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岳秦明此刻吃了一记卫东的铁拳后,伤及脾腹,并朝着刘熠和尉迟琉璃的方向飞了过去,过了许久,终于摔在了地上。
“哇!”
一口大血喷了一地。
而正当岳秦明认为自己此刻肯定会被卫东二次袭击的时候,他却听到了刘熠的一声怒吼。
只见岳秦明艰难的咬着牙,自己颤颤巍巍的手扶着膝盖,抬着眉头望着刘熠和卫东,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显然是受伤不轻,疲惫极了。
“嘻!”
“终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看来你到没有姓岳的这小子鲁莽啊。”
只见此刻卫东轻轻的拍了拍衣袖,才笑嘻嘻的看着刘熠继续说道:
“好吧。”
“那我们就好好谈谈条件吧。”
“刘熠!”
卫东说完,竟然在转眼之间便来到了三人的面前。
而就在刚才,双方的距离少说都还有数丈之远,而这卫东,竟然能在谈笑之间瞬间来到三人面前,这份内力的控制,看来是早已进了大师之境了。
“你说。”
刘熠虽说对于卫东展露的这一手十分惊叹,不过毕竟他们二人之间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所以此刻刘熠也仅仅是惊叹,而并未其他的情感。
只见他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卫东。
“你倒是较你爹爽快的多。”
“那你就听好。”
“你也应该十分清楚我和你爹当年为何闹得如此之僵。”
“只要你能劝说你爹,将紫衫龙使许配于我,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了你们三人这条贱命。”
“如何?”
“少宗主?”
由于刘熠三人此时都在长着身体,所以当卫东来到他们三人面前的时候,刘熠便要仰着头和卫东交谈。而卫东却也十分享受这种谈话姿态,一则卫东于三人确实在身高上高出不少,二则若论修为,刘熠三人恐怕联手都未必可能击中卫东的衣襟,所以卫东自然没有将面前的三个小鬼放在眼里。
所以此时卫东站在刘熠面前的时候,鼻孔朝着刘熠轻蔑的说道。
“你做梦!”
待刘熠听完卫东的要求后,顿时间气的满脸涨红气息不顺,直到刘熠暗自里缓了好几口气息后才怒火中烧的回应道。
“怎么,少宗主。”
“你们三人的命,还没个小娘皮金贵吗?”
“这倒是稀奇的很啊。”
卫东依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且莫要欺人太甚了。”
刘熠愤怒的骂道。
“哎呦!”
“刘熠。”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啊。”
“怎么?”
“不服气?”
卫东讥讽道。
而当卫东刚说完,便瞬间朝着刘熠的左脸猛地扇了出去。
“啪!”
一声几位清脆的响声。
只见刘熠被卫东这猛然的出手瞬间将左脸扇肿,并且由于惯性的原因,刘熠被卫东扇的单膝跪了下去。
只见刘熠单膝跪在地上,然后就放佛双眼能喷出怒火般的等着卫东,艰难的再次站起来直起了身子。
“呦!”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骨气。”
“不过你可知道,骨气这东西,丝毫不能救你们。”
卫东说完,便伸手朝着刘熠的右脸扇了出去。
刘熠即便此刻想着反抗,可是他的身体早已不停自己使唤了。而刘熠本人,就如同刚才一般,再一次的被卫东扇倒在地。
“哇!”
这次卫东下手较之刚才重了许多。只见此刻刘熠直接被卫东扇的飞了出去,然后摔在地上,滚了数圈才停止下来。而刘熠,则在刚停下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猛吐出一口鲜血。
“疼吗?少宗主?”
卫东面露关心之色的焦急地问道。
可是当卫东前面刚问完,后面便又极度兴奋的狂妄的朝着刘熠大吼道:
“一定很疼吧。”
“哈哈哈哈。”
“那你可知道你爹当年是对我下的什么狠手?”
“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卫东此刻越说越癫狂,只见扎眼间,卫东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皮鞭,然后极为爱恋的望着自己的这跟皮鞭后,便极狠的朝着此刻还躺在地上的刘熠抽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
瞬间刘熠的整条手臂都被抽出一条血迹斑斑的伤痕。
“哈哈哈哈。”
“好玩啊。”
“好玩啊。”
“刘天清!”
“你快来看啊。”
“看我如何将你的宝贝儿子抽的跟狗一般!”
