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霏看了孟潇潇一眼,突然尖声笑道:「花魁?说穿了不就是 妓 女?上官出云玩玩翻脸不认帐,根本不奇怪,堂堂一个上官家庄的大少爷,怎会跟个风尘女认真?」
她话声未落,却见孟潇潇脸色转青,近乎疯癫地吼道:「?懂什么?我对他是认真的,是认真的,我爱他,我真的爱他……可是,他为什么那样对我?为什么?」
想到自己满腔情丝,竟得不到上官出云的响应,还让他打了一巴掌,一路暗缀他上泰山,本想趁机喂他吃 春 药,以求与他融为一体,若能顺利怀孕,或许将来看在孩子的面上,他能接受自己,让自己进上官家之门。
然而,想不到大好的机会让左寒星给破坏了,藏匿泰山数天,却苦无机会再下手,之后他们改走水路,搭船离开,就失去他们一行人的行踪。
她想他想到几乎要发狂,四处打探他的行踪,巴丹看在眼,心痛如绞,他的苦苦相劝,已经劝不了她回头,她对巴丹道:「给我全天下我都不要,我只要他,我只要他,你懂吗?我不能没有他的,我没有办法不想他,明知他对我无情,我也曾想忘记他,奈何,他的音容却是愈来愈清晰,像魔咒一样,紧紧缠着我,巴大哥,你没有爱过人,你怎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爱他爱的好苦,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见她那凄楚的模样,巴丹有股冲动想拥她入怀,好好安慰她,更想告诉她,就算这世间没有上官出云,还有他,他会一生一世守护着她。
他踌躇良久,终于决定鼓起勇气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心想:「我若不说,她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心、我的情。」
他拉起孟潇潇的玉手,情绪略显激动的说道:「我懂,我怎会不懂?我喜欢?,但?何尝在意我?自从遇见上官出云后,?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何时正眼看过我?我守在?身旁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多了解我一些呢?潇潇……」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能喜欢我,不能……」
孟潇潇闻言大惊,慌张的甩开巴丹的手,满脸惊骇的望着巴丹,一直以来,她只把巴丹当成兄长,她根本接受不了巴丹的表白,飞也似的逃离巴丹那双深情眼眸的羁绊,?着耳朵,拒绝他的呼唤。一日,来到沂河畔,望着翻滚的河水,她竟起了投水自尽的冲动。
「为什么?我喜欢的人不理我,我不喜欢的人,却痴痴纠缠,出云,出云,我在心里喊你千万遍,你听见了吗?我想忘记你,可是,就是忘不掉你,我该怎么办?我快疯了,你知道吗?我本将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想不到相思之苦,竟是如此难熬……」
孟潇潇心如万蛇啃噬般的难受,珠泪潸潸而下,她双眼看着河水,喃喃自语道:「也许,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吧!」
她正欲投河了结残生,冷不妨一道人影拦腰抱住她,将她扯离河边,她睁眼瞧去,阻止她投河的是名相貌清?的老者,老者道:「老夫乃血莲教主刘寅璧,是谁欺负?,?尽管说,老夫一定替?主持公道。」
血莲教之名,孟潇潇不陌生,惊闻阻拦自己投河之人,竟还是血莲教主刘寅璧,她心中忽然萌起邪恶的念头,将他推开,抽抽噎噎的道:「为什么要救我?你让我死,你让我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跟我一夜**后,竟转眼不认帐,难道我孟潇潇活该被他玩弄?让我死――让我死――」
孟潇潇人美,这副梨花带雨的娇容,早已牵动刘寅璧怜香惜玉之心,他无儿无女,对孟潇潇起了抵犊之情,听她如泣如诉,他怒火顿生,蓦地一掌拍向河岸旁的柳树,轰!柳树应声而倒,只见他怒道:「这个男人如此可恶?告诉老夫,他是谁,老夫去杀了他……」
看他功力精深,孟潇潇担忧他伤害上官出云,惊道:「不,你不能杀他……」
「?爱他?是不是?」刘寅璧凝视着她那幽怨的神情,心下了然,叹道:「为个男人寻死,?的家人知道后,岂不伤心?」
孟潇潇抬起一双泪眼道:「我若不是没家人,他也不会欺我如此如此之甚……」想起自己双亲亡故后,只剩外婆一个亲人,唯一的叔父又下落不明,只觉天地悠悠,自己找不到落脚处,不由悲从中来,珠泪不断。
刘寅璧望着她,忽道:「把前因后果告诉老夫,老夫一定帮?出头,让这男人回到?身边……」
孟潇潇心中暗喜:「如有血莲教当靠山,我定能让上官出云就范,让他成为我的裙下之臣,我一定要征服这个不可一世,不将我放在眼里的男人……」
她心中虽喜,却一点也没显示在脸上,反而踌躇道:「但是……」
刘寅璧道:「老夫无儿无女,如?愿意,就当老夫的义女吧!女儿有事,父亲岂能袖手旁观?」
孟潇潇犹疑道:「但我只是个青楼女子,怎能高攀?」
刘寅璧道:「此言差矣,青楼女子不乏洁身自爱的女子,怎能说是高攀?」孟潇潇闻言,再无迟疑,朝他盈盈拜倒,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喊道:「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三拜。shouda8.com」
