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东西了，不能不吭不响，否则就助长了小偷的嚣张气焰。

李诚果断报警，车子没有登记信息，只有一张秦云亮当时的购买发票，由李诚描述了一下车子，折腾了好久。

“好饿了，怎么现在才来呢？”李诚带嘟嘟吃罢了午饭，照旧给杨番打饭了一份，而杨番居然抱怨午饭来晚了。

李诚哭笑不得，像是李诚该她的一样，吃他的住他的，饭晚一点居然还抱怨起来。

“昨晚你看到我的车子了吗？”李诚发现车子丢了，到报案，都没有与杨番沟通过，或许她能给自已提供点线索。

杨番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吃饭，嘴里含饭，呜咽回答李诚：“没……没有……”

对于一个说谎女，李诚与其对话的时候，当然是盯着她的眼睛，李诚从杨番的眼神里看到了谎言。

“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呢？”李诚舒了一口气，心里已经有数了。

杨番的情况，只通过休息，似乎改善不大，但鉴于杨番三番五次对自已说谎，李诚也冷漠待之。

既然不识好歹，今晚是最后一晚睡床了，明天李诚将另做打算，或许依然要赶走杨番。

……

夜幕降临，李诚拎着快餐回到扎纸店，大门是关着的，杨番今天下午就没有下过店铺来，俨然像是李诚金屋藏娇。

“哗啦啦”打开卷帘门，日常任务至今没有来，店铺打开了就当营业了，于是继续拎着快餐上楼。

李诚上楼才发现，杨番居然还在睡觉。

“姐姐，大懒虫，太阳晒屁股了。”嘟嘟跑到床边，推搡着杨番呼喊，忽略了已经是晚上，根本没有太阳，“吃饭啦。”

杨番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嘟嘟圆乎乎胖嘟嘟的脸，捏了一把，然后爬起来，皱着眉头，好像爬起来都非常艰难的样子。

“这是要耍赖，继续睡我的床吗？”李诚也皱眉不解，不都已经休息好几天了吗？怎么不见好，反而又恢复到了快死的状态。

李诚把快餐放到了桌子上，杨番从床上下来，站起来，摇晃着向桌子一步步走去。

李诚打量着杨番，这情况不对，当李诚看到地面上时，突然惊愕起来。

灯光下，地面上，印着杨番的影子，但杨番的影子变淡了，为了确定这个事实，李诚还特意走到杨番的身边，假意扶了一把杨番，目光却看着地面上，自已的影子和杨番的影子对比。

李诚的影子和杨番的影子，在颜色上对比，李诚的浓郁许多，而杨番的淡了许多，就像素描画里的明暗灰，李诚的影子是暗的，杨番是灰色的。

“你没事吧？”李诚不得不关心一下，万一在自已的床上出现个好歹，自已怎么解释呢？

“……”沉默，杨番选择默默地吃饭。

李诚见杨番没有回答，默认应该没事，于是坐到了床沿上，却忽略了杨番此时滴落快餐盒里的一滴眼泪。

李诚希望所有人都能坦诚以待，包括杨番，但事实证明，事与愿违，杨番告诉自已怎么了，也未必就是真实的。

“吃完了，快餐盒留在这里，我会扔。”李诚说完，转身下楼了，店铺的大门敞开着，要有人看守。

这么久以来，这两句话才是出自李诚对杨番的关怀，这让杨番更加感动，然后默默流泪，昨晚的情景仿佛在眼前，杨番突然感觉自已里外不是人。

李诚和秦云亮一样都是好人，可好人就应该受到欺骗吗？

眼泪一滴滴落入快餐盒里，杨番不确定，流泪的日子还会有吗？

“姐姐，你肿么了？”嘟嘟移步到杨番的面前，摇晃着杨番雪白的大腿问。

杨番抱起嘟嘟，嘟嘟是标本，从第一天见到嘟嘟开始，杨番就知道了，但他对自已的关心，是直接的，令杨番暖心。

杨番看着可爱的脸蛋，破涕为笑，尽管在扎纸店里杨番倍受冷落，可那是她咎由自取的，杨番不怪李诚。

“姐姐突然想妈妈了。”杨番借口告诉嘟嘟，可是她的妈妈是谁，她早就不知道了。

“麻麻……”嘟嘟突然哽咽，与杨番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楼上出现什么事情，李诚不知道，但李诚心里隐隐地觉得，杨番要出事，而且这事非常灵异。

“任务，溺死马桶的死鬼，地点，南城铝厂女职工宿舍楼。”地狱耳传递来任务消息。

李诚马上问地狱耳：“残魂怎么修补？”

“……”地狱耳沉默，它真的只是个传话的狗腿子。

李诚收拾好了东西，又上了楼。

“嘟嘟今晚留下。”李诚弯腰拎起快餐盒，还剩下很多，杨番今晚吃得并不多，或许没胃口。

“你去哪里？”杨番躺在床上轻声问。

“捉鬼。”李诚实话回答。

李诚走了，但嘟嘟没有跟着他，李诚的心情非常复杂，嘟嘟真的抛弃了自已吗？说好的相依为命呢？

杨番感受到了温暖，李诚留下嘟嘟，就是让嘟嘟陪着她。

当然，不只是这么简单，李诚就想知道，晚上还会不会有人再来，嘟嘟为眼线。

打过电话，江志明的出租车准时到达，今晚没有下雨，李诚更放心了些，至少没有雨滴里的男子的脸了。

“南城铝厂。”李诚拎着纸扎人上车，报了地点，让江志明开车。

江志明真不善谈，车厢里李诚没有搭讪，他也不说话，车厢突然安静得很。

影子代表什么，代表灵魂，一个人没有影子，大概也就死了，或者接近死亡，杨番真要死了？李诚心里想着。

出租车停在昨晚的位置，李诚拎着纸扎人，钻进了绿色的墙，目标明确，而且李诚也知道目标在什么位置，所以直接上了女职工宿舍三楼。

“滴答滴答滴答……”到达三楼，很远就能听到公共卫生间里的滴水声。

楼顶的水池里恐怕积水太多，这样一滴一滴地损耗，需要很久吧！

四下无光，李诚只能通过手电光来看路，地面上的落尘，留下的印迹都是熟悉的，没有其他人来过。

李诚进入公共卫生间，昨晚的男子没有出现，李诚查看过蹲位里，镜子里，以及水槽里的水里。

“滴答滴答滴答……”

李诚想安静一些，于是伸手尝试着关掉滴水的水龙头，然而他轻轻一拧，水龙头开头就被李诚拧下来了，时间太久，早锈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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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快乐，麻烦帮我看次龙舟，多吃几个粽子，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