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各自归宿
作者:七彩梦幻      更新:2019-11-02 06:51      字数:6360

就在上官凌峰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他又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了那最中央的墓旁,这是陈飘絮的墓碑,这也是上官凌峰一生当中,最难释怀的事情吧,十年以来,上官凌峰可以说是走遍了全国各地,唯独长安,他是一次也没有来过,上官凌峰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因为过去的很多的事情,自己的确是有意的避开了长安这块地方,不过,在自己经历的这么多的事情当中,自己最放不下的,就是有关于陈飘絮的事情了,可以说,陈飘絮是自己亲手杀死的,而这个女人,也是曾经自己最爱的女人。

上官凌峰此时不禁是想起了过去,那个时候的自己,曾经是对陈飘絮许过诺言的,要给她一生的幸福,只可惜,在自己说出了这句话的第二天,自己却亲手将她腰斩,这件事情,上官凌峰一直都没有放下过,上官凌峰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错,所以,一直以来,上官凌峰也从来都没有从这件事情当中走出去,上官凌峰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着陈飘絮的亲生弟弟,同时,也是想要为自己这一段的过去赎罪吧,只可惜的是,一直以来的寻找,都是没有任何的结果的。

就在上官凌峰思念过去的时候,老天也在这个时候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天在这个时候是下起了雨来,上官凌峰并没有带着任何的摭雨的物品,但是,他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上官凌峰是微笑了一下,他似乎是并不在意,这里是不是会下雨。

就在这一瞬之间,整个长安也都笼罩在了阴雨当中,虽然,只是小雨绵绵,不过,长安的空气还是以湿为主的,下雨的时候,在外面淋雨的话,身上会有着一种黏黏的感觉,程菲儿见下雨之后,她是马上躲在了房檐之下,林菲儿和程菲儿也是马上跑到了一个小茶棚去避雨。

上官凌峰依就是站在原地,在这同时,有一个人是给上官凌峰递过来了一把伞,上官凌峰回过头去,原来,来到了这里的人正是自己的师父清野,上官凌峰恭敬的叫了一声师父,然后,施了一个礼。

清野是说:“终于回来扫墓了,你还不错,最起码并没有把老朋友给忘记了,你知道吗,这十年来,你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你的这些个老朋友,都是我一个人在照顾着的,照顾死人,很累的。你这死小子,给我闯了一大堆的祸,最后,还得是我帮你完成最后的这些善后工作。”

“谁让我是你的徒弟呢?不过,谢谢师父了,一直以来照顾他们,一直以来的我,都不敢真正的面见他们,要不是有师父在的话,这里恐怕真的是荒草成堆了吧。”

“怎么,你现在还忘记不了过去吗?那件事情,你做的并没有错,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一生当中,都需要有过的选择,而且,当时,做选择的人不是你,而是她。”清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看了一眼陈飘絮的墓。

“师父,当年的事情,又有谁真的能说清楚呢?过去的事情,真的是已经过去了,就算是心里在怎么留有遗憾,但是,我们都没有办法逆转时间,让过去从来,不过,师父说的也是,的确,对于那件事情,我依就无法完全放开,这么多年来,我想要淡忘,不过,每一次自己以为自己忘记了的时候,这段记忆又会深刻的出现在我的脑中,人说,时间会让人的记忆变淡,不过,这个人,在我的记忆当中,却没有一点褪色。”

上官凌峰的话,是让清野长叹了一口气,清野是说:“你小子,从小就是这样子,太重感情了,你之所以放不下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内心的怀感,所以,在你当年下山的时候,我就说你不可能是一个称职的刽子手,虽然,当年的你下手真的不留情面,不过,你却做不到斩草除根,其实,这就是你最大的软肋和弱点,只是,当时你并不听我的劝,一意孤行,我现在还有一些话想要告诉你,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过去,会找上你的,你知道自己要如何应付吗?”

