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哥,你为什么只用剑鞘,却不用剑刃呢?”
“剑是为除恶,但天下却甚少有穷凶极恶之徒,世人本不该多沾血腥。”虽是这么说,但真实想法如何,却是无人可知。
“没想到云大哥这般大义,云大哥是想劝世人从善吗?只可惜人心难测,云大哥怕是很难做到。”
“难与不难,只在于你是如何想的。这世上没有一件事是不难的,但若你去做了,你便会发现没什么事做不到的。”
“好,说的真好。”云容刚刚说完那一句,印泥便从远处走了过来。
“印大人来此,可是有事?”
“我有事要同姜小姐说下,不知云公子可否回避。”
“你们既是有要事相商,那云某便先离开了。”
容并不关心他们谈论的是什么,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不想知道。
“你今天来,可是事情有了进展。”姜娴难得心情好,将剑收起放在一旁石桌上,随后坐了下来。
“这蜀中城该变天了,终究是让公子久等了,我已去信公子,再给我十日便好。”
“万事小心。”
印泥匆匆的来,又匆匆离开,毕竟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姜娴自印泥离开,也收起了笑,这蜀地终究待不久了。
不过三日,二皇子豢养私兵的消息被人揭发,然而没人查出藏兵之所,此事不了了之。印泥并没有感到失望,这件事的结果是注定的,云容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那日其实早就暴露了。
乔家和二皇子的书信也是假的,那不过是引诱他出手的计谋,他随便派了一个人去试便试了出来。果然,也只有乔岚这种傻姑娘才会相信。
“爹,你是故意的对吗?”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一早就听说了。想起交给印泥的信纸,若是那日他去了,怕是此刻危险了。
“没错,我怎么可能让印泥得逞,他不死,我们乔家怎么保全。”
“爹,你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当年只是不让表哥进门,为什么你们却是仇视了这么多年,你们究竟在隐瞒什么?”
是的,乔岚不明白,但是此刻她也发现了多年不曾注意到的问题。若只是羞辱,何至于如此。
“你以后会明白的,我这样做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不是乔家人。”
乔老爷自然不会和乔岚讲这些,乔岚不解,也不愿和他多谈,只气的跑出了屋,徒留乔老爷在原地叹气。
“我又该如何……”
当年乔老爷的妹妹,也就是印泥的母亲还未离开蜀中。乔家本是世家,虽经商却更通诗文,那年被先王看重,从了商。乔家是蜀中的命脉,其实不假。
只是乔家规矩太奇葩,乔家掌权人当为乔家女,乔家女不外嫁。当年大漠与中原结怨正深,偏偏他的妹妹看上了一个中原人,两个人约着私奔。
乔家自是震怒,却抵不过她的傲气,最终恩断义绝,写了决绝书。乔家先祖有令,出乔家者,是为叛徒,其子女终生不得入乔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