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云骂的没错,他的钱确实被宏明征用了,宏明现在正在胡吃海喝,大肆采购。
“店老板,这个面再来一碗。”宏明呼哧呼哧的嗦着面条,‘嗯,好吃,好吃。鼎真这小子,真有钱啊。若不是自己口渴摸了他书包里的矿泉水,差点可就错过这美好的财运了。’从昨晚师傅讲法到最后的暗示,他就听出来了,这是要让鼎真接受考验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回山门了。‘嗯,也不知道鼎真能不能在年内走出来,最后会是出世、入世还是辞世。’他不敢往下想了,他可是知道那地方机关重重特别是一入冬就会被白雪覆盖,缺衣少食的情况下,除非是练外功有些成就者或是一个穴位内息接近饱满者才能顶过整个寒冬,也不知道师傅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算鼎真这小子法阵天赋绝伦,也不用那样考验吧。后山那个法阵可不是广元法观周围那几个障眼法能比的。若没人指点,他都没信心走出来。“嗨,徒儿啊,师傅能帮你的也就到这了,接下来看你自己走了。”虽然宏明觉得这师徒只是挂名的,但几天下来被师傅师傅的叫到心坎了里,还是产生了一点私心,所以他把陆飞云放到了法阵靠边缘的地带,“但愿这傻小子别一头扎进法阵核心地带里去。嗯,我昨晚写的物资清单哪去了,得再加几份,不能辜负徒儿一片孝心啊,我得多带些东西回去...”
宏明对孝心的理解常人肯定无法苟同,至少陆飞云不认同,在他心里,宏明已经跟贼儿扯上关系了。他已经在山里穿梭了很长时间了,太阳当空,肚子空空,书包里空空,“吗的,这让我玩荒野求生啊,这地方有多大啊?一个人都没看到。一条小水流都没看到,四周的鸟儿啊,你们叫了这么久,就不口渴嘛...”鸟叫,鸟叫,这边也是鸟叫,他感觉天旋地转,直接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深呼吸;‘不对,好像有水声。’他没感觉空气有变的湿润,但隐约传来的声音让他在这鸟鸣山更幽的地方听到了一丝希望。
果然,绕过一道弯路,前方出现一条瀑布,‘嗯,那边有一间茅草屋,嗯,有烟火味飘过来。’有瀑布就有水喝,有烟火味那就代表有吃的,所以陆飞云快步朝小茅屋走去。茅屋四周没看到人,‘不对,有人,野人吗?’四目相对,陆飞云看到茅屋前面冒烟的火堆旁蹲着一个野人,所以他远远看着,不敢再走近。野人头发披肩,胡子满脸,身上裹着茅草,黑呼呼的,不仔细还以为是只黑熊。‘嗯,野人应该在吃饭,手上那块黑呼呼的东西应该是刚烤出来的。’野人的眼睛,他看到野人的眼睛光芒一闪,放下手上的东西手脚并用朝他冲过来。他一吓,转身就跑,吗呀。被狗追过的人都知道,那个时候是何等速度,何等紧张。反正陆飞云觉得比狗追还可怕,所以当他气喘吁吁的扶着树往回看没发现什么东西追过来时,终于呼了口气:“嗯,甩掉了吗,呼~他吗的,吓死了~”他转过身子,背靠着树准备坐下,“我吓~”他整个人一颤,慢慢的后退。他看到野人就趴在他身前。当他慢慢的退出很远后刚准备转身跑,发现野人又冲了过来,‘哇靠,什么速度啊,属豹子的呀,一眨眼就到面前了。’保持着转身姿势的陆飞云余光看到野人又趴下去了,不对,是跪下去了。‘怎么回事,跪下去了,呼~不咬人就行,不咬人就行。’
“大哥,打扰了,我马上退出去,马上。”陆飞云发现野人没多余动作,朝野人说了句后又慢慢后退,可退出一段路后野人又爬了过来,这次直接抓上他的裤脚。“啊,啊大哥,别,弄脏了,脏了,我的裤子嘢。”
“师~师~师~叔~,饶~饶~饶~饶~”野人嘶哑的声音,口齿很不清晰。
“啊,大~大哥,我,我,错了~我走~”陆飞云一阵无语,没听清野人说什么,也挣不开那抓着裤脚的手。
“师~师~师~叔~,饶~饶~饶~命~”野人嘶哑的声音,继续用力的说这。
“师叔!”这次陆飞云听清楚了。“嗯。”
野人发现陆飞云停下了,立马放手并死命的磕头:“师~~叔~,饶~~命~”
还好这是泥土地,否则真怕他头磕出血来。“停,停,停,大哥,你先停下。”莫名其妙被野人跪拜喊师叔陆飞云有点摸不到头脑,这么磕头,野人不晕,他看的都晕啊,“大哥。”
野人停下磕头,目光闪闪的看着陆飞云,泪花顺着脸颊挂在胡子上。看来没危险了,陆飞云松了口气,“大哥,能不能去你那坐坐。”
“嗯,嗯。”野人不住的点头,一副狂喜的样子。“这~边,这边~”
...
