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峰回到了神谷门的时候,陈希也回来了,秦琼也来到了这里,还有就是李绪东,他给自己的学生都放了假,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等处理好了自己的事情之后,就会回来继续教学,李绪东这个时候也不止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应该只教学生一些写字作画的本事,自己的武艺是不是也应该教一教他们呢?李绪东这个时候也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众人看到了上官凌峰回来了,他们很清楚,上官凌峰可以给他们一个答案,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明摆着的,这些人是冲着他而来的,同时。上官凌峰面对他们,又有着什么样的对策?他们可并不相信,上官凌峰会毫无对策的任由他们横行吧。在这些人当中,陈希就是最沉不气的一个人,她是第一时间来到了上官凌峰的身边,然后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些人的目的都是为了找你寻仇?”
“你们也都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吧?”上官凌峰也是随口反问了一句,他很清楚,这些人都主动的找上自己,看起来,陈祖缘这一次想要对付自己的计划玩的不小,如果,不是有老者之前的警告的话,他的动作也可能会更大,陈祖缘不是上官凌峰,他不惧杀人的,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杀几个人,这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且,他这一次已经是明确的提出挑战了,自己现在所能做的事情,就只能是接战。
众人听后也是点了点头,上官凌峰是有些无奈的说:“这本是我个人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一次把你们全都牵连进来了,搞起这个事件的人,是我的弟弟。”
“弟弟?”林菲儿是一脸惊愕的表情,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的,上官凌峰根本就是一个孤儿,他哪里来的弟弟,不过,陈祖缘的年纪和上官凌峰相仿,比起上官凌峰来,陈祖缘要小两岁左右,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就没有对人提起过陈祖缘这个人,所以,在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知道,陈祖缘算得上是他的一个亲人吧。
“我和你共事了这么多年,我也从来都没有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今天,你一定要把话说明白了,不然的话,这件事情,我可没那么容易就算了的。”秦琼都不敢相信,上官凌峰居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的,这他可不能原谅,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让上官凌峰把所有的事情说明了。
上官凌峰是摇了摇头,他是说:“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一些私密吧,你有必要这样的刨根问底吗?不过,他已经做出这件事情来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在也瞒不下去了,他不是我的亲弟弟,一定要归结的话,他是我的妻弟,他的名字叫陈祖缘,是我亡妻的亲弟弟。”
听到了这些话的所有人,都是有些错愕的,开什么玩笑,上官凌峰曾经还有一个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现在,这里所有人的脑洞都很大,尤其是林菲儿和陈希两个人,她们两个现在一定要弄清楚,上官凌峰曾经的亡妻是什么样子的,她又怎么会死掉的。于是,两个人是异口同声的说:“这件事情,你要一个字都不差的告诉我们,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瞒着我们。”
“我说出来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隐瞒了,长安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伤心地,你们是知道的,其实,这并不是因为我在长安杀过多少的人,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长安对于我来说,有着一个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接受的事实,那就是关于我的亡妻,陈飘絮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这件事情应该从十四年前说起。”
十四年前,天下的动荡已经进入了末期,这算是一场大动乱之后的小动乱,随着大唐统一了全国之后,动乱也就只剩下了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朝庭暗斗了,只是,当时的李渊无能,他一心只平衡自己的地位,只要没有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别人怎么样,他并不愿意去理会,太子和秦王的暗斗,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毕竟,这两个人在朝庭当中,都是极有势力的人,他们两个任何一个,都有着威胁自己帝位的能力,尤其是秦王李世民,李世民军功卓著,大半天下都可以说是李世民打下来的,用功高盖主来形容当时的李世民,一点也不为过,而且,李世民的人际关系极好,上下都对其极度拥戴,可以说,他是大唐无二的继承人,这对于当时的李渊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所以,李渊并没有拥戴李世民为太子,而是扶持了自己的长子李建成为太子,让两个人相互制衡,相互斗争,他们两个人争的越是厉害,自己的帝位就越是稳固,在当时,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的斗争已经不止是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了,就连贫民百姓也牵扯了进来,那一段时间,民不聊生,可以说,更胜当年隋朝时的大乱。
