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五花大绑的流云宗弟子,闻言一个个目呲欲裂,同时脸上浮出绝望的悲凉神色。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点火!”
驭炎门弟子中的头目一声令下,五六个火把顿时被扔向了干材堆。
但,就在这时,突兀出现了一阵剑啸。
唰!唰!唰!唰!唰!
那些火把直接被一阵突兀出现的剑芒,斩成无数根牙签大小的木屑,满天花雨般的散落了一地。
剑芒散去,木屑坠地,一名身穿白衫的少年浮出身影,单手持剑,脸色冷然,眸光如刀,冷冷扫视驭炎门众弟子。
“玛德!你小子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你特么活腻歪了是不?”
那名头目越众而出,气急败坏的叫嚣道。
“老大,何必和这小子多说,看他细皮嫩肉的,烤熟了肯定味道不错,直接废了他,连他一块烤了。”
“就是就是,这小子卖相不错,烤熟了味道肯定好。”
剩下的驭炎门弟子全都满脸戏虐的看着那少年,纷纷起哄。
“呵呵!”
少年闻言轻笑两声,懒得和这些人渣浪费口舌,眸中冷芒绽放的同时,身躯爆发出阵阵残影,眨眼间出现在那名头目身后。
唰!唰!唰!唰!
少年手中剑几乎在同一瞬间斩出四剑,速度之快,根本不容那名头目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便四肢筋骨齐断。
“啊!不,我,我废了!”
杀猪般的惨嚎,顿时从那头目的嘴里发出。
什么?!
仅仅一个呼吸间的功夫,不,根本还不到一个呼吸间的功夫,实力最为强横的老大便被眼前人畜无害的少年废了!
这是什么概念?
这代表了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
余下驭炎门弟子无不脸色大变,先前的肆意嘲讽顿时显得极其可笑,一个个脸色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少年。
“玛德!你们还特么愣着干吗?给我上,弄死他。”
那头目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怒骂道。
那些喽罗脸上浮出犹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动手。
“上,还是不上?”
“上你妹!我们五个加起来,都不是老大的对手,而这小子竟然一下子就废了老大,我们上去,那不是找死么?”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逃命啊!”
余下的驭炎门弟子讨论了几句,顿时作鸟兽散。
“逃?逃得了吗?”
那少年低语了一声,手掌一个翻转,紧握成拳,狠狠轰在地面。
吼!
一声龙吟,震天直响,方圆百米内的大地竟在这一拳下,龟裂塌陷,一道道栩栩如生的龙形气劲冲天而起,如同一把把锋利无匹的利剑,直刺向那五名驭炎门弟子。
那几人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被那狂暴的气劲震得昏死过去。
少年看都不看这几人一眼,纵身一跃,来到干材堆上,手中剑‘唰唰’连斩,流云宗弟子身上所绑的绳索全部脱落。
前一刻还面临着被人烤熟吃肉的悲剧,转眼间又获得自由,可谓是死里逃生,流云宗众弟子呆愣的看着那少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驭炎门的这几个人渣,就交给你们了,任杀任剐。”
那少年冲几人微微一笑,说了一句,飘散离去。
这时候,众弟子总算反应过来。
“陈师兄慢走!”
“多谢陈师兄救命之恩。”
没错,那名少年正是陈沧海。
“这些人渣,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很简单,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们就怎么对待他们。”
“好!说的好!把他们烤熟了喂狗!”
“……”
远处,密林中,响起陈沧海的低声呢喃:
“整整转悠一整天了,就才碰上了先前那几个人,驭炎门的弟子几乎是没有了,想必驭炎门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是时候收手了,否则,等到驭炎门的高手杀来,倒是挺麻烦的。前几天,执事长老已经明令禁止低阶弟子外出了,那些还没有回归宗门的弟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此时,距离陈沧海外出替低阶弟子报仇雪恨,狙杀驭炎门弟子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
这些天,陈沧海足足击杀了不下百余名的驭炎门弟子,拯救了数百名低阶弟子的性命,算是替低阶弟子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值得一提的是,陈沧海这些天虽然击杀的驭炎门弟子不算少,但是他们的储物袋,陈沧海是一个也没要,全部留给了那些低阶弟子。
这样的举动,让那些获救的弟子不但感动,而且感激,提起陈沧海,无人不直竖大拇指。
这种情况,陈沧海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现在的他,正全速往宗内赶去。
同一时间,流云宗外门和内门,随处可闻同一个话题的议论声。
“嘿,听说了嘛?前几天陈沧海陈师兄炼制了一批丹药和培元液,免费发放给受到驭炎门弟子袭击的本宗弟子。”
“当然听说了!据说那些丹药不但疗伤效果绝佳,而且还有洗筋伐髓的效果,那培元液更加逆天,吞食一滴就相当于修炼三天啊!”
“可不是咋地!那些领取服用了丹药和培元液的弟子,十个人里面有十个人都修为大进,资质也都提升了不少。”
“玛德,真特么倒霉啊!你说我们为啥不被驭炎门的弟子袭击啊,那样的话不也能领取到陈沧海的丹药和培元液了吗?不就也能修为大进、提升资质了吗?”
“唉!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啊,命不好啊!”
“……”
一传十,十传百,陈沧海炼制出的丹药和培元液的奇效,在内外门弟子当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引发了地震般的轰动。
个别有生意头脑的弟子,将陈沧海炼制的丹药和培元液拿到了拍卖场,直接拍出了一粒丹药五万凡品真元石、一瓶培元液十万凡品真元石的天价,赚的盆满钵满,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丹药和培元液引起的轰动,只是其一,陈沧海亲自狙杀驭炎门弟子,替低阶弟子报仇雪恨的举动,同样令无数人崇拜、佩服。
不论是丹药和培元液引起的轰动,还是狙杀驭炎门弟子带来的反响,比起另外一件关于陈沧海的事情,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这件事情的传播热度,堪称空前绝后,甚至连真丹境的长老级存在,都不能免俗的要八卦八卦一番。
“易兄,你听说了吗?南宫丫头有男朋友了!”
