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梦公司这次的旅游让大家在陆飞云的老家玩了一个星期,今天是员工们回东升市的日子。由于还没有解决果树枯萎的补偿问题,陆飞云决定单独留下来,待平复了自己愧疚的心理之后再回东升市,他估计那个时候他父母也做好了跟他一起去东升市的准备。林依云念念不舍的跟小运运挥手告别,那场景看的陆妈妈都感动落泪了,更让公司员工都生出了她就是陆运运亲妈的错觉。
云里山上枯萎的果树还没开始挖除,云里村干部找来了几个植物系高材生调查果树枯萎原因,当然原因迟迟分析不出来,受灾的果农欲哭无泪。陆飞云又一次进入云里山,这次他是光明正大从山脚下走进去
的,大白天有很多果农在各自果园里作业,他顺着石阶慢慢往上走,来到了被他祸害的果树前面。那干秃秃的果树已经掉光了果子跟叶子,远远的他看到有个老农在抹眼泪。
“阿叔,这些果树都是你们家的吗?”陆飞云走近老农问到。
“都枯光了,都光了。”老农眼泪擎着泪水,这一片果园就他们家受灾最严重了。
“好端端的怎么都枯了呢?”陆飞云假装嘀咕着,声音却很大。
“嗨,报应啊报应。”老农摇摇头抹了抹眼睛,又看了看一地的烂果子后叹了口气准备下山了。
“等等,阿叔等等…陆飞云一路跟着老农下山,从老农口中得知那些果树有些年头了,按说还能再长几年,眼看着就要收成了,现在全枯死了。老农说重新种植的话最少得三年才能嫁接出好果子来,可现在村里也没个说法,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的重新栽种,这种情况他们都不敢再种呀,粗略估计一颗果树损失将近3千元。还好老农家里还有两亩薄田,否则都不敢现象接下来三年得咋过。
陆飞云刚想问老农村长家怎么走时,老农三步并成两步的跑进一间小房子:“村长,事情咋样啦。”估计这间小房子是那老农家了,刚才那个先一步进门的应该就是云里村的村长。村长同样是个老头子,过来是看看老农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老农家受灾最严重,据说老农的老伴都急的病倒了;老农的儿子还在上大学,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了,这次果树枯死的事情还没在外村传开,所以他女儿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村长您好。”陆飞云走到门口叫了声,“我能进来吗?”
“你是?”村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门口这个年轻人,他想不起来这个年轻人是谁。
“村长,我想您帮我个忙。”陆飞云没等允许自己就走了进去,这个村长有点眼熟,可能他小时候见过,不过这时候他不打算透露自己的姓名,“我想收购那些一夜之间枯萎的果树。”
“啥?”
“我想收购那些果树,做研究用。”
“那些还有用?上面来的科研人员都看过了,已经枯死了,没用了。”
“不,不,不,您听我说,我去看过那些枯树…”陆飞云开始把这几天构思好的说词说了一遍,他说这些树
他要拿去研究研究,果树一夜之间枯萎可能是这些果树结成了传说中的枯树心,枯树心有很多用途,可以收藏更可以入药等等。当然这都是一本古书上写的,他自己也没见过枯木心,现在云里山果树的情况跟书上写的类似,所以他想买回去研究看看。村长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不过问清楚他真的要买这些枯树后表示可以召集大家,让大家自己决定卖不卖。老农在边上听的真切,连他老伴都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陆飞云给一颗枯果树开出了5千元的价格,他才不管陆飞云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损失能回来点,那怕一颗枯树5十块钱他都愿意卖。
虽然陆飞云的话漏洞百出,但5千块钱带来的效果明显,村长刚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就有人跑来老农家打探虚实了。老农把陆飞云临走时说的话重复了一边,说给他们两天时间,两天后他再过来,这两天里那些准备卖给他的枯树不能砍,他要亲自上山挑选;到时候如果有人要卖,他请村长帮忙找些挖树的人手,工钱他出挖一棵果树1百块钱。
