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自己怀里,温柔的将碗放在兮爷口边:兮儿,醒醒,喝药了,喝完药再睡。”
如是翻个白眼,抢过药碗,捏住兮爷下颚,迅速将药灌进去。
相思看着如是粗鲁的动作,咽了口唾沫。
兮儿起来肯定又会瞪如是。
灌完药,如是将碗递出,看一眼相思,见相思这幅模样,好似也想起了。
韩月接过碗,捧在手心,淡淡充满忧伤的眼看着兮爷。
如是转身,伸出手。清风紧忙上前扶起。如是借着力站起。
“兮儿醒了,就说药是你灌的。”然后指了指床铺,清风一脸懵的扶着如是过去躺下。
小姐,药,是我灌的,什么情况,怎么个意思,不明白啊。
留下相思不可置信的翻个白眼。我说是我也要兮儿信呐,韩月默默低下头,偷笑着。公子这是已经被小姐吓出后遗症了,不想在看见小姐醒来看他的眼神了。
“把手给我。”如是与翱翔并排躺着,看眼清风道。
“哦,好。”清风不明所以,正懵着呢,听见如是这般说,紧忙撸起袖子,把手放在如是眼前。
如是闭眼。
“你家爷的手。”
这次带出来的人怎么这么愚蠢的。
清风默默伸回手,站起走两步到翱翔身边,从被窝里拿出翱翔手放在如是边上。
如是伸手把脉,把完脉放下翱翔手,从相思刚才拿出来放在地上的瓶瓶罐罐里,拿出一瓶,倒两颗。
“给你家主子吃了。”
“好,麻烦公子了。”清风接过药起身,倒碗水来放在翱翔边上,趴在翱翔耳边,轻轻喊着:“爷,爷吃药了,吃药了爷。”
翱翔睁开眼,瞪清风一眼,嫌弃一扭头,看着如是了。
“哎呦,好想你。”迅速朝如是挪了挪,挨的紧紧的。
如是嘴角一抽搐。
“过了啊。”拍拍翱翔头。
“不过,不过,我可想你了。”翱翔伸出胳膊抱紧如是。
如是一脸嫌弃,整个人如同针扎。
“赶紧吃药去。”
“哎,药可以等会再吃,兄弟不能等会再抱,先抱一个再说。”翱翔不在乎的道,悄咪看一眼清风,清风立马低头。
爷这是在做什么,如是公子脸都绿了。
如是深呼吸抿唇。
“松开。”几乎是吼的一声,回荡在翱翔耳边。
翱翔松开如是,不可置信的小眼神看着如是。
有这么嫌弃我吗。
如是又是一深呼吸。
“吃药去。”
翱翔扭头看向清风。
如是长出一口气,终于解脱了,不用再对着翱翔了。
想法刚出,如是还没闭上眼,翱翔便有缠了上来,拉着被子盖在如是身上。如是刚心里暖洋洋的,觉得这兄弟还不错,自己真有眼光时,翱翔也钻进被窝了,整个人如同一只大章鱼一般,挂在如是身上。
如是渐渐脸上没了多余表情,感觉着身上的体重,不由觉得自己心很累。
“下去。”
“不。”翱翔淡淡道一句,抱的更紧了。
如是深吸一口气,刚想大吼时,传来翱翔平稳的呼吸声,微微抬头一看,翱翔已经睡着啦。这下没辙了,如是摊平身子,无奈极了,可累意来袭,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相思坐在药炉前,冷眼看着掌柜,掌柜低着头站着,不知相思要干什么,可相思腹部的伤让掌柜担心不已,时不时悄悄看一眼。
相思虽然盯着掌柜看着,可脑子无比乱,如是旧伤未愈之事让相思心生烦乱无比。
掌柜等了许久还不见相思训话,抬头一眼,相思在走神,脑筋一转,转身拿来了药箱,蹲下。
“主子,给您上点药吧,您这伤看着挺严重。”
相思回神低头一看,掌柜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手指着自己腹部。
叹了口气。
“好。”伸手揭开衣服,露出健硕的肌肉,掌柜不由咽了咽口水。
这么完美的艺术品,怎么可以受伤,手迅速动了起来,消毒上药包扎,绑绷带时,不由一愣,不细看还没发觉,怎么这么多密密麻麻的伤痕,可又不敢多说,只能将满腔疑惑深藏于心。
“你刘家那桩旧事,翻不了案了,当年知情的全死了。”
掌柜正专心致志时听见相思这一句,手不由一抖。
死了,全死了,那我刘家因此满门就余我,是我刘家该。
“那小姑娘你若愿,可认祖归宗,我封她为郡主。”相思再道。
可在掌柜耳中刺耳无比。
“主子说笑了。”郡主一个郡主狗抵我阿姐一条命,老子不稀罕。
“刘御医当年任太医院院长一职,在职五十年,劳苦功高,可因那件事没了命。是我金氏皇族之错,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相思见掌柜久久未动,自己绑好绷带,衣衫大敞,十足的浪荡公子哥范,可眼中那抹诚恳让人不由微微慌神。
掌柜双臂垂直,双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眼中带着一摸厉色,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一般。
“您是知,我一氏是被冤枉的,这五年我才一直能够呆在岭冬,安稳度日对吗。”掌柜低着头,傻愣愣的说着。
“是。”相思点头。
掌柜一听,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自古帝王皆无情,百姓人命皆是草,我刘氏一族认错了主,护你一命,没了命。”看着相思说完,跑了出去。
相思揉揉太阳穴,一脸烦躁。
一个两个的都要命啊这是。
跑出来的掌柜,跑出千米外,跪坐在地上仰天大哭。
“爹,爹,您看见了吗,您当年救错人了,他不配,不配啊。”
掌柜冲出去那一刻,韩月自兮爷处走出,站在山洞口看着远处的掌柜。
“姑爷,换身衣服吧。”清风捧着身衣服,站在相思面前,恭敬道。
幸好爷带的衣服够多,不然都轮不到头。
相思站起脱下外衫扔在地上,伸手拿起外衫穿上,转身。
“韩月,看好你家小姐,去换药吧。”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身上血腥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是。”韩月回头恭敬道。
“有披风吗。”相思看着外面的天色皱起眉头。
“有,我这就去拿。”清风转身去拿了件披风,急匆匆的奉上,相思拿在手中便往出走。
雪地里,掌柜的哭声还在继续着。
相思站在远处静静的听着。
哭声让相思心生烦躁,眉头紧皱,越听越心生一股怒气,大步上前,将披风扔在掌柜身上,披风包住掌柜,掌柜感觉到披风的温度,不在大哭改为抽涕似的哭。
“刘爷爷要是看见你这样哭,非得起来狠狠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