“哈哈哈哈。”
卫东疯狂的笑骂道。而笑骂过后,再次一鞭抽了出去。
“啪!”
再一次响起一声脆响。
只不过这一次令卫东差异的是,岳秦明赫然此刻将地上蜷缩在一起的刘熠用着自己那并不宽广的脊背保护了起来。而岳秦明,而咬着牙,满脸的汗渍。只因此刻在他的脊背之处,同样出现着一条极为深刻的血痕。
“怎么?”
“你也想和我一起玩吗?”
“那就来吧!”
卫东眼看岳秦明自己找打,随即他再次因极度的兴奋而整个身躯都在略微地颤抖,再次的抽出一鞭。
“啪!”
“啪!”
“啪!”
。。。。。。
也不知卫东抽了多久,只知道此刻的岳秦明和刘熠早已经被抽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完好,滚烫的鲜血不停的往自己的体外流淌。
只见岳秦明和刘熠此刻虽说早已被卫东抽打的昏死过去,可是他们二人的表情,依旧是顽强的紧咬牙关,不坑一声。
“这么快就死了。”
“就这还九子呢。”
“不好玩啊。”
卫东看着此刻昏死在地上的岳秦明和刘熠,便不满的嘟囔着。
可是忽然卫东看到了此刻早已心神涣散的尉迟琉璃,一股变态的滋味再一次的填满了卫东的心房。
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比自己饲养的人宠扈倩还要绝美数分,这可是能玩很久的宝贝。
卫东想到此处,不免的面漏淫光,嘿嘿嘿的笑道。
“卫东,过了。”
忽然,就在卫东准备前去糟践尉迟琉璃的时候,一个就放佛从九幽地狱传出来的声音将卫东瞬间叫住。
而原本极度张狂的卫东,竟然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刻就变了脸色。
只见卫东此时就如同刚才的刘熠一般,浑身脸色惨白,额头竟然还不免的渗出滴滴冷汗。若他刚才的浑身颤抖是因为极度兴奋的话,那么他现在浑身在颤抖便是因为极度的恐惧。
“先生,属下知错了。”
卫东还未说完,便看到卫东忽然间便飞出老远,然后摔在地上。然后还等卫东反应,便再次看到卫东又飞到自己刚才待得地方,然后从空中重重的栽了下来。
“先生!”
“先生!”
“属下知错了。”
“属下知错了。”
只见刚才还玉树临风的卫东,此刻嘴角挂着血迹,原本盘好的发髻也被瞬间打散,就这么披在肩上,而卫东本就高瘦的脸,竟然瞬间肿了很多。
“滚!”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而这句话,竟然让卫东叩头拜谢。
只见卫东就这么对着空气连连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疯了一般的逃走了。
“确实过了啊!”
凌空之中,再次的响起了这个声音。
忽然,原本早已心神涣散的尉迟琉璃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秦州。
大华皇庭。
而此时那原本较为空旷的金殿之上,却是挤满了满朝百官,文官和武将分派而立,却又彼此间恶狠狠的瞪着对方。
“禀陛下!”
“臣有本奏!”
一声颇有些沧桑的声音从文官阵中传出。
只见一名身着锦绣官服的威严老者从文官阵最前处走出,然后低头俯身,双手紧紧握着玉牌,向皇帝坐着的方向斜挎一步,附身跪下。
“王尚书,您是先皇重臣,大可不跪啊。”
“还望您老快快请起才是啊。”
只听此刻正坐在金殿龙椅上的皇帝焦急的说道。
只见这名皇帝面色红润,面容极为坚韧,一身龙气暗环于身,让整个人都看起来十分拥有气度。而一双剑眉下那极度睿智的双眼,就放佛能够参破这朝堂之上的所有阴霾一般。而坚挺的鼻梁再搭上他那半抿的双唇,让整个人都显得无比威严。
“若陛下再要强行开战,老臣便久跪不起。”
只见王尚书连完整的话说完都要喘半天的人,此刻竟然将身子附的更低,然后叫板皇帝道。
“这。。。”
“王尚书,你这不是为难寡人吗。”
“有话还请起来再说啊。”
“你说你要是有个闪失,寡人都没办法向先皇交代啊。”
皇帝为难的说道。
“陛下。”
“眼下丹州、锦州水患严重。”
“并且此二州因水患的问题造成了很多当地匪患的问题。”
“己不安,怎安得天下啊。”
王尚书伏在地上喘着粗气大声的说道。
“陛下!”
