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即便是主脉的一些内气四层,甚至五层的存在,也堪堪能做到这一步。
毕竟要做到这种极其标准的马步姿势,对于身体的各方面要求都极高。只有依靠内气‘作弊’,才能达到要求。
但是现在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了他们面前,一个被众人嘲笑了许久的废柴少年,竟然用最简单的方式,狠狠给了他们一巴掌。
陆俊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了刘金龙一眼,早就不舒服的刘金龙立刻会意,大声道:“结束了,你们两个站起来,一组所有人集合。”
刘金龙心里想着,要是陆鸣在站直的过程中没有找到重心一屁股坐地上,他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但是结果让他再度失望,陆鸣站起来的动作虽然缓慢,却很稳健。
迈出这一步的时候,陆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一样了,这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新生感。
看着陆鸣平静的面庞,刘金龙的心里更加不爽。
“可以啊,小子,不要以为能扎会马步就骄傲了,这只是最基本的,下面的是力量训练,看到旁边的石碾子了吗,每个人举起来你们面前的,时间不限。”
看着刘金龙得意的目光,陆鸣轻轻叹了口气,扎马步他能做到,只能说耐力方面对于内气的要求并不高,但是在力量层次,陆鸣是绝对与同龄人比不了的。
“你没有灵武天赋,我也不欺负你,这个是你的,当初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举的就是这么重的,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
在陆鸣面前的,是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石制圆盘,厚度近十公分,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上了年份的青石,拳头大小的一块都坠手,何况这么大一块。
陆俊露出了戏谑的眼神,笑道:“怎么,做不到啊?做不到可以试试求我啊,说不定我能让教官帮你减轻点。”
“不用了。”
陆鸣深吸一口气,弯腰,将石块抬起,巨大的重量让他本就酸疼的手臂更是不堪重负,但是拼尽力气之后,陆鸣竟然将其举了起来。
“好,不愧是我们陆家子弟,就这个姿势,先给我撑个一刻钟,要是掉下来了,我还会加罚你。”
刘金龙拍手道,与陆俊四目相对,不禁笑了起来。
周围的旁支子弟虽然举起这石块也很费力,但是毕竟有内气的根基,所以能够撑住,但是看到陆鸣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也有几个露出了于心不忍的表情。
“这就是主脉,因为不能修行就排除在外,这样的陆家,是我们想要的吗?”
这一刻,不止一个旁支陆家子弟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
陆鸣睁开了眼。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熟悉的草屋,看样子应该是在训练中昏迷,所以被送回来了。
想要起来找杯水喝,但是四肢应是都脱力了,陆鸣这才发现自己连动都动不了,身体只能保持这个趴着的姿势。
似乎想起来,是自己强行撑住那个石碾,所以导致最后关头一口血气上涌,才突然昏迷。
“咳咳,咳。”
陆鸣突然剧烈咳嗽了两声,感觉到嗓子一热,一口血喷了出来。
原本憋闷的胸口瞬间舒服了许多,看样子这样的训练对自己而言,果然勉强,好不容易刚有些起色的身体,这般又伤了元气。
陆俊......
陆鸣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以往他总是觉得陆家是一个大家族,就算兄弟间有争斗也是正常,但今日他才明白过来,这陆俊,分明是要他死!
好,你要我死,那看看谁整死谁!
陆鸣挣扎了下,身体一歪,胸口突然有东西滚了下来,在床铺上转了两圈后,载在了陆鸣吐出的血滩里。
完了完了,陆鸣顿时着急了起来,这可是母亲留下的东西,怎么能被玷污,但是此刻的他手臂极度酸痛,根本伸不出去。
眼睁睁看着这这镯子被血液覆盖,渐渐的,这云龙逐鹿镯竟然在床铺上颤动了起来,突然,床上的鲜血被这镯子瞬间吸收的干干净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陆鸣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镯子一惊飞到了床铺上空,陡然一亮,陆鸣只感觉像是面前出现了一轮明日,刺的眼睛生疼,慌忙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一切竟已变了模样。
这......是哪儿。
地面上是铺的整齐的石板,但却不同于陆鸣所见过的任何一种,像是石,又似玉,有些地方已经破损。
陆鸣看了眼自己的身体,穿的是和来时一样的衣服,只是身体上的痛麻感觉却消失了,他试着吸了口气,空气很清新。
只有这一条路,陆鸣没有选择,只好向前走去。
一直走,这石板路并不长,走到尽头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水塘,塘边是玉石砌成的边角,陆鸣走到塘边,这才发现原来里面并没有水。
一片淤泥之中,只有几株枯死的水草,看上去颇为凄惨。
穿过这水塘,前方骤然出现了一个宫殿,这殿太大了,陆鸣站在它面前,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面对着一座雄伟的山。
殿门大开,里面很安静,没有声音。
陆鸣掐了下自己,手臂顿时传来很清晰的痛感,看样子不是在做梦,那这是什么情况。
思索一番无果后,陆鸣便把自己的注意力再度放在了面前的大殿上,是进去,还是不进?
进去之后,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既然都走到这里了,还不如进去看看。
陆鸣小心谨慎的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里面的景象和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地面上是各种碎裂的东西,有不知名的铠甲、兵器、还有一些写满不知名文字的石块。
整间大殿里面的空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大,陆鸣小心绕过地面上的东西,直接走到了殿东侧的墙壁上。
这处墙壁破损了大半,剩下的只有一小部分了,但是这一小部分上,却透露出了很多消息。
这是壁画,但是却已经斑驳不堪,伤痕累累,陆鸣隐约能看出是一个穿着长袍,手执棍棒的男子,但是头部的壁画却正好被打碎了,所以看不出他的相貌。
这壁画的下方,是用了一种古老的文字,写出的一个符号,看上去像是个名字,但是陆鸣显然不认识。
除此之外,这间大殿便再无别物,这大殿中还有一些身高近三米的石像,但大部分都碎成了石块,残破不堪,整间殿内透着诡异的气氛。
陆鸣深吸了口气,目光四下扫视了一番,看见了这殿后竟然也有扇大门,同样敞开着,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