上官凌峰可以说是隋末大乱时出生的人,他看尽了乱世时民不聊生的情景,在那个时候,上官凌峰的剑法已经有所小成了,就连清野那个时候都不断的夸奖自己的这个徒弟,十四岁,就有了这样的剑法,那是自己当初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上官凌峰学武的天分过人是一方面,他是吃了很多常人没有吃的过苦,上官凌峰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贩子贩卖,在遇到清野之前,要不是有三个女子保护自己,那自己早就已经死了,那一次,是在上官凌峰那幼小的心灵上刺上很重的一个创伤,他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所以,他每天练剑十余个小时,起初,他每天拿剑的手,都是血泡,他连哼都不哼一声,手磨出了血泡,就用手里的剑划破,然后在冷水里浸泡,让自己没有感觉为止,这样的事情,上官凌峰做了一年多,直到他的手不会在起血泡为止,上官凌峰他不忌讳杀生,因为,他不想以后,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也保护不了,而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办法,就是要让自己尽快的强大起来,小小的上官凌峰很清楚,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只有短短的七年的时间,上官凌峰就有了很高的剑法,清野对于这个徒弟的表现是十分的满意的,他在这个时候,都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已经可以出师了,他在那个时候,已经打算将自己的擎天一剑教给自己的这个小徒弟了,不过,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连青野也没有想到的事情,这也使得青野的想法有所改变。
那一天,青野看着上官凌峰每天在山上练剑练的辛苦,在加上他的剑法也略有成就了,就允许他下山去玩上一玩,在怎么说,当时的上官凌峰,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那个时候,他还是有些童心的,青野也不希望他成为一个整天苦着一张剑,不苟言笑的一个人,他希望自己的徒弟多和外面接触,这对于上官凌峰来说,是有好处的。
也许,这件事情连青野也没有想到吧,上官凌峰出门的时候是带着笑容的,不过,在他回到山上的时候,他却是苦着一张脸,第二天的时候,上官凌峰便吵着要下山,当时上官凌峰的借口就是,还老百姓一个安居乐夜的生活,用自己现有的武艺。
也正是因为上官凌峰的这样的一句话,是让青野不得不从新审视自己的这个徒弟了,这个时候的他,是收回了自己想要把擎天一剑教给上官凌峰的想法,青野在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很清楚,现在的上官凌峰,根本就不可能用擎天一剑,破掉自己的冥十八剑,这不是上官凌峰的剑法问题,是他的心态问题,原来,在这些年里面,青野一直都没有调整好上官凌峰的心态,可以说上官凌峰这些年里,心里都是有着一种病态的,上官凌峰根本就忘记不了之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这个时候的他,更是过早的想要保护什么人,这对于上官凌峰来说,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好处。
“不行,以你现在的心态下山的话,你很快就会成为这个江湖的一具尸体,我现在不可能允许你下山的,你就好好的在山上给我修行,直到你的心里没有了什么想要给老百姓安居乐夜的想法的时候,我才可以允许你下山。”青野是马上拒绝上官凌峰。青野很清楚,现在,并不是什么真正和平的时代,现在,依就是一个乱世,只有太子和秦王的斗争彻底的结束了,这个江山才有可能真正的太平,青野并不想自己的徒弟卷入到这样的一场斗争当中去,他很清楚,自己的徒弟不可能成为一个刽子手的。
“可是,师父,你看一看,山下的人过得是什么生活,隋朝已经灭了,可是,他们的生活却不如那个时候,难到,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生活吗?我现在,就可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用我的力量,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不管师父会不会同意,我都会离开的。”上官凌峰也是毫不示弱的说出了这句话。
“看起来,我真的是留不住你了,不过,你想要下山的话,可以,只要你可以赢过我,我就放你下山。”青野说出这句话来,青野很清楚,这个徒弟是自己教出来的,他招式的强弱,自己的心里面清楚的很,他的弱点在哪里,青野也是十分的清楚的,面对这一场战斗,青野根本不可能会败,只要先留住他,然后,在慢慢的调教他的心性的话,自己还是可以把擎天剑法最后的一招,擎天一剑教给这个徒弟的,这样一样,自己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可是,青野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话刚刚说完,也不知道上官凌峰手里哪里来的木棍,上官凌峰是一棍子砸在了青野的肩上,这一下,可并不轻,如果是真剑的话,这一剑足够把青野的肩劈下来,青野捂着自己的肩膀,他是大怒道:“你暗算我?”
“你只是说,我打赢你就可以下山,你又没有指定我用什么方法,不管怎么说,师父,这一次是我赢了,如果,我用的是真剑的话,师父用剑的手,便不在了,承让了,师父。”上官凌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双膝跪地的,同时,他也是在请求自己的师父。
青野似乎在这一刻也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个徒弟的心性一点也不坏,只是,他对于过去的事情无法释怀罢了,要是一直把这个徒弟关在这里的话,他可能永远也无法解开自己的心结,这样的话,到不如让他去历练一下自己的人生,也许会对他有所帮助,只是,这擎天一剑,就不能先传给他了,以他现在的心性的话,他是不可能学得会这一招的。青野是说:“你赢了,按照约定,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谢谢师父。”上官凌峰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是深深的给青野磕了三个头,然后,自己才下山,上官凌峰离开的时候,他连一件衣服也没有收就走了。
青野看着上官凌峰离开的背影,他是说:“傻徒弟呀,七年了,你到现在还没有解开自己的心结,希望,这一次我并没有做错,你可以在这个乱世当中,找回自我,只是,依你这样的脾气,我真的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在这个乱世当中生存下来,你走的潇洒,却不知为师心里是有多少的不忍。”
青野看着上官凌峰离开,他却万万的没有想到,上官凌峰是远远超越了他的期望,在他离开的第二年冬天的时候,上官凌峰就成为了全天下都有名的杀人王。
