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秀微笑说:“你只听到楚军丢了二十五个县,可你有没有听到楚军有损失一兵一将吗”?秦昭襄王听了,想想也是,随之无语。又过了两天,内侍又急急来报说:“启禀太后、大王!快马来报说,伊川、鲁山、禹州的楚军,在二天内,便消灭了关东走廊和洛阳周围的十五万魏、韩军队。楚军已经夺回了汝阳、汝州、登丰、偃师、巩义、孟津、宜阳、新安、义马、渑池、三门峡和陕县等十二县之地,楚将熊彪的军队已经到达函谷关。若是函谷关和灵宝也落入楚军手里,楚军便可直抵潼关了”。
秦昭襄王听了大惊地说:“这楚军怎么出手这么快呢?奇怪!这楚南宫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不在楚东地打,却来这西北部打”。只听芈秀呵呵一笑说:“王儿!这叫断其手臂,敲山震虎,我看新郑、大梁的韩、魏军队,也该退回都城自保去了,说不定还会向楚军求和。至于那宋**队,其结果也会和魏、韩两国一样。依我看,齐**队全线溃败的日子就不远了,也该轮到咱们表态了”。
秦昭襄王说:“是!令向寿、庶长奂、白起、庶长疾速速率领二十万秦军出潼关,进击灵宝、函谷关”。只听芈秀说:“你想干什么”?秦昭襄王说:“咱们就说相助楚军,打击魏、韩,抢先一步,夺下灵宝、函谷关”。芈秀说:“你呀!只怕等你的大军到达,楚军早就已经拿下灵宝、函谷关了。快向各国诸侯宣布:齐湣王囚逼楚太子是为不仁,勒索楚东地是为不义,今又举倾国之兵相要胁,不仁不义乃无道之师。秦、楚两国,世代姻亲,并且早就已经婚订约盟,今秦、楚连兵,攻伐齐国无道之师”。于是,秦昭襄王便命人八百里快马传令和照会天下诸侯。
驻守在潼关的向寿接到秦昭襄王的命令,随命白起为先锋,庶长奂为主将,庶长疾为副将,率领四万秦军骑兵先行,自己率着十六万秦军步军在后,浩浩荡荡地杀奔灵宝而来。可是,向寿等人又哪里知道,楚将熊彪巧用计谋、智取函谷关和灵宝,这才会秦、楚二军相遇于阳平关。熊彪看见大队秦军从故县方向奔来,随令楚军将士列阵以待。秦军骑兵奔至阳平关,看见四路楚军骑兵,阵容严整的堵住了关道,随都勒马停下,列好阵势。哦!原来这阳关平的关前实际上是一段土谷道,关前的谷道约一里宽,大队人马不便展开撕杀。若是冲过了关口,到达了阳平镇以后,一直到灵宝的四十里,便是一片开阔地。
熊彪见秦军为首三将,认得中间的庶长奂,左边的一位手抓犀头长刀,坐下一匹棕色汗马,身高约1.77米,年纪大约二十三、四岁,生得熊头豹腰,满脸杀气,眼如狼睛,能发绿光,一看便知是凶煞之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军先锋白起。右边一位,手持长枪,身高1.75米,生得豹头熊腰,满脸横肉,看来也是凶煞之人,这人正是秦国名将庶长章之子庶长疾,年纪约莫二十五岁。因为秦、楚二国并没有开战,所以熊彪才没有首先向秦军发起攻击,而是待秦军列好阵势,这才趋马上前说:“庶长奂!灵宝、函谷关已经是楚军领地,你来干什么?把你的军队引退回关去。否则,便休怪本将枪下不留人了”。
庶长奂说:“熊将军!我知道你英勇无敌。可是,在今天,你所面对的,可是我军的三大名将,你若能将我们三人打败,我便率着军队返回潼关”。这白起听了,便趋马上前说:“好大的口气!今日我白起,偏偏要和你斗上一斗,看是你的枪尖,还是我的刀利”。只听庶长奂大声叫道:“白将军小心!他就是楚怀王的堂弟熊彪”。白起一听便说:“哦!怪不得,坐下世上罕见的楚怀王的乌骓马,手执的是楚怀王的霸王枪”。
正是,熊彪坐下的战马正是楚怀王的日行九百里的乌骓马,这匹罕世宝马,虽然年近四旬,依然奔驰如风。说来也是奇怪,这匹宝马似乎深有人性。去年楚怀王的灵柩从咸阳送回荆州,这乌骓马居然三月长哀不已,及至楚怀王的灵柩被送往枝江百里洲安葬时,乌骓马居然挣断绳子,狂奔追上护送灵柩的送殡队伍,没有人能够拦得住牠。到了枝江,乌骓马看见楚怀王的灵柩被抬下大船,准备渡江,便一跃跳到船上。及至楚怀王的灵柩下葬,这乌骓马的哀呺声更长,更加凄厉,呺得声声催人泪下。到了人们要返回荆州时,这乌骓马却是不肯走,谁都没办法把牠拉走,人们只好向南宫王后禀报。
说来也怪,及至郑袖走过来,乌骓马便不踢、不撞、不跳了,而是头低低的哀呺。等到郑袖伸手抚摸着马头说:“乌驹呀乌驹!怀王已走,你就随本宫回去吧”!这乌骓马听了以后,居然马头一抬,长啸一声,便随郑袖回去。及至这次出征前,郑袖将乌骓马赐给熊彪,哪知这乌骓马不仅不听熊彪的驾驭,还对他乱冲乱撞,及至郑袖拿出楚怀王的霸王枪走过去,乌骓马便站着不动。郑袖便把楚王枪一并赐给熊彪,并摸着乌骓的马头说:“乌驹!熊彪是怀王的堂弟,本宫今日就把你交给他,你要跟随他驰聘疆场,冲锋陷阵,重振你的雄风”。乌骓马听了以后,居然抬起马头,前脚腾空,后脚直立,迎天长啸一声!这熊彪随接过霸王枪,跃上乌骓马,奔驰到伊川。从此以后,这熊彪手持的便是楚怀王的霸王枪,坐下的便是楚怀王的乌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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