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桑见玄姜从进来,就一直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那种无助到哭诉无门的伤感刺痛了她。
面无表情的她站了起来,凭着感觉走到玄姜面前,“我饿了!”
玄姜抹了把眼泪,“好!姐姐这就给你做吃的去。”
玄桑拉住她,“让她们去。”
玄姜弱弱的看了眼身后二人。
夏菊、秋梅高挺着身板,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态度傲慢至极,嫌弃的用腰间丝帕捂着口鼻。
两个丫环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就连手上用的都比玄姜姐妹好上百倍。
玄姜心里泛苦,要是双亲还在,她与桑儿又何苦受这等嫌弃,这些下人又怎敢如此看低她们,本该她和桑儿的,现在全都落进了二房手中,就连她的嫁装,二房也片叶不给,这三日后她要怎么嫁去文家.......。
“名字?”
玄姜的思绪被玄桑冷冷的声音拉回,她压下玄桑的手,“桑儿,这是夏菊和秋梅两位姐姐,二伯母差来伺候我们的。”
“我在问她们!”没有温度的话语,让玄姜一抖。
夏菊高傲的如孔雀般,傲慢的说道,“别以为我们真是来伺候你们的,告诉你们,安份的在这呆着,等着文家上门来接亲,再发生昨晚的妖蛾子,小心我饶不了你们.......”
“啊......!”夏菊高嗓的声音嘎然而止,惊叫一声捂着手指。
就连玄姜都愣住了,她不知道玄桑是怎么动的,树叶飞落,转眼就看到夏菊指着她们的手指飞出了院子。
地上血滴成片,秋梅颤抖着想要离开小院,她她后悔选择来这破院了。
看着倒在地上,痛得缩卷起来的夏菊,她声音发抖,“你你你们等着......。”
说完就想扶着夏菊离开,可玄桑是那么容易就让她们走的人吗?
一阵风过,秋梅的双脚怎么也拨不开,扶着夏菊如有千斤重。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她还在原地挣扎,玄桑耐心全无,不悦的说道,“即是来侍候我们的,就去做好自己的事,如果想走,命留下。”
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声音,传递到秋梅耳中,同时她突感呼吸困难,咽喉处像是被人掐住一般,她胆颤的转过头看着玄桑,明明是一个瞎子,为何她感觉那双毫无聚焦的眼睛如深不见底的旋涡,人魂都被吸了去。
此时她怕了,放下夏菊,曲膝跪地,“二小姐,奴婢只是奉了主子之命来盯着两位小姐,无心冒犯,二小姐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那横眉竖眼的样子去哪儿了?
“晚了。”
玄桑都奇怪,今日怎么那么多话,以前一个月也懒得说一句话的她,玄姜回来后,她可是说了六句话了。
邪气的勾勾嘴角,看来她是入乡随俗了,应该是原主上身效应。
无趣的一抬手,秋梅还想辩解的张了张嘴居然发不出声了。
而地上哀嚎的夏菊也消停了声音,两个丫环相互瞪着眼,吓得已经魂不附体了,偏偏她俩还晕不过去。
“我要吃饭。”
玄桑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小手放在惊得找不到北的玄姜手上,意思很明显——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