“年兄,我当然听说了,据说是姓陈的那小子,这下子,宗内的男弟子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肝肠寸断啊!”
“唉!别说是男弟子了,就连我,都感觉心里可不得劲了,这才来找你喝几杯。”
“说实话,不光是你心里不得劲,我也一样啊,像南宫丫头那种大美女,哪个男人不喜欢啊?”
“姓陈的那小子真是太特么幸运了,简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谁说不是呢?”
“……”
没错,那件被传得热火朝天的事情,正是南宫冰雪和陈沧海恋爱了。
这些天以来,南宫冰雪每天都要到陈沧海住处,让他帮助她炼化万绝冰心,两人可以说是出双入对。
宗门第一美女的一举一动,无时不刻不在牵动着无数男弟子、甚至是少数女弟子的心。
现如今,一向高冷如冰山的南宫冰雪竟和陈沧海走得这么近,由不得那些不明真相的广大单身弟子多想。
一传十、十传百,这个重磅消息迅速在宗内发酵传播,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就连太上长老风扬都有所耳闻。
对此,太上长老风扬他老人家只是呵呵一笑,根本不作任何评价,但是从他满面春风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老人家对这件事还是相当认可的。
太上长老风扬认可,不代表其他人也认可,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牙根发痒,恨不得将陈沧海暴打一顿,一道道讨伐陈沧海的声音,更是随处可闻。
“太可恨了,陈沧海那小子竟然把南宫师姐追到手了,真让人羡慕啊!”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行!太气人了,我要找陈沧海决斗。”
“呵呵,省省吧你,你打得过人家吗?”
“……”
某处装修奢华的房间里,冷傲天的脸色阴沉如水,嘴角微微咧开,一字一顿的喃喃自语:
“陈沧海啊陈沧海,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弄你,你就自己把脸伸过来让我打,竟敢不知死活的染指南宫冰雪。难道你不知道,她是那人的未婚妻吗?只要我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人,你不但死定了,老子也能得到不小的奖励啊,嘿嘿!”
……
真传弟子的某一个住处内,那名内裤外穿、和陈沧海有过几面之缘的大胖子,满脸悲愤,仰天长叹: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拿下了南宫师妹,做到了当年本人没能做到的事情,真是厉害。不过,我莫长空可是不会服输的,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几斤几两。”
……
住处房间内,陈沧海已经回来了,刚刚帮助南宫冰雪又一次炼化了一回万绝冰心。
“陈师弟,谢谢你,多亏你的帮助,否则我绝对会被万绝冰心活活折磨死。这次炼化过程一结束,我就会闭关一段时间,出关后就能彻底掌控万绝冰心了。”
南宫冰雪脸带微笑,真诚称谢。
“南宫师姐不用客气,说到谢,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陈沧海指了指自家房屋的地面,脸上浮出感谢。
上次陈沧海修炼【飞龙霸天拳】的时候,曾一拳将房屋地面轰出了一个大坑,而现在,那个大坑已经不见,被掩埋的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加简约大气,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还布置了几件像样的家具。
这一切,都是南宫冰雪做的,这种情况要是被其他弟子知道了,天知道会羡慕死多少人。
“过几天,就是四宗会武了,听师尊说,陈师弟也有一个名额呢,希望师弟到时候能取得不错的成绩,为本宗争光哦。”
南宫冰雪说出了一个令陈沧海微微一愣的消息。
四宗会武是东唐国武修界一等一的盛事,会武的名次非常重要,关乎着整个东唐国修炼资源的分配,排名越高,所拥有的资源就越多。
四宗会武,顾名思义,就是四个宗门之间的较量,然而事实上,历届参加会武的宗门可不止四个,而是八个。
四大宗门之外的另四个宗门,被称为四小宗门,实力相较四大宗门要弱上一线,各属于四大宗门之一的附属宗门。
四宗会武规定,会武成绩连续三届垫底的宗门,将会踢出四大宗的行列,由四小宗门中的强大者顶替。
流云宗已经连续两届垫底了,若是这一次的会武成绩继续垫底,那么流云宗将不再名列东唐国四大宗门,成为东唐国建国以来第一个被踢出四大宗门行列的宗门。
流云宗的形势,可以说是不容乐观,不但其它三大宗门看不起流云宗,就连流云宗的附属宗门名剑山庄,也多次在公开场合和流云宗叫板,甚至根本不承认自己是流云宗的附属宗门,至于其它三个小宗门,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四宗会武三年一届,连续两届会武成绩垫底,令流云宗在整个东唐国的地位以及影响力,每况愈下,严重受损。
甚至,还有流云宗弟子前往世俗中执行任务入住客栈,报上流云宗弟子的名号时,被店老板直接轰走的情况发生。
……
就在陈沧海和南宫冰雪讨论四宗会武的时候,第一真传莫长空,也就是那名内裤反穿的大胖子,气势汹汹的朝着陈沧海住处杀来,那标志性的内裤外穿的打扮,不知吸引了多少弟子的注意。
当那些弟子们听说莫长空是要去找陈沧海的霉头,一个个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宗门第一真传和宗门第一天才杠上了,怎么想,都令人振奋,这种热闹可不是天天有。
这个消息顿时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看热闹的弟子都组成了一条长龙,跟在莫长空屁股后面,浩浩荡荡的。
“这就是那小子的住所?”
莫长空看着眼前的破旧小院,很难和风头正劲的陈沧海联系在一块,诧异的问向带路的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