“王尚书真乃鼠目之辈也。”
“此刻焉国早已举大军压境,恐怕眼下焉国大军早已踏破惠州地界。”
“而惠州的都护府若丢,那么焉国就要剑指我大华腹地了。”
“微臣建议,即刻出兵。”
而当王尚书刚刚说完,便看到从武将阵中昂首大步的走上前一名颇有些魁梧的将军,然后跪身大声说道。
“葛将军!”
王尚书听到葛将军的启奏后,顿时气的躬起身子,然后满脸怒容的盯着葛将军愤怒的骂道:
“你个匹夫。。。”
“国家社稷,哪能动辄用兵?”
“眼下丹锦二州水患频频,民不聊生,庄无收成。”
“而你,竟然还为了私欲战功,劳民伤财。”
“你。。。”
“你。。。”
“你。。。”
只见王尚书愤怒的骂着葛将军,然后半天憋出了三个你字。随后王尚书便在这朝堂之上,卖力的咳嗽起来。
“快。。。”
“快给王尚书赐座赐水。”
而皇帝若有深意的看了眼葛将军后,便立刻吩咐随身宦官给王尚书准备水和椅子。
“王尚书。”
“眼下水患确实严重。”
“可若是国壁崩塌,你和我没有一个人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国乃民之国,天乃民之天。”
“而陛下作为这天之子,则定当守卫下去。”
“试问若是天塌了,现在哪还有你王尚书坐在朝堂喝水的份?”
而葛将军却也据理力争的辩论道。
“你。。。”
“匹夫啊。。。”
“匹夫啊。。。”
眼看葛将军越说越来劲,王尚书说完便痛心疾首的痛苦着。
“好了。”
“都莫要再论了。”
“除了王尚书和葛将军,众位爱卿都可有补充?”
只见皇帝黑着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葛将军后,便立马问着满朝文武。
“启禀陛下。”
“眼下丹锦二州水患匪患共同并行,早已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
“而据微臣了解,焉国的二皇子也已到了弱冠之年,而我大华的长芳郡主也到了这出阁的年纪。”
“不若趁此机遇将长芳郡主许给那焉国的二皇子,我们再派出求和的使者,向焉国王庭委之求和。”
“而我们,便趁着此次的求和,好好的整治一下国内现有的水匪二患。”
只见刚听皇帝询问百官,便有一名年纪十分小的文官双手举着玉牌,大摇大摆的晃悠出文官阵,然后跪下快速说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也附议!”
只见这名衣着较之王尚书更加华贵的文官刚一说完,皇帝便看到文官阵内瞬间全部附议。
“李轩丞相。”
“寡人还需你明示才是。”
只见皇帝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李轩,轻声的问道。
“陛下乃天之龙子,心如明镜。”
“李轩自认无论学识还是眼界,都远不能及也。”
“还望陛下能收回刚才的话啊。”
李轩说罢,便深深叩首。
“哈哈哈。”
“李丞相,学无止境,达者为师。”
“你贵为前朝丞相李筌闻之子,又乃当今文学院大学士,若论这学识眼界,真乃冠绝天下尔。”
“你大可不必过于谦虚才是。”
“眼下李丞相执意求和,定是有一定的道理。”
“寡人也想听一听丞相的高见啊。”
“还请丞相起身授之。”
皇帝哈哈一笑说道。
“好。”
李轩说罢,便径直起身,然后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葛将军说道:
“眼下焉国大军压境,力求一战。”
“而据我所知,此次焉国出尽精锐,而若我们正面迎战,即便是胜了,恐怕也是惨胜。”
“大伙可要知道,这天下除了我大华正统之外,像焉国这类的番邦少说也有数余个。”
“若是这些番邦趁我大华空虚,直捣秦州,那么这损天下之大罪,谁能担当的起?”
“更别说此刻我国还身处水匪两患的尴尬局面之中。”
“所以,我建议委派和亲。”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收起拳头,避其锋芒。”
“要知道,兵士思念家园,家园还未太平,这战力,究竟到底能发挥几成?”
李轩说完,便抬头望着皇帝,静等皇帝的指令。
“好。”
皇帝十分有寓意的望着不远处就这么高傲的站在那里的李轩,笑呵呵的说道:
“爱卿们还有别的意见吗?”
