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夜！”

贺兰湛拍掉她的手，拽着她出了结界，塞进停在角落的车子里：“在这里等着，小小年纪这么轻佻，像什么样子。”

“嘿，我这就轻佻了？”

宫千夜顺着他的力道坐进车里，却开了车窗，手越过窗户拽住他的手，恶意的刮了刮：“没想到贺兰队长还有这么热心的时候，真是让我意外惊喜啊。”

贺兰湛像是被烫了一般，猛地缩回手，眉心紧皱，冷着脸看她：“我现在是你的辅导老师，有义务管教你。”

宫千夜：“……”

贺兰湛道：“而且，我发现你严重缺乏法律常识，从今天开始，你要加补一门法律课。”

宫千夜：“……”

有病吧！

谁家辅导老师管天管地管你打架还管你是不是懂法律？！

神经病！

今天遇到的都是神经病！

两人争执的这会儿，已经有警车开了过来。

贺兰湛扔下宫千夜，过去跟下来的几个警察交涉，看着他们将人带走，这才回来，坐进驾驶座。

车子穿过几个小路，拐上了主街道，汇入茫茫车流之中。

贺兰湛看了一眼时间，等红灯的档口，终于说出了过来的目的：“为什么翘掉了下午的体检。”

宫千夜靠着车窗昏昏欲睡，听到他的声音，才勉强分出一分精神：“梁珏邀请，就一起翘了。”

贺兰湛皱眉：“你跟他很熟？”

“不算吧，点头之交。”宫千夜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人比较热情。”

贺兰湛声音冷了几分：“你就这点防备心？点头之交邀请，你就随便去了？”

宫千夜被训的一愣，觉得他莫名其妙，忍不住调笑着道：“湛湛啊，这语气真酸，我都没给你开工资，这辅导老师做的也别这么称职了，啊？”

贺兰湛：“……”

绿灯亮起，外面的鸣笛声响成一片。

宫千夜在这嘈杂声中，转开了话题：“体检是你们搞的吧？不过我猜，对方肯定有防备，记得军训的时候那个汪琴么，身上根本没破绽。”

她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眯了眯眼睛：“我猜对方手里有快速愈合伤口的药，也有类似你们那种可以修改记忆的药粉一样的东西。”

“嗯。”贺兰湛应了一声。

宫千夜笑：“你该不会又是怀疑我，然后特意跟踪过来的吧。”

贺兰湛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的车流：“我还没那么闲。”

宫千夜撇嘴。

她其实知道自己今晚情绪不太对，许是接连遇到糟心事心里不爽快，也或许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凡人世界让她觉得束缚，更或者……

所以她才刻意的没话找话，企图避开贺兰湛敏感的探究。

正想着要说点其他的，贺兰湛突然打断了她。

“今天太晚了，没时间去我那里补习了。”

“哦。”宫千夜点头。

贺兰湛淡定的道：“所以，我们现在在车上补习。”

宫千夜：“……”

宫千夜张了张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今天补习物理，先来背诵一下力学的几个基本概念和定理。”

宫千夜：“……”

突然想杀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