这两天里陆飞云联系了几辆大卡车以及镇上的一家板锯厂,他想要把那些果树全部切成段半卖半送的给镇上的人当柴火烧,当然借口还是说为了从枯木中找枯木心。当他带着卡车回到云里村时,期盼已久的老农带着老伴迎了上来。如他所料,不是所有人都想卖枯果树,有些人真以为那些枯果树变成宝了,竟然坐地起价,价格要翻一翻才肯卖。翻一翻啊,真当他是散财童子啊,开出5千块钱一棵枯果树是他结合老农的损失以及未来三年的种植成本来算的。所以他当场拒绝了那些坐地起价的人,爱卖不卖呗,他只是想抹平内心的愧疚感而已。那些准备帮忙挖果树的人本来也想提提价的,发现陆飞云这么果决后顿时都闭嘴了,万一把财主弄跑了,他们的钱到哪赚去,他们可都是放下了家里的农活跑出来赚外快的。陆飞云看了看云里山估算了一下山路离卡车的距离,加上山路不好走,他当场对帮忙挖树的人说,每棵树多加5十块钱搬运费,引起了满场欢呼,那些还舍不得放下家里活的人们纷纷要求加入挖树小组。
老农领着陆飞云往云里山上走,一帮挖树队伍各自带着工具列队跟着,村长也在队伍里,村里有活他从来不落下。陆飞云边走边看,发现有些枯果树已经被挖掉了,从土色看应该就是这两天新挖掉的,他冷笑一下,“枯木心,哈哈,这都有人信。”他走到那颗枯萎的柿子树下,拿出笔跟纸,“这棵柿子树哪家的,我做下记录。”
“不是我们家的。”老农答到,虽然这个柿子树就在他的果园附近,但他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这棵是野生的,看,是从下面水沟长出来的。”村长走上来看了看说到。“这棵柿子树每年都长很多啊。”
“没人的吗?那算公家的可以吗?”陆飞云咬着笔头说到。
“就算公家的吧,这个钱正好用来修修这山路了。”村长说后,看到陆飞云在纸上写下云里村5千元…
一天的忙碌下来,老农家的果园枯果树被清的干干净净,忙了一天的人们在老农院子里对付着夜宵面条,灌着烧酒啤酒,这些东西都是陆飞云让卡车装过来的。他当场结清了当天的款项,让夜宵气氛高涨,纷纷要敬他酒,他推脱不过也只好喝了两杯。这里边最开心的就是老农一家了,30棵果树整整十五万相当于他们一家子三年的收入呀。惹得远远看热闹的那些人还有坐地起价的人眼睛都红了。老村长拿着5千块公款当场就决定用来补贴这次挖树的夜宵点心钱,他们挖树组今天每个人都分到了两百多,他估计明天还会多点。
板锯厂在连夜加班在锯果木,因为据说果木比较多,今天不锯掉一些明天新来的果木就没地方放了。陆飞云回到镇上发现板锯厂灯火通明,他走进去一看发现几个师傅正对着柿子树一阵消剪,然后把柿子树杆抬上了锯木台;一段一段的木头硬声而落,“这些果木很干啊,晒了很久吧,锯起来很容易。”一个师傅走过来朝着陆飞云喊到。
“是啊,干点才好烧啊。”陆飞云回喊到,他看着厂地上一堆的果木块,突然纠结怎么处理它们,难道再拉回云里村去当柴火烧吗?
“这些果木块卖吗?我们全收。”师傅有对着他大喊到。
“卖啊,我检查完就都给你们好了。”陆飞云一乐,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他不用在担心果木块的后续处理了。他不知道这些果木块的价格,只知道到最后板锯厂没收他的工钱,还倒贴他2千块钱。
“好嘞,我连夜就找人拉走。”师傅有喊了一声,话音还没落下,突然板锯台发出尖锐的声音,眼尖的陆飞云看到机器上的板锯断了。他想走近看看,耳边传来那个师傅大声的吼骂声,他是骂那两个学徒怎么锯个果木都能把板锯搞断,这柿子果木已经是今天的最后一根了,他让学徒用手锯,自己怒冲冲的去更换板锯去了。
“师傅啊,这块锯不动。”刚想回家睡觉的陆飞云听到锯木块的学徒喊到,他应声走了过去;那个师傅怒冲冲的跑了出来,“锯子不磨你锯的动啊。”他接过学徒的锯子看了看,对着木块的豁口锯了下去。“看着看着!”“呛~”手锯应声而断,树杆另一头的学徒还在慢慢的锯着。
“咦,铁树啊,这么硬,上锯台。”师傅喊了一声抱起了这一端。
柿子树杆越来越短,眼看着就要到之前短锯板的位置了,“呛~”不用说,锯板又断了,陆飞云跳了过去,一把抓起这一米长半米直径的柿子树杆,端详了起来,“师傅,给我一把斧头。”
那师傅正纳闷着板锯怎么又断的事情,听陆飞云的喊声后让学徒找了把斧头过来。
灯光下,柿子树杆直径慢慢变小,树杆的颜色慢慢变深,陆飞云抓起这直径只剩下二十厘米的柿子树杆,他不打算在切下去了。夜已经深了,他扛起颜色灰黑的柿子树杆告别了还在修板锯的师傅走回家去,他心里嘀咕着,难道自己的胡说八道成真了,这枯果树真有枯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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