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特岛.瓦西拉基附近.红军第82空降团
微风拂过金黄色的麦田,和东方不一样,西方主要是以小麦为主,那些金黄色的麦穗就像是金色的地毯铺在大地之上,这些小麦是大地秋季的衣裳,自然而美丽这也预示着冬天已经不远了,但是地中海依旧温暖感受不到一丝寒冷。
瓦西里端着m4走在最前列,亚历山大扛着机枪走在麦田边缘,这名魁梧的战士身上挂着两排的手雷,而弹匣就暴力的背在背上,难怪别人都说哥萨克能征善战,瓦西里感慨,不用亚历山大他的脸型已经表明了一切,典型哥萨克人。
德米申克背着火箭筒走在末尾,这名来自海参威的远东战士在这几天的战斗中,证明了自己是优秀的战士,而现在彼得罗夫卡背着枪跑到瓦西里身旁,“少校,我们还要走多远啊。”瓦西里瞟了一眼这个家伙指着前方梧桐树下的路牌,上面写着“wassilaki9km”
“九公里,如果你能找到车,我当然愿意我坐过去而不是走。”瓦西里拍了拍这个士兵手腕上的两个金表,“那里弄来的?”
彼得罗夫卡摇晃着手中的金表,似乎在炫耀着这战利品,“从两个盟军身上拔下来的,瑞士表好东西。”瑞士表好却昂贵,以普通红军的工资几乎不可能买得起,但是从敌人身上“搜刮”就成了不错的选择,也没人会找你麻烦,不是吗?
“少校。”德米申克突然向后蹲下举起枪,“有坦克靠近。”瓦西里望了一眼缓缓驶来的坦克,笑了出来,走到德米申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是我们的坦克。”
瓦西里说的不错,确实是红军的t72b坦克正在向他们行驶而来,履带稳稳的停在了瓦西里面前,坦克炮塔上车长将耳机夹在脖子上看着这四名伞兵,“你们那个部分?”瓦西里回头看了一眼三人,“82团和64团的,正在找大部队。”
车长探出身子靠在舱盖上,“搭顺风车?”瓦西里笑道,“正有此意,上车。”
瓦西里率先一个立起翻上了坦克裙板,随后两三下便坐在了炮塔上,三名二等兵也登上了坦克后,车长拿起耳机的麦克风,“我们有乘客了,继续前进。”坦克这便开动了起来。
“你来自那里?”车长靠在舱盖上问,瓦西里抱着枪看着那金黄色的麦田,“华夏淞沪。”车长有点疑惑瓦西里满脸上都写犹太人,只有棕色的眼睛可以证明他的那部分华夏血统,但是车长并没有感觉太奇怪,毕竟华夏那边混血儿也不少。
“我来自纳尔瓦,爱沙尼亚人,哦抱歉,你叫什么?”车长将坦克帽取下扔在炮塔上,“我叫,瓦西里很高兴认识你。”瓦西里伸出手去打算与车长握手,车长笑了笑也与瓦西里握手,“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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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半个小时,坦克开进了一座工厂,这里已经被红军控制,镰刀锤子旗悬挂在工厂入口处,这里集结着不少的红军,坦克的履带从水泥地上碾过转弯开入厂房区,在车间外的墙壁前坐着十来名盟军战斧,正由两名红军看守。
“哒哒哒!”枪声响起坦克上的所有人都随着枪声看去,那枪声来自于半履带运输车上的车载机枪,那射手端着机枪对着墙外田野中的什么东西开火。
瓦西里端着枪站起,从坦克上眺望可以看见这里集结着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的部队,帐篷中医护兵端着一盆血水泼洒在地上,伤员们坐在帐篷外的箱子上,由救护兵一一检查,看来昨晚上伤亡不小,瓦西里的第一直觉告诉自己。
“这里谁军衔最高?”穿着还算整洁的少尉拿着笔记本朝坦克上喊话,瓦西里背起枪,“我,少校。”少尉向瓦西里敬礼,拿起笔记本记下了什么,“少校,请跟我来,上校在等你。”瓦西里向车长点头后跳下了坦克,跟着少尉离开。
从摆设着五挺机枪的墙前走过,瓦西里被少尉带入了一间厂房,准确的来说是一间只剩下一辆卡车的仓库,这似乎是临时指挥部,从那一个个便携式军用电脑可以看出端倪,“上校同志,瓦西里少校向您报到。”
上校从桌上的地图前起身,在地图上用铅笔花上一个圈,“少尉,先去忙吧,瓦西里同志过来。”瓦西里走到桌面看着地图上一片树林图标前的红圈,上校指着红圈,“少校,现在这里我们的一个排被机枪困住了,我给你一个排,以及三辆坦克,你去把他们营救出来,随后直接奔赴瓦西拉基。”
瓦西里观察了一下地图,这个地方确实离瓦西拉基不远,还能带上两个排去完成战略任务,何乐而不为?
