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仲梦和公主两人嬉笑晏晏地离开走远后,我才从阴处走出来,哆哆嗦嗦,想哭却哭不出来,对着院里的那棵仲梦倚过的月桂树胡乱踢了一通,终于哭出声了。
她们的谈话,我尽听耳里。
心有野狼,利爪撕搅,又痛又痒,是钝钝的不甘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疯一样地,起坛做梦。我由着心绪不稳定激发的香气,在院中的那棵大桃树下盘腿而坐,也不管气息不平神不宁,强行织梦,气血逆流,我全然不管何其危。
“仲梦,你说我是你恩人对不对?那你嫁给我报恩可好?“
“好。“
“你可喜欢我?“
“喜欢。“
“那你可爱我?“
“爱。“
“仲梦,我定不负你。“我抓着她手,在她耳边轻喃,“我也爱你。“
红烛摇曳,红幔氤氲。我激动地掀起盖头,却突然烛台到火蔓延,我明知是梦,怎么也心痛?
我葬身火海中,梦破不愿醒来。
终究,我只能爱她在梦里。
终究,只会在梦里她爱我。
我不甘心啊。
我不能在这风起云涌中翻云覆雨,只能画地为牢骗自己。
可悲可叹可怜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