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依旧是人山人海的等着挤火车的人们。让人望而生畏!
我的伤口还是在愈合期,不能在人群里这么的“折腾”。
火车站离姑姑家很近,姑姑一家都过来送我了。
检票进站,姑姑他们随着人群来到站台送我。
姑父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九多,站在站台的人群里高出一大截来。
姑父“配置”很前卫。工作服是制服,不过今天没有穿。传呼机是汉字的,小巧玲珑,挂在腰上,带着长长的连线,就像电视里古代的文人腰间的玉佩似的。
我不敢往上挤,就等着人群都上去了我再上。
姑父也有些着急。害怕我到时候挤不过去到座位上。
有人从窗户爬了上去,顺利钻进车厢,到达自己的位置。
姑父也大概的估计我的位置在哪里,刚好那个窗户开着,姑父拉着我快速到车窗下。
“来,我推你上去。”
我不好意思拒绝姑父,就硬着头皮往上爬窗户。
要是没有伤口,我很轻松就进去了。有伤口,我尽量不牵动它。
山阳市是个地级市!不像总队医院所在的省城,是始发站。山阳市这里是途经小站。人们上车都是打仗似的,不是挤就是从窗户爬,像逃难似的。
我艰难的从窗户爬进了车内,有点痛苦的弯着腰,让疼痛的伤口慢慢平复。
“哦,我忘了。你还有伤口呢!你看我,真是!”
姑父突然想起来我有伤口了。
“我说你当了一年兵了,身手咋这么笨拙呢,把这茬忘了!”
姑父忙着后悔呢,我找到了座位,坐了下来。和姑姑一家挥手告别:“回去吧!火车一会儿就开了!”
“哥哥再见!”两个小妹妹大声说道。
“再见!等哥哥回来给你们带子弹壳啊!”
“好!”妹妹拍手高兴的说道。
小站的停留时间就几分钟。还有人没有站稳脚跟呢,火车就开始启动了。
我挥挥手,说不出话来。突然就语塞了。有种苦涩的情感想流露出来,但我努力忍了忍。
我的回家探亲之旅就这么结束了。
偷来的,用的心不安。
虽然达到了一些目的,但总会惶惶不可终日的。
……
天没有亮我就悄悄的溜进了病房内。躺在我的床位上呼呼大睡。
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反正该是医生上班了,我听到声音杂了起来。楼道内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咦,还知道回来啊。不容易!”医生好像是在说我呢。
“哎,醒醒,检查一下伤口恢复情况!”医生说道。
我掀开了被子,露出伤口,让医生检查。
“哟,伤口有些肿胀啊!”
“这些天看来没少折腾它啊,看它肿得。”医生说着,从随行助理手里拿过一酒精棉球,在我伤口上擦拭着。
我腹部一阵凉意,伴随着火辣辣的蛰的慌。
这是杀菌的感觉。
“再观察两天吧!伤口处理处理,别感染化脓了!”
还好!我来的及时啊!
夜里没有休息好,还有些困意。但是既然起来了,吃些早餐吧。
我出去找了一个有小笼包的早餐店,要了一笼小笼包和一碗稀饭。
这条小街道我已经很熟悉了。
自从老兵退伍以后,我就没有这么心情舒畅过了。
家也探过了,支队也回去过了。现在剩下的日子,都是心情舒畅的日子,都是赚的。
说是肝炎来住院,结果肝炎没有“无药自愈”,倒是住院住出来病了。病了,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支队,总队,家乡。我都做到了。也算是出了一口被指导员队长的“瞒天过海”之计算计的“恶气”!
吃过早饭,我回到病房。想再补个觉。
刚躺下没有多长时间,听到院子里有口令和跑步的声音。
“这里还训练?”我好奇的又起来到窗户边观察。
“一,二,三,四!”一队女兵们在围着院子跑圈儿,不时的喊着番号。
呵,女兵队伍哎!
我观察着她们跑圈儿的步伐和动作,俨然也是标准的军事动作。和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女兵。番号喊的脆生生的,很好听!
女兵们跑了好多圈,我不知道是不是犯了错娱被罚,但是队列一直很整齐的。
结束了跑圈,她们带开进行队列训练了。队伍散开后,开始军姿练习,一排排站得笔挺的。
看了一会儿,又想起中队了。
一个多月的病号生活,我觉得我真的已经废了。
动过手术的伤口短期内根本不可能做体能训练和强度比较大的军事科目训练,再恢复一个月也不一定能训练。
我突然很怀念我没有病的日子了。我喜欢的军体科目短期内不可能玩儿的。
有种危机感笼罩了我的心。
我以前刻苦训练的军事素质有可能要大打折扣了。等完全恢复了,找回来还得吃苦受累的。
我看着女兵们在底下的训练,一丝不苟的做着动作,我思绪万千!
回到床上,躺下来,心里想着,还是回到中队心里踏实。在总队医院里,感觉不到“家”的感觉。虽然中队里我们还是新兵,但也和老兵们磨合的差不多了反而有种“亲切”的感觉。
就像潘东的骂骂咧咧。
我和张勇唐彪他们不也相处的不错嘛!到了中队里,一切训练工作自己不参加,看着心里也踏实。不至于什么也不知道,被别人甩了几条街!
我慢慢的睡着了。
补觉总是睡的不踏实,被来来往往的忙碌着的人们弄得心神不安,但却能迷迷糊糊的睡。
正睡着呢,感觉鼻子不透气了。
睁开了眼睛,看到陈震那张像女人一样的“花容”!
“去你玛德!”我被弄醒了有些恼怒。
“看你那吊样吧!开个玩笑都开不起了!”陈震嘟囔着。
“怎么样了?!我代表指导员队长以及想你的若干人们,问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能出院?!”这家伙没有正形的说道。
“陈震,尼玛的不是又在哨位上乱放枪报警,被领导给踢出来打杂了吧?!”我也戏谑地说道。
“尼玛的放屁!老子都多长间了,还会怕那个吗?!”陈震有点吹牛的表情。
“尼玛就是个女人,生错了,多了个把儿!”我继续“恶毒”的刺激他。
“你个臭老黑!黑心的家伙!老子跑这么远看你来了,没有句好话不说,还特么恶心我!”
“我们打个赌吧。我给你讲个真事儿,一直没有敢给你说,就怕你特么半夜乱放枪报警。”
陈震脸色稍有些变了,盯着我等我的下文。
我故意吊他胃口。
“算啦,不说啦。省的到时候又特么的咬我!”我说道。
“尼玛的爱说不说!老子还不想听呢!”陈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