刘寅璧大方的接受她的磕头大礼后,说道:「现在可以告诉义父,那个男人是谁了吗?」
孟潇潇嗫嚅道:「他……他叫上官出云。」
「上官出云?」刘寅璧惊讶的望着她,再次问道:「是上官锋之子,已故兵部侍郎于谦的义子上官出云吗?」
孟潇潇点点了头,刘寅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抚须道:「老夫入关后,这个名字就在江湖上打转,一刻也没消失过,百劫谷的武林大会后,他的名声更胜以往,据说此子武功高强,还与天玑之徒与水毅之子义结金兰,泰山之颠,他们连手击退鬼叟,可见功力的确不凡,只是你们又是怎么会认识的?他又怎地跟?一夜**后,撇下?不理?」
孟潇潇泪珠突又滚滚直下,刘寅璧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乖女儿,义父知道触及?的伤心事,但?不说清楚,义父怎能帮??」
孟潇潇抽噎着将她与上官出云相识的过程,娓娓道来,当中不乏加油添醋一番,更道:「我为他出生入死,盗得逍遥星的解药,那夜我守在他的床边,半夜他醒来,感激我为他做的一切,感激我的付出,他一时意乱情迷,竟对我上下其手,我也不否认我的心里早就有他,所以我没拒绝,那一夜……我们……我们就有了夫妻之实,我虽身在青楼,却从不卖身,那夜……是我的初夜……」
刘寅璧见她愈说愈小声,螓首低垂,想是她害羞之故,才不敢直视他,却不知孟潇潇是因为撒谎而心虚,才会低着头,他暗叹一声,问道:「既然如此,他更该珍惜?才是,怎地翻脸不认帐?」
孟潇潇倏然抬起头,那满脸的泪痕,令刘寅璧心头一酸,他相信自己这个新收的义女,因为有着承受不了的痛苦,才会选择自尽,已断红尘之缘。
只见她珠泪婆娑,哽咽道:「次日,他们一行人便匆匆离去,他没有跟我辞行,也没留下任何只字词组,就这么扬长而去,我处处寻他不着,义父……告诉我,男人都这么薄幸吗?为什么他这么不负责任?跟我有了**关系后,却不理我,不要我……义父,我很想他,我真的很想他,我想见他,想问他,我有什么不好?只要他说出来,我可以改,只要是为了他,我什么都做得到,如今,我已为他洗尽铅华,脱离潇湘楼了,他不能不理我,不能不要我的,义父……」语毕,投进刘寅璧的怀中,紧紧抱着他,嘤嘤啜泣着。
她对上官出云的情不假,意也真,只是方式却错了,她不懂,强摘的瓜不甜,欢场打滚多年,看遍不少对她曲意奉迎的男子,只是要她的身体,不是要她的心,与上官出云一夕夜谈,撩乱了她沈寂许久的芳心,那时她就打定主意,今生跟定这个男子了,之后发生的事故,让孟潇潇对他更痴狂,这些日子来,思念他的噬心之苦,几乎要将她逼疯,将她逼入绝境。
刘寅璧见她伤心欲绝,决意替她找到上官出云,让他们见上一见,当面把话说清,遂道:「傻丫头,别哭了,义父会派人打听他的下落的,?放心。」
「义父……」
刘寅璧会出现在沂河,肇因蓝衫客灭了泰山一派,他想会会这个蓝衫客,才会与孟潇潇在沂河偶遇,继而收她为义女,那天之后,孟潇潇便跟着刘寅璧,刘寅璧见她资质甚佳,武功底子不差,觉得她是可造之才,有意栽培她,与五行护*合后,他们便辗转来到此地――石子峰,座落于萧县北方五十里的石子峰,是个诡异的山峰。
石子峰石林遍布,林中隐含阵法,对精通此道的刘寅璧来说,破阵非难事,破阵后,穿过石林,发现竟是别有天地,刘寅璧喜道:「此处是绝佳的练功之所,妙哉!」
石林经刘寅璧重新布阵后,更为凶险,表面上看来,石林是用八宫五行排列,事实上却是反八宫正五行,以干、坎、艮、震、离、坤、兑、巽等八个宫位,原本干属金、坎属木、艮为土、震是木、离是火、坤为土、兑属金、巽是木,他却把八宫的方位调换,如不知此阵是反八宫正五行所排列而出,必定走不出石林,困死阵中。
石林后,山腹中的石室,共有三十七间,经过改造,成为血莲教在石子峰的据点,顾人豪派出玄武堂的人马,打探出上官出云到了徐州,孟潇潇得知,雀跃不已,刘寅璧却阻止她前往徐州,沈声道:「?的冰破雪魂未练成前,哪里都不许去!」
「义父……」
刘寅璧扳起脸道:「为父会派黄角与独孤娄去抓他回来见?,?的任务就是专心练功,其它都不能多想……」
孟潇潇满心不愿意,也只得道:「是,义父。」
只是,刘寅璧作梦也想不到,黄角会败于上官出云之手,独孤娄伤于水云岫剑下,他暗忖:「上官出云,老夫愈来愈想见你一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竟能重伤黄角。」
与刘寅璧相处多日,孟潇潇已摸清刘寅璧的性子,表面上温和,其实要是惹毛他,绝对没有好下场,她不敢拂逆,只好按捺下心中那股骚动,专心一致修炼冰魄雪魂。
对于刘寅璧欲收司徒瑾为衣钵传人之事,孟潇潇早从顾人豪口中得知,顾人豪本以为她会吃味,没料到未见她任何不快,她神色如常道:「我多个兄长来疼爱我,有何不好?」
孟潇潇与司徒瑾的初逢,她对他的俊俏容颜,是视而不见,因为她的心底早已烙下上官出云的音容笑貌,谁也取代不了。
作者题外话:第二十九章,是飞霜从第一章到现在的五十章,所有的章节里,最短的一章,上下两篇,共七千多字。
我一章多数都控制在万字上下,只有第十七章没有控制好,出现两万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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