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城墙之上,公孙策一喷嚏,感觉有人在背后骂自己,拿起酒喝了一口,看着远去的马队,心中暗道,骂就骂吧,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谢我的,战死沙场可不是闹着玩的,收了你们家的钱,总要给你们留一条活路,不过跟着霍西一起,那就不好说了。
“该死的公孙老贼,没有办法把我们赶走,竟然想出这种馊主意,我迟早要找他算账。”
“公孙老贼,我照顾你全家,收了老子的钱,老子寸功未立,竟然就把老子打发走,可恶,老子回家怎么给老爷子说。”
“公孙老贼好算计,也好可以早点回家,在怎么说我也是镇守国西北大荒的有功之人,看还有谁敢给我争家产。”
……
霍西点明一句话,立刻就炸开了锅,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敢在纪律严明的军营喝醉打架的人,不是地方豪强就是显赫世家,一群为了功名利禄的渣渣,也难怪公孙策想要送走,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西域霍西,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吧。”霍西自我介绍,认识这些纨绔子弟对东行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李成功,来自太原李家。”带头的老兵油子介绍道。
“我扎尔汗,来自西域轮台。”新兵中最服霍西的胡人说道。
“我天水郡,侯业。”
“我金城,兰能武。”
……
大家相互介绍认识,一旁押送的士兵听的满头大汗,也跟着自我介绍起来,老兵油子都是各地军政大员的子嗣,公孙将军英明,把这些祸害送走,可就苦了他们,没办法一路上只能好酒好肉的招呼着,甚至绳子都给解开,希望日后这些公子爷能够提携提携。
相互认识,话匣子打开,西域的风土人情,河西军政制度,相互之间天南地北,你吹我捧,好不得畅快。
河西四郡,敦煌、酒泉、张掖、威武,每一个地方都深深的烙印着大汉和卫青、霍去病等一代名将的足迹,河西就是一处造就英雄和亡魂的圣地,也成为一些世家贵族镀金的过场。
河西走廊,南背靠祁连,毗邻吐谷浑;北直面草原,紧挨草原各部;,西通沙域大漠三十六国,东接东土中原长安,屯兵驻扎,扼守西域入中原要害,绝对的军事要冲,国之重地。
“说说酒泉,我们来自大漠,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有这种地名。”扎尔汗问道。
“酒泉,说来神奇,城下有泉,其水若酒,饮之不醉,甘甜提神,用来酿酒,可造仙酿,到了酒泉,我让太守叔叔送一百坛,和在座的兄弟不醉不归。”
酒泉太守是侯业亲叔叔,送他到玉门关就是为了打磨打磨侯业整天花天酒地的恶习,可性情难变。
“军法处又是怎么回事。”霍西终于开口,侯业高兴,立刻回答。
“军法处说白了就是敢死队,所有人不会被斩首,而是送到战争最前沿,充当炮灰,运气好的活着罪行全免,说不定还可以升官发财。”
侯业大喇喇的说道,又拿去酒袋子给身边的人喝起来,一群人嘻嘻哈哈,哪有半点军人的样子,这就是眼下的中原贵族,迟早有一天会被腐朽破碎,明眼人已经看清楚,大肆征兵,战争将起,还在醉生梦死的人,死的最快。
“老大,你说我们会不会被送去做炮灰,与其这样我们现在就骑着马跑了,抓不到我们,他们又能怎样。”扎尔汗不怕死,但不愿意不明不白的送死。
“对,兄弟我们不打不相识,你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们回去就说你们把我们都打趴下,干不过,让你们跑了。”李成功耳尖,听到扎尔汗的话,大声的提议。
押送的士兵吓得不轻,他们这是要做逃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暴起的人就将他们统统打翻在地,捆在马上送回玉门关。
霍西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思考,自己走还是留,留下的三十六骑都看着霍西,等他拿一个主意。
“啊嘶,啊嘶”
送走的马惊慌的回头,马背上的人全身都是箭,死的不能再死,这是谁干的。
“什么情况。”众人吃惊,近前查看,箭头扁长,箭尾有一些毛发,李成功脸色一变。
“大家快走,是吐谷浑袭扰的骑兵,我们运气太背,让他们撞上了。”李成功一声大喊,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等等,我们先看看他们多少人,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丢脸。”
吐谷浑骑兵出现,让霍西想到了一条好办法,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身份显赫,无根无势之人就要靠用命来搏,富贵险中求,是时候让这群纨绔子弟重新认识一下自己。
“啥,你是说让我三十六个人给吐谷浑凶猛的骑兵斗,霍老大可不能鸡蛋碰石头啊。”兰能武家族吃过吐谷浑大亏,心中阴影面积不小。
“我先去看看,你们想要走我不留,不想走就准备好战斗。”霍西扔下一句话,骑着仙踪前去查看情况。
“我不走,给你们走还是死,给霍老大搏一搏可不一定死。”
来自西域的二十人选择留下,其余的十六人心中挣扎,自己参军说好听点就是杀敌报国,说难听就是为了博一身功名,现在机会摆在面前,搏一把杀出一个威名,在回家可比灰头土脸做缩头乌龟要强上百倍。
“干了,老子也是要做刀口舔血,横刀立马的天地男儿。”
整整三十六骑,没有一个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等着霍西回来,看到仙踪的身影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
“对面一共五十骑,大家准备好,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在两侧埋伏好,五十人我们今天都吃了,我们是无敌饿狼。”
霍西留下一句话,每一人心中激动起来,我们就是要做一群饥肠辘辘的饿狼,撕碎出现在眼前的一切猎物。
“来了,准备好袢马绳。”见到霍西再次出现,李成功指挥着大家在一个山坳口埋伏,其他人骑兵躲在额山坳之中,等待着进攻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