秦琼听到了上官凌峰说的这些,秦琼是说:“十四年前,我还不知道你是谁,那个时候是你刚刚出山,而你的师父却是在不断的阻止你,只是,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
“的确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其实,有很多的事情,我自己也是没有想到的,刚刚下山的我,是帮助了山下的村民们,挡住了两次山贼的袭击,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时的官府,竟然是苛捐杂税,他们是不断的向老百姓敛财,山贼来了,打回去也就可以了,不过,官府的人来了,却是打不得,这一刻的我,是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了,当时,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不过,就在那第二天,我遇到了李静,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人生才有了改变,也就是在那半年之后,我得到了杀人之王的称号,也正是那一天,我失去了我一生,我最应该守护的人和我的手指。”上官凌峰说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双手握拳,指甲是陷入到了肉里。
在上官凌峰下山的第十天,上官凌峰是遇到了李静,李静是看到了上官凌峰如何一个人打退了几十个山贼,李静的眼睛变得发亮,毕竟,当时的上官凌峰还只是一个孩子,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杀死这么多的山贼,他也是一个高级军事将领,他不眼红,那就怪了,李静是说:“小兄弟,如此年轻,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真的是好了不起。”
当时的上官凌峰,根本就不理会李静,上官凌峰当时认为,李静就和那些当地的父母官一样,苛捐敛财,一无事处的官员罢了,上官凌峰打退了山贼,剑收起剑,一个人往客栈走,李静见他不理会自己,李静也是马上出手,他抓住了上官凌峰的左肩,李静并没有想到,上官凌峰左肩向下一沉,左半边身体向后一倾,李静突然脱手,上官凌峰并没有在一次的拔出自己的长剑,他是用带着剑鞘的剑打在了李静的身上,将李静打倒,然后,上官凌峰用剑指着李静说:“你最好不要来惹我,不然的话,我下一次在见到的你的话,我会杀了你。”
李静听到了上官凌峰的这些话的时候,李静的心里是一凉,李静也算是征战半生,可以说自己出道以来,少有敌手,如今,自己也只是在这个孩子的手上走了一招,便完全败北,这真的是很难让人想象,而且,这个孩子刚刚所说的话,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上官凌峰可以说给李静的第一印象就是一把利剑,用好了的话,他可以帮助自己排除自己的对手们,但是,用的不好的话,这把利剑是可以很轻易的刺入自己的胸膛的,李静此时不敢多想,他是马上退开了,李静是说:“刚刚,得罪了。”
李静虽然败退了,不过,李静的心里还是很不甘心的,无论怎么说,上官凌峰都是一个人才,如果,自己就这样放手了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甘心呢?李静想到了这里,在看上官凌峰的动作,如果,上官凌峰想要杀了自己的话,那他刚刚完全可以动手了,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这样看起来,他不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既然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对妇孺动手吧。
李静带兵,从来都是他的妻子红拂女随行的,这一次,自己只是出来巡查,并没有带红拂出来,李静这个时候是想到,用红拂来接近上官凌峰,调查他的底细,然后,在想办法让他进入到自己的军营当中。
上官凌峰在下山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师父为何不让自己下山了,上官凌峰的剑法虽然很强大,不过,一个人的力量在怎么强大也是有限的,他能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少了,以他现在的能力,不要说是让百姓安居乐业了,就连保护他们不被人骚扰,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想要做到真正的保护百姓的话,那自己就只能依附于一种势力之中,而现在,社会上的三种势力,太子党、秦王党,和帝党,三者当中,自己只能选择其一,如果选择错误的话,自己的心愿就真的不存在了。
李世民在世人的口碑还算是不错的,不过,上官凌峰却不敢轻易的相信,上官凌峰这个时候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相信某一个人在外面的口碑呢?所以,他还是决定了在看一看,然后,在决定选择去哪一个势力当中,只是,在这个时候,上官凌峰已经放弃了帝党,他认为,现在的情况变成这样,还不是皇帝无能所致。
红拂本就善于情报工作,她是很快的找到了上官凌峰的下落,李静军队中的众人本以为红拂会用苦肉计留在上官凌峰的身边,却没有想到,红拂是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上官凌峰的面前,坐在了上官凌峰的身边,然后,他是说:“小朋友,你就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不无趣吗?”
“这个世界上,无趣的事情太多了,我要是事事都计较的话,那我每天不是忙死了吗?”
“不介意姐姐在你面前喝点酒吧?”
“这我有什么可介意的,说真的,我还想喝点酒呢?”
“这样正好,小二,来两大坛酒。”小二是马上应了一声是,看起来,红绋是经常在这里喝酒,所以,店小二是很清楚红拂的酒量的,所以,红绋在叫了两大坛酒的时候,店小二就当是没事儿人一样,去后院取了两大坛酒来。
上官凌峰看到了这两坛子酒的时候,上官凌峰是傻了眼的,这两大坛酒,一坛至少到二十斤不止,而且,店小二还说了,这酒是店里面最烈的酒,自己能喝上一坛的十分之一就不错了,这两大坛,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命的。
红拂似乎也是看出了上官凌峰的心里了,红拂是说:“请放心,这两坛酒是我的,小弟如果想喝的话,在要便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红拂是面带着微笑。
上官凌峰是摇了摇头,然后是说:“姐姐痛快,我也不是一个废物不是吗?姐姐既然要了这两坛酒,小弟奉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