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墨阴沉沉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十秒,最终还是没有任何表示,拿起桌上的香烟放在齿间,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后,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他自是知道南小贱一直是嘴欠的毛病,更何况是自己的好兄弟,他当然不可能对他怎么样,除了拿他出出气。
南黎川稍稍松了口气,他真怕傅司墨这个冷漠不苟言笑的人,真不顾及兄弟情分将他揍一顿。
霍霆琛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俩,面上带笑的给南黎川递了一个面包,“给你个面包吃吃,别说话了。”
南黎川嫌弃的瞥了一眼,道:“难吃的要死,别给我。”
霍霆琛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将面包塞进他的嘴里,凉凉道:“让你吃都浪费,用来堵嘴巴刚刚好。”
南黎川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欲哭无泪。
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仿佛这面包就是傅司墨与霍霆琛二人。
霍霆琛见他这样,漫不经心的笑,“差不多得了,司墨的脾气你还又不是不了解,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尤其是在楚云歌这件事上,你就少惹他了,别闲的没事给自己找苦头吃。”
南黎川气哼哼的看他一眼,一只手拿面包,另一只手将夹在手中的烟放在唇齿间,轻吐一口烟雾,起身走到一旁牌桌前坐下。
霍霆琛笑容可掬,看了身旁被烟雾缭绕的隔绝开的男人,淡淡一笑,“黎川就这样,嘴贱一些,别跟他计较那么多。”
男人冷瞥他一眼,“当和事佬当上瘾了。”
“还别说,挺有感觉的。”
霍霆琛唇上抿出笑弧,很温和,与不苟言笑,浑身散发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天然冷色气场的傅司墨,形成鲜明对比。
他轻轻笑开,灵活的手指晃动着酒杯的液体,竟有一种妖冶的味道,“刚刚黎川说的话也不是不对,不是我们说她坏话,就单单举个例子来说,从你们刚结婚那会儿,她做的那些事虽被你和楚家压下去,但也可谓是人尽皆知,前不久不还爆出和你保镖的事,这还不算,我发现那女人是一心都不想让你好过。”
“其实在你与楚云歌夫妻之间我们插不上手,但这个女人留在你身边是好还是坏,相信你心里比我们更清楚。”
霍霆琛瞟了他一眼,话锋微转,“不过……我听黎川跟我说,前段时间开始,那个女人对你态度转变了。”
傅司墨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一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你好,而且还是一个对你厌恶至极,从未将你放至心上的女人。”
“她有所图,我只能认为这样,不过她图什么?”
在男人眼中,就只能想到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突然的示好,定义为有所图。
因为不是图财,就是另有所图。
可楚云歌图什么呢,出生顶点一开始就比傅司墨高许多,从小什么都不缺,结婚后,也是如公主一样被供着。
傅司墨抿了口红酒,磁性的嗓音充满嘲意,“只要有能让我身败名裂的东西,她就会去做,你说她图什么。”
一旁玩牌正尽兴的南黎川不知何时坐到他们身边,嘴里叼着香烟,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司墨,“你别告诉我,她将你的那份机密文件拿走了。”
能让傅司墨身败名裂的东西,只有那份文件,可想之前因为那份文件,他还曾在监狱待过两年。
傅司墨眸色略暗几分,未语,显然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