上官凌峰对于这件事情,自己表现的却是很坦然,自己在那个年代,杀人无数,却不愿意去错杀他人,这也使得自己结下了不少的仇家,在自己的那些仇家当中,很多都已经算是原谅了自己,不过,这当中,还是有记恨自己的人在,这是自己无法左右的,既然,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那自己也只能是坦然的面对了。上官凌峰是将这些话如实的告知了自己的师父。

清野看到了上官凌峰坚决的表情的时候,清野也算是放心了,清野是心想:“这个傻小子,在外面流浪了十年,却也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的,不过,你可以这么想,我到是可以放心了。”

就在清野想这些的时候,上官凌峰却是突然说:“师父,不是我管你的家事,请问一句,小希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呢?明天,我们就会离开了,你不会是不打算认下这个女儿吧,难到,您真的是想要就这样一生一个人吗?”

清野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喝的一口酒都吐了出来,清野是马上一拳挥出,上官凌峰是马上避开,清野没有好气的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上官凌峰是微笑着说:“这件事情并不难猜呀,小希小姐学会了擎天一剑,这一招,除了我会之外,就只有师父才会了,在这些天里面,我一直在忙着应对怀空的事情,大战之后的我也是身受重伤,我是不可能教会小希小姐的这一招的,所以,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师父能教小希小姐这一招了。”

清野被自己的徒弟弄的无话可说,清野这个时候也是陷入到了两难的局面,清野是说:“这件事情呀,还要在你走之前的三年,我是遇到了陈希的母亲,那个时候的我,正当盛年,对于感情的事,并不是十分的在意,不过,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相互的吸引了,我们两个同时也就和对方有了好感,不过,陈希母亲的神谷门是禁止女人恋爱的,所以,我和陈希母亲两个人在确立了关系之后,我们的来往也并不光明,就在你离开的前一年的时候,我和陈希母亲发生了关系,在两个月之后,她是发现了自己怀孕,便一个人逃离了神谷门,我在她逃走之后,也是在四处打听,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她的下落,后来,你小子又经常惹事,我又不得不给你做些善后的工作,这件事情,就放了下来,结果,结局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了,我不知道她在知道了真向之后,会不会认下我这个父亲,这些年来,我也从来都没有照顾过她们母女,就连她母亲的死,我都不知道,你认为,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在她的面前,她会怎么想呢?说来,真的是可笑呀。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就把女儿交给你来照顾,我可告诉你,她将来的生活要是有半点不如意的话,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了自己师父的话的时候,上官凌峰也是感觉到了忏愧,原来,自己师父的因缘也是因为自己而断的,想一想自己那个时候,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个孩子,又如何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做的面面俱到呢?要不是自己的师父暗中盯着自己的话,自己直的不是知道已经死过多少回了,想一想自己所谓的第一剑客之名,真的是一个虚名,上官凌峰这个时候是说:“师父,真的是很对不起,一直以来,都让您为我操心,我真的是很过意不去。”

清野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是微笑了一下,他是说:“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又何必去讨论这些呢?就像你说的,时间不可能在逆转了,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只能是把握好现在,死小子,这件事情,也许只是一个开端,将来,可能还会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你呢?你不可以大意了。”清野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清野是回头,离开了墓地,上官凌峰是深深的向师父的背影鞠了一个躬。

清野在离开的同时是说:“小子,没有事情的话,就早点离开这里回苏州吧,这里已经不在属于你了,还有就是,你在这里曾经放过的一些恨你的人,现在应该知道你就在长安了,他们随时都会找上门来,你要小心一点。”清野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清野是心想:“死小子,你的小舅子来了,而且,他学会了龙象剑法,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将是你最强的对手,有着负罪感的你,要怎么去面对这样的一个对手呢?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更大的考验。不过,人就是在各种考验当中成长的,也许,在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你真的就可以释怀过去了。”