陆飞云坐在野人茅草屋前,手里拿着黑乎乎的兔子肉,心里想着,‘绿色,健康,无公害。哇,这也太难吃了吧,呕~。难吃也得吃啊,再饿下去可就得挂了。’他灌了一口水,看着野人在那津津有味的啃着骨头。
“你叫我师叔。”终于咽完一块肉,陆飞云看着野人说到。
“嗯,嗯,师~叔~”可能很久没说话了,野人在慢慢在找说话的感觉,说完丢下骨头,抹抹手,在怀里掏啊掏的。然后掏出一块腰牌后指了指陆飞云的腰牌。
“大能,广元法印。”陆飞云接过野人的腰牌,这腰牌跟他的那块形状差不多,后面字都一样,“你叫大能。”
“嗯,嗯。”野人大能不住的点头。
“我是你师叔。”陆飞云看这自己的腰牌,“鼎真。”
“嗯,师~叔。”大能找回了点说话的感觉。
“我鼎字辈的,你是大字辈的?”陆飞云嘀咕着。
“师~叔~,饶~命~。”大能又跪了下去。
“唉,唉,你别动不动就下跪啊,我要你命干什么。”
...
从聊天中了解到,大能,16岁的时候被师傅鼎意道长带上山。苦练武功12年,他们这派提倡先修外功再就内功,认为内息强劲得先有个更加强劲的身体做容器。多年下来,大能武功小有所成,据说打10个20个陆飞云不成问题,不知道跟宏明比起来怎么样。28岁的大能觉得学有所成,想入世回家看看父母,以及私小的阿花。‘切,看父母不见得吧,看情人啊花才是下山的主要动力吧。’反正结果他师傅没同意,这样拿不到出山手令,山门弟子就不会放行,几次把他打了回去。正没辙时想起私底下听到的议论,说后山这个法阵只要有能耐闯过就能自由入世,门内不会怪罪,也不会再派人捉他回去。
“好奇怪的规矩。”陆飞云听后一阵无语,“什么,法阵,又是法阵。”
当年大能给师傅留了书信后背了些干粮就跑进了后山,8年来他在后山里跌跌撞撞,到现在还是没走出去。
“什么,走了8年。”陆飞云一阵爆汗,“所以你看到我以为我是来抓你回去的。”
8年了,大能也绝了从后山走出去的希望,被抓回门内也好,苦修几年再求求师傅也许到时能准他入世修行。
“走了8年没走出去,哇草,宏明你这老不死的搞什么。”陆飞云咬牙切齿,“这8年来,你还有没碰到别人。”
“没~有~”大能站在一边答到。
‘哦,也是,都变成野人了,肯定没碰到其他人。’陆飞云沉咛着:“我有办法出去,你~”
“求~师叔~~成全~。”大能没等陆飞云说完,立马又跪下了。
“我说,你别老跪。”陆飞云扶扶头,“我只是有办法,还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呢。”
…
打发大能去收拾东西后,陆飞云坐着沉思,‘又是法阵,有是法阵。吗的,看来又得靠生命能量了。按大能的说法,这个法阵比广元法观那边的难很多,不知道能量够不够。真笨,我又不是破阵,只是找条路出去,应该不难吧。’陆飞云走大一颗茂盛的大树下,左手扶着大树,右手掏出三枚硬币,‘当时怎么就没想多带几个铜板呢。师祖说一般法器最次也是铜银做的,再好点的用铂金,铬等,说这些材料有一定的增幅作用,而铁器铝器杀伐气息太重,不仅没有增幅,还有可能起到反作用。法器,嗯,出去后得买些铂金备着。’
“大能,大能。”陆飞云对着茅屋叫到。
“哎~师~~叔~。”大能钻出茅屋,看向陆飞云。
“你这有没法器。”陆飞云脱口而出,“哦,哦,你这有没做法器的材料。”
师祖说法器一般都性命相关,若他把大能的法器拿来做别的,估计大能得跟他拼命。
大能根本没有法器,他练的是外功,目前没必要用到法器,所以他师傅也没给他什么。不过这8年里,他在后山摸滚打爬,倒给他捡到了一坨银石,这也是他准备出山后换钱的。
“好东西啊,是银石块。”陆飞云看着大能递过来的一坨银货,可这一坨没法用啊,他指着手里的硬币对大能说,“你有没办法把它压成三块这么大小的,像硬币一样”
“能,能。”大能含糊的应了声,接过银石块用手掌砸了起来。‘哇,哇,手痛不痛,’眼看这银石块被砸的慢慢变形。‘厉害,厉害呀,’不一会,银石块就被大能生生砸扁,然后被掰成了三块。见大能拿着银币用石头磨了起来,陆飞云也接过一块银币磨了起来。很快,三枚不是很圆的银币成型了。
“大能,你去洗洗澡,一会我带你出去。”陆飞云拿着银币,开口想支走大能。
大能没多想,他早自行脑补好了,师叔可能要开始破阵了,这破阵时最忌讳打扰。其实陆飞云还有个私心,一会自己要是虚不受补走不动了,就得靠大能扶着。‘你说你身上这么脏臭,好意思扶我嘛。’
大能其实也做好了一会照顾师叔的准备,这其他支脉的修士都是一样的体质羸弱,他最看不起那些就坐着写写算算都能精疲力尽的修士了,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们,法阵是很难学的一个东西,师傅说过,天资不好,一辈子也入不了法阵的门,像他,随便一困就是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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