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江斌,你说啥?他是……柯冉冉?”
江斌冷笑:“不是他还会是谁?”
黑色骷髅的身躯明显的就是一震。
“啊?江斌,你说他是柯冉冉?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月柔吃惊地问道。
江斌不屑的笑道:“柯冉冉,这大热天的,你穿着这身袍子,还带着个面具,不热吗?”
黑色骷髅犹豫了片刻,缓缓地伸手取下了面具,并脱下了黑色敞袍,一甩手扔在了地上。
“卧槽!柯冉冉,还真是你!你个兔崽子!”章多多气得咬牙切齿。
柯冉冉没有理会章多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斌,缓缓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江斌淡淡的一笑:“从月柔住的宿舍楼闹鬼那件事上,我就开始怀疑你了,不过也只是怀疑而已。”
“哦?说说看。”
“当我和多多偷偷的进到女生vip宿舍楼后,我发现在四楼的那扇铁门后面,贴着镇鬼符的那块木板上竟然被人涂了黑狗血,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层,但也足够让镇鬼符失效了,只不过是慢慢的失效而已。”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很简单,因为晚上在宿舍里闲聊的时候,柳震萧曾经说过,你跟保卫科的科长周刚套的很近乎,还跟他进过那栋宿舍楼,所以我就怀疑可能是你干的,直到前几天的晚上,也就是陈月柔接到家里的电话赶回去,在半路上遭遇袭击的那天晚上,我才百分百的确定就是你了。”
江斌看了一眼还在冒着黑气,痛苦挣扎着的陈家老祖,接着说道:“因为那天晚上你回来的很晚,几乎是在下半夜天快亮的时候,而且你当时的呼吸也是十分的急促,舍友们都笑话你是刚被那个法语系的萌妹子抽干了回来的,而我却听得清清楚楚,你,是受伤了!
而我送给月柔的护身符是与我有心神感应的,护身符爆裂的那一刻,正是在你回来之前约一个小时左右,因此我断定你必是被我的护身符所伤!你还不承认么?”
“哈哈哈哈……”
柯冉冉仰头狂笑道:“江斌,你非常聪明,全都被你猜中了!不错!正是本小爷我做的!”
“可是……这是为了什么啊?柯冉冉,陈家与你有仇?还是陈月柔哪里得罪你了?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杀她全家吧?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章多多满脸的不解。
“对啊,柯冉冉,我们好像……只是同学吧?平日里也没怎么接触过,我都不记得和你说过话呢,是我什么事做错了,得罪你了吗?”
陈月柔也小心的轻声问道。
柯冉冉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看着江斌,沉声说道:“我进入清北大学历史系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在暗中除掉陈月柔,结果我的计划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给破坏掉了,先是街头的流氓混混,再就是宿舍楼的那个怨气女鬼,甚至是我自己都被你的符篆给打伤了!”
“哦~~~原来那天晚上骚扰陈月柔和刘婷婷的小混混也是你找来的啊!”章多多惊呼了一声。
“哼!你们可是浪费了我不少的钱!”
陈月柔也想起了那天晚上被流氓混混骚扰的事情,不由地疑惑道:“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聂坤震……”
江斌淡淡的一笑:“承蒙夸奖。”
“江斌,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说说看。”
“你只要不再插手这里的事情,我二话不说,现在就放你们离开,当然,你还可以带着你的心上人远走高飞,陈月柔虽然是陈家的人,但不过是一介女流而已,我可以放过她,反正陈家有的是钱,从今往后,你们去过你们那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我们就权当不认识,如何?”
“条件挺优厚啊!”
江斌瞥了一眼陈家老祖,只见他仍然在不停地向外泄露着煞气,体表的皮肤已经萎缩的跟龟裂的树皮差不多了。
江斌笑了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陈家呢,要是带着这个疑问离开,我岂不是要郁闷一辈子?”
“哦?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柯冉冉的眼中露出了惊喜之色。
“我可没这么说,先听听你的故事再说。”江斌微微一笑。
“那你就是要与我为敌了?”柯冉冉的声音再度阴冷了下来。
“我也没这么说。”
柯冉冉眉头微皱,略微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好,告诉你又有何妨,其实我……”
“其实他根本就不姓柯!”
就在这时,一声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突然间响起。
“爷爷?这声音……是爷爷!”陈月柔激动地颤抖了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从陈家庄园的大门口内走出来了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是陈家的老家主,陈月柔的爷爷---陈玄通!
而且在他的身后,竟然又走出来了三名满头银发的老者,三人全都是头挽发髻,手持拂尘,身穿道袍,仿若活神仙一般。
“爷爷~~~”
陈月柔一头便扎进了陈玄通的怀里,满腹的委屈顿时爆发了出来,哭得是泣不成声。
“爷爷,我还以为……以为你……”
“小柔啊,我的宝贝孙女,哭什么呀,爷爷这不是好好的吗?呵呵……”
陈玄通怜爱的抚摸着陈月柔的头。
“老家主,原来你……真是太好了!”陈海潮也是泣不成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在场的人全都给惊呆了,除了江斌。
陈玄通扫视了一遍众人,然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江斌的身上:“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嗯,不错,小伙子,看样子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嘛!”
江斌淡淡的一笑:“你们陈家可是延续了八百多年,一个家族能延续近千年而不倒,其底蕴是何等的深厚,又岂是区区百十个僵尸就能撼的动的?”
陈玄通点了点头,满意的笑道:“小伙子不但天赋好,对风水之术颇为精通,心智也是一流,小柔啊,你眼光不错,没看错人,哈哈哈哈……”
江斌笑道:“我想陈海川陈叔叔也不是恰好就出去谈生意了吧?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再者说,自己的父亲大丧的日子,怎么着也不能为了个生意就撒手不管了,这说不通。”
“爷爷,我爸爸他……”
陈玄通笑道:“小柔,他说的没错,你爹他并不是出去谈什么生意去了,而是去接他们了。”
说着话,他看向了身旁的三名道装老者。
三人一听陈玄通提到了他们,全都手捋银冉,手中拂尘一摆,看着陈月柔,露出了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