清野的人影消失在了墓地之后,天也是晴了起来,雨过天晴之后,天上出现在了一道彩虹,看到了彩虹的上官凌峰,也是微笑了一下,此时的他,依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他似乎,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找到些许的平静感吧。

林菲儿和陈希两个人在看到了彩虹之后,两个人也是相互的微笑了一下,两个人也算是同意了之前的商议,在决定了这些事情之后,两个人自然是要到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里逛一逛了,毕竟,来到长安之后,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帮助上官凌峰处理怀空的事情,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在长安大街上好好的玩过,现在,怀空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上官凌峰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们两个,自然要在长安城里玩上一天了。

宇文殇来的地方就是乌巢山,他想看一看上官凌峰和怀空两个人决斗的地方,只可惜,这里早就已经坍塌了,宇文殇来到了这里,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宇文殇自己也是略感失望的,自己虽然说也算是参加了这一次的怀空之乱的战斗,只不过,宇文殇和陈希、林菲儿等人是连怀空的样子也没有看到,这真的算是参加了这场决斗吗?

就在宇文殇没有办法想要回去的时候,杨如风是从废弃的乌巢山里走了出来,杨如风在看到了宇文殇的时候,杨如风也是马上说:“咦,你来这里做什么?”

宇文殇也是回应道:“不做什么,只是想来看一看这里,这里应该是凌峰和怀空两个人决斗的地方吧,虽然,这也算是参与到了这场战斗当中来了,不过,我连怀空的样子,都没有看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吧。”

“这就叫遗憾了,小子,你将来还有很多的机会呢?你和我们不同,你比我们要年轻,而且,这么小年年纪,就可以将十把刀之一的飞天蝙蝠打败,这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这么一点小小的遗憾,又算得上是什么呢?在我们的一生当中,有谁又没有过遗憾呢?”

宇文殇听到了这些话之后是说:“还真的没有看出来,你能说出这些来,我真的是不敢相信,你是我认识的那个杨如风吗?”

杨如风听到了这些话的时候,杨如风明显的有听到了讽刺的味道来了,杨如风是马上说:“小子,你是在小看我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小子可是要吃苦头的叫喔。”杨如风准备举拳便打。

宇文殇在避开了杨如风的拳头之后,宇文殇也是说:“好了,不和你闹了,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宇文殇是说:“我只是来确定一件事情的,我可并不相信,那个家伙就这样轻易的死在了这里,所以,我就亲自过来确认一下了。”

宇文殇这个时候也算是明白了,杨如风来这里,是来确认一下毕永发是否还活着,原来,杨如风也很在意毕永发的,在那一次杨如风被打败之后,他就将毕永发视为了自己最强大的对手,他一心想要和毕永发在比一次,不过,在上一次的事情当中,毕永发被困于火海之中,在加上他双腿受伤,生还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所以,杨如风当然会在意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众人在一次回到了葵屋之中,上官凌峰是主动的和老翁道别,上官凌峰是说:“多谢老人家一直以来的照顾,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今天到这里特地的向老人家道别。”

老翁是说:“哪里的话,我才是要多谢你,要不是你的话,小健这个孩子,现在也不能回来,虽然,他还是有些事情放不下,不过,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我相信,他会想开的。”

就在老翁和上官凌峰两个人道别的时候,其他的众人也全都回来了,只是,杨如风和宇文殇两个人相互的抱怨着,因为,宇文殇在和杨如风一起的时候,迷路是正常的,只不过,杨如风的嘴更快一些,把迷路的责任全推给了宇文殇了,宇文殇当然不愿意去背这个黑锅了,他自然是也提出了反驳。

林菲儿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她是冷哼了一声说:“那个没有用的笨蛋,一定是自己迷路了。”

就在林菲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个人是站在了众人的身后,这个人,正是张十刀,上官凌峰在看到了张十刀的时候,上官凌峰是说:“你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

张十刀是说:“我只是来看看你们,顺便告诉你们十把刀的归宿,这个,你也是关心的吧,如果,你不欢迎的话,那我就马上离开了。”

