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裤头事件
作者:鄂是大忽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10

“寒玉,老五,你怎么又耍驴脾气?!”

柳寒雪见势不妙,慌忙上前拦住柳寒玉,夺下她的挎包,推她进了卧室。关上门,认真地悄声说:“寒玉,听姐说句话,找一个好男人不容易。现在,象政委这样的人,就算是极品男人了。你真要把他推出门,我敢保证,门外得有一个团的女人,在排队接着。别胡闹,男人就是大孩子,你得给他个宽松的环境,千万不能让他感到窒息。这都是姐姐的亲身经历,经验之谈。当初,要不是我对***鬼子六太严格,让他起了逆反心里,也不至......”

噗哧一声,柳寒玉笑了,低笑道:“四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对不听话的孩子,就得吓唬吓唬,要不然,贼性养成,就治不过来了。”

“鬼丫头......”柳寒雪松口气,拧了妹妹一把。姐妹二人嘀嘀咕咕,咬起耳朵。

一小时后,卧室门打开,柳氏姐妹庄重而严肃地出来。

柏林把凉了的菜热好,正惶惑地等待判决。

柳寒雪板着满月似的脸,严肃地说:“政委,寒玉原谅你了。不过你也得有个态度,先口头表示一下,然后形成材料,供我们审阅。”

柳寒雪在政府办公室工作,是个科级干部,不知道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的,居然把工作中的话,用到家庭中来了。

柏林忍俊不禁,勉强忍笑道:“行。无不依从。先入席吧,一会菜又惊了。”

柳寒玉板着俏面坐下,柳寒雪也坐下。柏林装孙子,把筷子给柳氏姐妹递上,把倒满红酒的酒杯递上,然后半哈着腰,笑嘻嘻地说:“寒雪夫人,对不起......”

“等等!你上没上过学,会不会说话?究竟是寒雪夫人,还是寒雪、夫人?”

柏林故意在寒雪和夫人之间没停顿,让柳寒玉抓住。

柏林嘻笑道:“是寒雪和夫人......”

“给你脸了,是不是?没大没小。寒雪也是你叫的?”柳寒玉鸡蛋里面挑骨头。

柏林摇头又点头,然后笑容可掬说:“四姐夫人,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我有罪,我该死!罪不可恕,请政府枪毙我!如果政府能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做现代大傻,三包青年,三从四德男人,五好丈夫......”

柏林没说完,柳寒雪已经忍不住笑了。不等他说完,便笑不可抑地问道:“政委,你是景德镇烧瓷的出身?做起检讨都是一套一套的,啥是现代大傻,三包青年,三从四德男人,五好丈夫?”

柳寒玉也忍俊不禁,笑道:“四姐问你话呢,坐下回答。”

柏林见暴风雨过去,雨过天晴,松一口气,笑逐颜开地说:“现代大傻是:下班就回家,挣钱老婆花,给小姐留号码,去酒店点龙虾。不对不对,我是不给小姐留号码,也不点龙虾,也不对......”

柏林装出一副傻呵呵的尴尬样,把柳氏姐妹笑翻了。

柳寒雪一个劲地揉肚子。柳寒玉喘息着笑道:“四姐,看到了没有?就是这么个死皮子玩意儿!你就不能给他春风,给他点春风,他就兴风作浪。说下面的!”

柏林笑嘻嘻地说:“你饿了,我是面包;你冷了,我是蒙古包;你生气了,我是出气包。这为三包青年。男人的三从四德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发火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五好男人是:工资全部上交,包括计划外的;剩饭全部承包,包括馊了的;家务活全干,包括丈母娘家的;思想天天汇报,包括一闪念的。老婆偷人看不见,包括......”

“放屁!你老婆才偷人......”柳寒玉没骂完,就觉得不对劲了,不留神把自己绕进去了。忍不住捶柏林一拳,笑伏在餐桌上。

柳寒雪见状,忍不住趁机偷偷拧了柏林一把,白了他一眼,也跟着哏哏笑起来。

一时间,欢声笑语,春色满园,其乐融融。

柏林夜不归宿的事,到这里,就算是揭过去了。

三个人莺歌燕语、欢欢喜喜地吃过饭,柳寒雪暗恋不舍地告别。

送走柳寒雪,柏林收拾残局,柳寒玉去洗漱了。

她是晚十一点钟必须上床,雷打不动的作息制度。

柏林收拾完毕,一回头,见柳寒玉春潮满面,眼睛滴水地望着他,喜盈盈地说:“政委,你去冲洗一下,我帮你搓背好吗?”

柏林一愣,摸摸自己脑门儿,没发烧,不是烧糊涂了,出现幻觉。

这可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结婚半年多了,柳寒玉向来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从来没有在柏林身上动过手,也很少抚摸亲吻他,更别说给他搓背。这是怎么了?

柏林不知道,刚才在卧室,柳寒雪特意传授闺中技巧,教了妹子几招。并告诉她,好男人就是让女人满足,而好女人就是让男人轻松。得了真传的柳寒玉,准备一显身手,试一试。

正如柳寒雪先前在床上所说,男女的**也是有轨道的,形成什么习惯就是什么习惯。

柳寒玉突然间献殷勤,令柏林吃惊不小,有点受宠若惊地跟她进了浴室。所有衣服脱下,只剩下裤头时,柳寒玉咦了一声,盯死柏林的裤头看。柏林的头轰地一声,傻眼了。

柳寒玉这人,在某些方面,傻乎乎的,可在某些方面,却又异常精明。她一眼就看出裤头不对头。立刻俏面涨红,泪淹美目,一把揪住柏林的裤头,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柏林无言以对,傻呵呵地嘟囔:“是呀,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穿的都是你买的裤头,我咋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还敢狡辩?!”柳寒玉死命地拉扯柏林的裤头,声嘶力竭地叫喊:“柏林,你不是人!我等了你十六年,把一个完整的我交给你,你就这么对待我?你还是人吗?我跟你说过,你的过去我不管不问,婚后你必须忠贞不渝!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吗......”

柳寒玉数落了半天后,松开柏林,摇摇晃晃地转身出去,踉踉跄跄地进了卧室,把卧室门锁上,扑倒在床铺上,痛哭起来。

柏林呆立半天,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澡也不洗了,脱下柳寒雪为他买的裤头,收藏起来。换上柳寒玉为他买的裤头,进了书房,倒在小床上抽闷烟。

柏林想,着这下真完蛋了!要么真的被休掉,要么就设法挽回。

想想真被休掉也不错,省得一天到晚跟劳改犯似的。

可细问问自己,又实在有实舍不得柳寒玉。而且就这么分手,对她的伤害也太大了。

她是无辜的,自己不能这么对待她。就是非得分手,也不是这个分法。

打定了主意,柏林就开始拼命抽烟想主意。

快到天亮时,柏林迷迷糊糊睡着了,后来做个恶梦吓醒了,一看天都大亮了。

柏林急忙爬起来,先去看柳寒玉,见卧室空着。知道她准是上班去了,便急忙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