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了她好一会儿,他终于转身离开。
不过,没走几步,她忽然跑了过去,一下从他后面将他抱住,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背部。
“任若澜。”
她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任若澜停下脚步,想要转过身来,但见她贴在自己身后,也就不想惊扰了她,于是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着。
“怎啦?”
他轻和地问。
“没怎么,我就想抱抱你。”凌紫玉声音温柔地道。
某人沉默了。
最终,他们还是分开了。
任若澜回了来的地方,凌紫玉则回帐篷将衣服换了。
景箫目睹了一切,心绪显得有些沉重。
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沉重。
他也回了帐篷,乌瞳见了他,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他们是同住一个帐篷的。
当然,这种帐篷并不小,差不多有两个人高那种,其间还摆了桌椅。
“嗯。”
景箫的回应也很是冷淡。
他走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区域,将鞋脱了,然后躺在了那低矮的床上。
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满是凌紫玉与任若澜拥抱与激吻的场景。
这令他很是难受。
难受得无法入眠。
乌瞳见他在那儿辗转反侧,心中虽然奇怪,却也懒得过问。
他与景箫之间一向没什么话说,其间仿似还隔了一条沟壑。
附近周边,到处驻守着御林军。
不过任若澜轻功厉害,倒是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没人察觉他来过。
凌紫玉躺在床上,想着任若澜,想着明日的比试,也不知过了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梦里,是她与任若澜的缠绵。
然后,是她与沈诗怡的对决。
至于结果,好像……
没有结果。
第二日。
五月初七。
比试时间定在巳时,也就是上午九点。
凌紫玉很早就醒来了,然后出来进行了一番洗漱,又换了一套衣服。
天才刚刚亮,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林子里弥漫着一种清新的空气。
她在附近走动,感受着清晨的清爽,还有这片宁静。
“早啊,紫妹。”
当她回来的时候,孟芸芸正在洗脸,看见便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早。”
她轻飘飘地应了一声。www
不久之后,有专门的人将早餐送过来了。
吃了早餐,他们便在御林军的护卫下往比试的那片场地去了。
当他们来到那片场地的时候,四面的观众席已经坐了很多人。
“凌姑娘,祝等会一切顺风啊!”戴宿特意过来跟她打招呼。
凌紫玉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道:“借你吉言。”
戴宿又跟她寒暄了几句,这才朝自己的那片区域去了。
他所在的区域与凌紫玉所在的这片区域有点儿距离,要走个五六漏沙的时间——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时间。
路上,刚好碰到了邵宏宇与邵佳倩。
“戴公子!”邵宏宇见状叫了一声。
戴宿听到有人叫他,这才转身,道:“原来是邵公子!”
“这位是?”他是见过邵宏宇的,但从没见过邵佳倩。
“这是我的七妹。”邵宏宇微笑道。
“戴公子好。”邵佳倩微微行了个礼。
“原来是侯府的七小姐啊!”戴宿回了她一个微笑。
面对他那俊郎而又带风度的微笑,邵佳倩脸色微微泛红,眉目低垂了一些,道:“久闻戴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之中的那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戴宿呵呵一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传闻之中,他可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
他这个人,也就在凌紫玉面前矜持那么一些,凌紫玉不在,他就完全是另一副面孔了,夸起邵佳倩来不带边际的:“邵小姐生得这般玲珑精致,不论是面貌还是身姿,都犹如天仙一般,令人眼前一亮,实在是天下难觅的佳人啊!”
邵佳倩被他夸得一阵发飘,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
“戴公子真会说笑。”她羞红着脸道。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戴宿一双眼睛盯着她的脸看,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一副仿似要调戏人家的样子。
邵宏宇见罢,不由皱了一下眉,心道:“以为这家伙改邪归正了,原来还是这般不正经。看来,所谓的传闻也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见戴宿又在那里叽哩吧唆地说了一大堆令邵佳倩面羞耳红的话,邵宏宇有点受不住了,插嘴道:“邵公子,再过不久比试就要开始,我和七妹得先回位置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说着,一把拉过邵佳倩的手,就往他们的那片区域去了。
“四哥,你这是干嘛?”邵佳倩一脸的不情愿,奈何拗不过邵宏宇,挣不开被他抓住的手,“时间不是还早着嘛,急什么走啊!”
“不早了,要是让爹还有大夫人看到我们在这里磨磨蹭蹭,可就不好了。”邵宏宇道。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走。
邵佳倩:“……”
她还是第一次见四哥对她这样的,粗鲁!
凌紫玉倒没有留意戴宿与邵佳倩勾搭的那一幕,一来距离不近,二来人来人往,三来她的心思一直保持在接下来的比试上。
眼看时间差不多到巳时了,该来的人也都相继出场,包括皇室。
任天哲在主台的位置上坐下,然后让贺公公宣布接下来的比试。
贺公公拿出卷轴,打开,照着上面的文字念道:“今日,太子择妃大比将举行最后一个环节的比试。这一环节的比试,将决出最终的太子妃人选!至于比试的方式,将采取三局两胜的方法,谁先赢下其中两局,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三局两胜?
凌紫玉微微蹙了一下眉。
皇室可真是会玩,好好的一场定胜负不就完了,非要搞什么三局两胜?
凌紫玉隐隐觉得这其中藏有什么阴谋。
这任天哲想必是怕我一不小心又赢了比试,所以才搞出这么个名堂来的,对吧?
如果比三局的话,终究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毕竟,运气不可能总会出现。
只比一场的话,确实比较容易出现靠着运气一不小心就晋级的情况。
任若澜的手上依然缠着布条。
那布条,还是凌紫玉昨晚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回去之后他一直不舍得更换。
早上的时候,林皇后问过他这手是怎么伤着的。
他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堵过去了。
事实上,林皇后看得出来他手上缠着的布条来自女子身上的衣服,隐隐还有一股女子的体香。
不过,有些事情自己心中知道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见儿子不愿多说,林皇后心中了然,也就没有过多的去问其中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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