上官凌峰还没有说话,陈希是马上说:“欢迎,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

张十刀是说:“他们大部分人都还好,我们接受了皇上的招安,现在,也算是在皇上身前任职,我呢,算是一个校卫,统领着一队的禁军,甲基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外交官,我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还会波斯语和突厥语,至于不二吗?他去开垦荒山了,以他的力气,这对于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了。”

陈希听到了这几个人都还有着一个不错的结局的时候,陈希也是马上问了一下足镰的情况,张十刀本来还有些高兴的,但是,听到了这个问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是马上变了,他是说:“他也接受了招安,职位算是执行特殊任务,主要是做情报工作的,不过,他的职阶是待定的。”

陈希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是略有不解,她是马上问:“待定,这是为什么?”

张十刀是说:“他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

陈希听到了这句话时候,她也是马上说:“她的伤并不是很重呀,现在,应该早就好了吧?”

张十刀是说:“他的伤,不是外在的,而是心里上的。”张十刀是大致的说了一下足镰的情况,张十刀将战果告诉了足镰之后,足镰也是心灰意冷了,怀空已经败了,他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了,这对于他的打击并不小,面对着这种情况,张十刀是对足镰说:“就是因为怀空败了,我们才更要活下去,因为,我们是他的手下,活下去,就证明了怀空活过,不然的话,怀空就会被历史所抹杀,更有可能成为遗臭万年的人,你真的希望他变成这样吗?”对于张十刀的话,足镰是没有话可说,所以,他现在还以养伤为名,并没有接下朝廷给他的工作,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过,有这样好的一面,当然,也有着不好的一面,杨如风这个时候是问起了慈因和尚的情况,杨如风很清楚,慈因和尚是不可能接受朝廷的招安的。

张十刀听到了杨如风的话的时候,张十刀是说:“慈因和尚不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被发配到北海了,刑期二十五年,以他现在的年纪,或许,以后的时间,就只能在北海了,想要见到他,真的很难了。”

杨如风听到了这些话的时候,杨如风也是叹了一口气,杨如风是说:“二十五年吗?这么说来,上一次和他的战斗,真的是最后一次和他见面了,真的是有些不甘心,还想要在和他打上一次,不过,现在连这些都是奢望了。”

说完了慈因和尚,张十刀又是微笑了起来,他是说:“慈因和尚是一个例外,其他人的结局都还算是不错,逃走的卓清,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吃着好吃的东西,过着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吧,就凭朝廷这些人,想要抓到她,那是想也不要想。而左峰,他一旦要是落单的话,那就真的是人畜无害了,根本就不用担心。”

上官凌峰听到了这些之后,上官凌峰是说:“那个怀空身边的人又怎么样了呢?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对怀空真的是很忠心呀。”

张十刀听到了上官凌峰的话之后是说:“你是说方治呀,这个家伙死了,他和慈因和尚一样,不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而且,他还大肆宣扬怀空的理论,一而在的强调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朝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发言的权力呢?对于这样的人,朝廷都视为心腹大患,当然是尽早除掉的好了,所以,在他入狱的第二天,就被人用宣纸憋死了。”

上官凌峰听到了这些话的时候,他也是无奈的说:“怀空、美如还有那个方治,包括我,永远也不可能在史书上有所记载,不过,我个人是不会忘记这些人的存在的。”

张十刀是说:“你的话虽然是好意,不过,我不保证怀空他们会因此而谢谢你,怀空的事情,你是了解的,但是,对于美如,你并不了解吧,美如本是官员选秀时的交际花,她的一生很苦,在遇到了怀空之后才有所改变,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生都愿意追随怀空的原因吧,好了,想要说的,就只有这些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离开了。”张十刀说完了这些之后,他是离开了。

看着张十刀的背影,宇文殇是问道:“凌峰,我们赢了,所以,我们的理念是对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