皇帝说完,便看到文官阵这边,纷纷的低下了头。而武官阵方面,则纷纷摇着头皱褶眉。
又是一边倒的局势。
看来这李轩羽翼渐丰了。
不是个好兆头啊。
皇帝看到此景,略微有些不爽的想到。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彻全场。
“臣有异议!”
只见一名年龄颇大的老将军从武官阵中走了出来,然后单膝跪下,用洪厚的嗓音说道。
。。。。。。
“俞北塘。”
苏庆广孤独的望着眼前的这一个个坟包,低声嘟囔着。
过了一会,便看到伽尔·汗满头是汗的一阵小跑,来到了苏庆广的身后说道:
“侯爷,找到了。”
待听到伽尔·汗的话后,苏庆广才缓缓的顺着伽尔·汗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后说道:
“辛苦了。”
“带我过去吧。”
而伽尔·汗在听到苏庆广的话后,便径直走在苏庆广的身前,把他带到了一块比周围坟包都要大上不少的坟包面前。
只见苏庆广迟疑的看了眼伽尔·汗后,然后伽尔·汗便对着苏庆广郑重的点了点头。
“俞北塘。”
“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嫉妒你。”
“而你,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撒手就跑。”
“你可真行啊。”
“现在留给了我这么一个烂摊子。”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就和当年一样。”
“你娶了我最爱的人。”
“而我却无可奈何。”
“只因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俞北塘。”
“你知不知道。”
“你死的轻松。”
“可是这战争。”
“才刚开始啊。”
“俞北塘。”
“这是我最后一次再叫你兄弟。”
“以后。”
“我不会再来了。”
只见苏庆广双目含泪的轻声说完,然后便转过身子看着伽尔·汗说道:
“伽尔·汗。”
“你说战争的魅力究竟是什么呢?”
伽尔·汗差异的看着苏庆广直言道:
“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你救了我。而我将一直追随你。”
苏庆广惨然的笑了一笑说道:
“不,你心中很清楚。”
“我看得到。”
苏庆广说着,便用自己的左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房,然后又指了指伽尔·汗的心房后,继续说着:
“伽尔·汗,你要知道,你并不欠我什么。”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要还的,早就还清了。”
“而我,现在就将给你自由。”
苏庆广说完,轻轻的在伽尔·汗的额头拍了一下。
这是伽尔·汗的国家一种特殊的礼节,一种赐予奴隶自由的仪式。
只见此刻伽尔·汗激动的浑身剧烈在颤抖着,而他本人,更是不争气的哭红了双眼的嘟囔道:
“我自由了!”
“我自由了!”
苏庆广看着此刻激动的伽尔·汗,轻声说道:
“这么多年了,回家吧。”
苏庆广说完,便留下还在激动当中回味无穷的伽尔·汗一人,独自一人往破败的天机谷内部走去。
周围尽数是些坏掉的机关和双方参破的武器。
而即便是一场暴雨过后,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去洗刷掉此地留下来的这浓郁到令人阵阵作呕血腥味道。
这便是赵璇为止付出生命而去选择守护的东西吗?
苏庆广边走边想。
“等一下!”
忽然,苏庆广听到身后响起了伽尔·汗的呼喊。随即苏庆广欣慰的笑了一下,便转身开口问道:
“不是让你回家了吗?”
“你已经自由了,伽尔·汗。”
“你不再属于我了。”
苏庆广说完,便安静的等待着此刻略微有些气喘的伽尔·汗。
“以前你是主子,我是奴仆。”
伽尔·汗说到这里,眼神中顿时暴射出一阵坚毅。只见这位老者坚定的望着眼前这位小了自己数十载的苏庆广,郑重其事的说道:
“现在,你是朋友,是我的家人。”
伽尔·汗说完后,就这么如同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充满关心之色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苏庆广迟迟不语。
而苏庆广在听到伽尔·汗的回答后,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继续前行。
可是当苏庆广走了几步,发现伽尔·汗并未跟着自己,随即便暗骂自己愚蠢。
只见苏庆广转过身子,看了眼伽尔·汗后轻声说道:
“你还愣着干嘛?”
“走了!”
苏庆广这次说完,便转过身继续前行,只不过这一次,苏庆广就再也没有回过头了。而伽尔·汗,就这么安静的跟在苏庆广的身后,面色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