“明白上校。”瓦西里敬礼后便背着枪离开了,走出仓库便看见了萨沙和其它两辆坦克停在铁围栏后,“步兵上车,三辆坦克全部由萨沙指挥,我负责全队指挥,现在出发。”
随着瓦西里简短的命令,步兵们登上坦克,而萨沙也在和两位坦克车长互相握手后回到了指挥车中,瓦西里三下两下登上坦克坐在萨沙头边,“出发。”萨沙微微昂首拿起耳机麦克风,“全体注意,我是一号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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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着士兵的坦克开到了灌木丛间的小路上,随着一号车的停下,所有的坦克也停了下来,萨沙从坦克中掏出一个望远镜从右侧观望远处的森林,那里正冒着黑烟,没有枪声也没有任何的惨叫声,非常安静,就像是没有人一样。
“让步兵下车。”萨沙对瓦西里轻声道,“全体下车!”瓦西里大喊道跳下坦克,步兵们也从坦克两侧跳下坦克,“到坦克后面!到后面!”端着枪大吼着命令步兵们进入掩体。
“我们走。”萨沙通过耳机向坦克编队下达命令,三辆t72坦克原地转动方向,随后从灌木中冲出,步兵们伴随在坦克后前进,没有一声枪响,没有一颗子弹打来就像是这里没有人一样,萨沙的头还在舱室外观察着树林的动向。
瓦西里端着枪紧随在坦克身后,“你们!赶紧过来!到坦克身后!”瓦西里指着趴在地上的被压制的士兵大吼,被救援的人起身弯着腰快速跑到坦克后,瓦西里拉住一名士兵,“你们还剩多少人?”
“二十五人,长官。”瓦西里点头将士兵拉到身后,二十五人?伤亡不小啊,但是那些倒在地上的伞兵尸体已经很明显了,这支部队被机枪打的很惨,毕竟是开阔地,没有掩体也没有重火力,自然损失大,三号坦克那边又有人被营救到坦克后。
萨沙拿起耳机,“二号车,二号车,你前面有人。”二号车随后向左转弯,这才让那坦克履带前趴着的士兵没有被压成肉沫,萨沙车撞开了冒着浓烟的bmp步战车,瓦西里开始疑惑了,为什么还不开火?他探出头看着那昏暗的树林,盟军人呢?
就在瓦西里陷入诧异时,突然枪声大作,树林中子弹如暴雨般倾泻,三号车右后侧的四名伞兵瞬间被机枪射倒,树林边缘的灌木上m249班组用机枪倾泻着火力,更多的子弹从树林中飞出,步兵们后半部分暴露在火线下,数人被子弹撕碎,“炮手!开火!”
子弹打在炮塔上弹开,萨沙对着对讲机大吼,炮口瞄准树林中的机枪,轰!炮弹电射而出,炮弹飞过机枪上方打在树林中猛然爆炸,但却没有打中该打的目标,“妈的!二号车三号车!补刀!”
轰!轰!两发炮弹打入树林,将几具残缺是尸体抛向空中,同轴机枪开始射击,子弹打在堑壕上,逼迫那其中的盟军士兵埋下头,子弹将土地打的尘土飞扬,而更多的子弹打在坦克上,或者打中身后的步兵。
瓦西里将身后的士兵拉入坦克后,端起枪对着火光处开火,但很快瓦西里就被打在坦克裙板上的子弹逼回掩体,“艹!”瓦西里大骂,萨沙怒视那倾泻弹药架在战壕上的机枪,必须打掉那东西,不然伤亡还要继续上升。
“换燃烧弹!”随着装填手将红色的炮弹推入炮膛,那鲜红色炮弹打在战壕中,凝固汽油喷溅而出,盟军士兵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火惨叫着爬出掩体,抱着头惨叫不止,还有的盟军绕烧着火焰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却依旧无法阻止火焰的燃烧,瓦西里端起枪将那惨叫的盟军击毙,二号车一发炮弹打在机枪上,在爆炸中机枪的支架抛落在了坦克前段,被炸断了一只手的盟军士兵,按着断臂走出战壕,跪在地上哀嚎。
“咚!”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钢盔,这个痛苦的生命猛然倒下,两名盟军高举双手走出战壕,“surrender!don'tshoot!”亚历山大闪出掩体抬起机枪对着盟军就是一阵扫射,这两名似乎准备投降的盟军猛然倒下。
树林中的子弹再一次射倒了一名伞兵,萨沙车停了下来对着树林中又是一发燃烧弹,烈火在树林中燃起,随后又是两发爆破弹打入森林,尸体被抛起随后砸在坦克的前装甲上,“上!”瓦西里大吼着从坦克身后闪出端着枪对着战壕中逃窜的盟军射击。
伞兵们闪出掩体对着逃窜的士兵射击,盟军就像野兔一样被猎杀,全无斗志的盟军四散奔逃,几分钟后战场上除了红军就只剩下尸体了。
“少校!我们抓到一名俘虏!”彼得罗夫卡和德米申克抓着一名举着双手的盟军,走带正靠在坦克上与萨沙商量着什么的瓦西里处,瓦西里看着那俘虏,“西瓦拉基有多少人?”当然这是英语的询问,“我不知道,我有妻子我有孩子放了我吧!”
盟军哀求道,瓦西里冷冷的看着他,“说,不然死。”“我不知道!我是第五军的!我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放了我吧!求你了!”瓦西里翻白眼,看来他的确不知道,“彼得罗夫卡,他对我们没有用,毙了。”
彼得罗夫卡笑了笑拉着俘虏走到坦克旁,将其按在跪下,德米申克端起枪对着俘虏的后脑勺就是一枪,瓦西里提起枪跳上坦克,“休息十分钟,然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