己都是没有个正经样,真的是担心阿药会被他给带偏了。白寒兰对着这人便是一顿的骂。
他们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还算是相识,易嘉木也是知晓这二小姐的脾气,顺着她一些便是好了。两人多少还算得上是个朋友。
白寒兰瞧着他这模样,不禁说着说着又是翻了个白眼,吐槽说道:“你倒是打理打理自己啊,才十八的人,硬生生正的和个邋遢大叔一般。”
而那易嘉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是搓了搓自己脸上的泥,不甚在意,顺便反击说道:“你还说我,你个小姑娘家的,倒还是一直翻白眼,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坏毛病。”
对此,白寒兰只是冷冷的笑笑,有些高傲的说道:“这世间都没有我能看上的人,我为何要放低自己去讨好别人?”
又是看着那易嘉木便是极其嫌弃的说道:“我不像是某些人,被别人当做傻子一样的被骗。”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还不懂怎的照顾一下别人的情绪,常人若是伤口上被撒上了盐巴,定然是会动怒的。
而那易嘉木却是不一般。若是别人要来碰他的伤口,他还会早他们一步,笑着将自己的伤口重新撕开,倒是不劳烦别人了。
就像此时的易嘉木便是说道:“对啊,你说我蠢不蠢,我竟然相信了那王八犊子的话,被骗的体无完肤的,到了后头我还相信他,直到他在我一剑刺向了我。”
“和你说,和你说,当时他耍的那剑法当真是不错,我根本没有办法阻挡,那时候我才是知道,原来他之前一直是在装柔弱,我还真的以为他的个不会武功的。”
“谁想到,竟然这般厉害,他那剑也真的是锋利,厉害的不得了。还有他那演技也是真的厉害,我都不知道,他居然骗了我那么久。”
见那易嘉木笑着说这些话,那白寒兰觉得自己翻白眼翻的都要抽筋了。看到这样的人,大概是个人都会说一句,这人大概是有点毛病的。
当时这人的情况,白寒兰也是知道,险些死了。当真不是命大的话,都是活不下来。当时整整是昏迷了三个余月,白寒兰曾经还为他偷偷的掉了几滴眼泪。
这人,至少不坏,还会偷偷给自己带些吃的。以前的易嘉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曾经的他,曾被说是这城中最帅的美男子。
结果才过去两年,便是把自己造成了这个鬼样子。不要说是那些城中女子,就是白寒兰都是觉得有些想念他以前那样子,至少看着舒服啊。
白寒兰瞧着眼前这人还是没心没肺在那笑的样子,就是觉得虚伪,翻白眼,在心里忍不住吐槽,真的是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这人心底在想什么啊。
他醒来之后,可是足足愣神了十日,这才是接受了被背叛的那件事。至于那个叛徒,白寒兰眼中泛着冰冷的杀意,那人,若是被自己看到一次,自己定然杀他一次。
虽说白寒兰同这易嘉木年岁差了不少,但是两人关系却是真的不错。应该说,白寒兰打小便是跟着这易嘉木,算得上是哥哥了。
此时白寒兰还在那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更好的折磨那个叛徒。却是此时,那易嘉木笑着对白寒兰说道:“二小姐啊,这老爷说了,小少爷习武的事情便是交给我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还未等白寒兰开始说些什么,那易嘉木便是玩着手,一脸不在意的说道:“老爷说了,若是您管的太多的话,便是给你寻几个人,好好的去练练刺绣的手艺,好为你嫁人时绣嫁衣。”
这白寒兰一听,脸都是绿了,气着说道:“我才不要嫁人,都是些我瞧不上的人,还要我亲手做嫁衣,莫要可笑了,爹爹真的是老糊涂了,疯了吧。”
白寒兰想来是个脾气大的主,一听这些话,便是气的慌,恨不得此时便是找上她的老爹,一同争辩上几句。瞧着那白寒兰气呼呼的离开,易嘉木便是乐呵的笑了。
等那些人走远了,易嘉木便是自己趴在了石桌上,不自觉的便是写了一个人的名字,随后一愣,又是将其擦拭,苦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