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你可知罪?”何氏一到,老太太便质问到,丝毫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翩翩而至的姜姒柔和的看了眼老太太,上一世,这将军府,也就老太太对她一家还算真心。
“妾不知何罪,”何氏抬头对上老太太的目光。
“祖母!”姜曼吟突然哭了起来,她一脸柔弱,此刻梨花带雨,更是惹人疼惜,“姜姒偷了皇后娘娘亲赏给母亲的簪子,望祖母明察啊!”
老太太微微皱眉,望着一旁的姜姒:“阿姒,可有此事?”
姜姒猛的一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祖母,阿姒的为人你是知道的,阿姒断不会为了一个簪子自毁清誉!”
不过是哭罢了,她这演技,也是不差姜曼吟的。
从前的姜姒嚣张跋扈,遇事死扛,却不知道,有时候,示弱也是良策!
老太太本就偏心姜姒,如今她这么一哭,更是哭进了她的心坎里:“何氏,你平时怎么作妖也就罢了,如今是要欺到我姜氏嫡亲的孙女头上了吗?”
何氏愤愤的看向老太太,眼里充满着不甘:“我平白无故怎么会冤枉大丫头,那日,是王嬷嬷亲眼看见大丫头鬼鬼祟祟的进了我的房间。”
王嬷嬷是宁氏身边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卖了她,看来母亲身边的人大多都有问题。
“王嬷嬷,”老太太把她唤上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王嬷嬷不自然的扫了眼姜姒,却被姜姒眼中的寒意吓了一跳,这样的大小姐,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祖母,断凭王嬷嬷一人的话怎可作数...”姜姒继续落泪,眼圈微红,“况且姨娘刚刚都已经去搜过阿姒的房间了,里面断无姨娘所说的簪子!”
老太太垂眸,刚刚的事情她都听说了,不管姜姒偷没偷那只簪子,只要没找出来,都不做数。
将军府嫡女偷盗财物,若是传出去,丢的是他们一大家的脸面!
她刚刚刻意给了何氏台阶,没想到何氏竟然给脸不要脸,一点脑子也没有,只有她自己的利益。
“来人,将何氏拖下去,禁闭一个月!”这已经是最小的惩罚了。
“等等!”姜曼吟蓦地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姜姒:“姐姐,你说你没有偷盗,那你可敢让王嬷嬷搜身?”
“我一介嫡女,岂是你们想搜便能搜的?”
姜姒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等待着他们前进,姜曼吟正处在气头上,哪里想得到她的心机。
她只觉得姜姒是怕了。
“那你便是不敢了?”姜曼吟低低笑了起来,“祖母,你瞧,若姐姐没有偷盗,那她何必心虚?”
“心虚?”姜姒定定的看着她,“我行的直坐的端,何来心虚?倒不像某些人机关算尽太聪明,最后只落得一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她这番话说的何氏心里一惊,心里想着莫不是姜姒发现了什么。
她那件事做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姜姒那个野丫头怎么可能发现?
“阿姒,不如你就让王嬷嬷搜一下吧,以证你清白,让他们也没话说。”老太太劝道。
“祖母,若今天孙女让他们搜了,岂不是说这府上阿猫阿狗都可以欺到孙女头上?”姜姒浅浅一笑,不怒自威,“让王嬷嬷搜也是可以的,但今天何姨娘污我清白,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若妾今天冤枉了大小姐,妾自愿让出掌家的权利!”何氏眼里满是不惧,在她眼里,姜姒纵然今天性子同往日不同,可还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母亲!”姜曼吟微微有些慌张。
何氏抬手示意她别管,她已经看明白了,姜姒今日便是冲着她掌家之权来的!
“好,这样也好,”老太太点了点头,看向姜姒的眼神里充满复杂:“王嬷嬷。”
王嬷嬷冲何氏点了点头,一步步靠近姜姒。
姜姒抬起双臂,任她搜索,平淡的眸子里暗波涌动。
忽然,王嬷嬷从姜姒的广袖里掏出了一个簪子,何氏定睛一看,与皇后送她的那只一模一样,“大丫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何氏上前从王嬷嬷手中夺去那个簪子,呈到老太太面前:“请老太太明鉴,这个簪子便是皇后娘娘送与我的!”
老太太接过那簪子,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皇后赏赐簪子的时候她也不在现场,如何知道那簪子长什么样子。
姜姒见老太太迟不迟不开口,心中猜到了三分,想必是老太太不曾见过那根簪子的模样。
“祖母,可要为阿姒做主啊!”姜姒直接跪了下去,泪水溢满了眼眶,“姨娘口口声声说这是娘娘亲赐的,可又有什么能够证明呢?不过是欺负阿姒没有见过那簪子罢了!”
未等老太太开口,何氏便急急忙忙的说道:“老太太明鉴,簪子上刻了一字为‘兰’!正是皇后娘娘的小字!”
老太太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早就心中烦闷,将那簪子细细查看,登时怒火滔天:“这分明刻的是‘宁’字!”
说完,她将那根簪子重重的扔在何氏面前:“何氏,你自个儿看清楚了!”
何氏满眼猩红,颤颤巍巍的用手去拿那根簪子,看到那根簪子上刻的那字,瞬间惊呆。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宁”字!
老太太冷冷的看着何氏,慢慢说道:“何氏,你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就一个诬陷嫡女的名头,也让她这辈子别想抬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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