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不论什么处境仿佛都可以安若泰山的气息,目光一凛,道:“我的建议是……”
“嗖!”
袖子中抽出了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刺向了凌紫玉!
刺杀!
凌紫玉心中瞬间闪过了这个词!
在紫仙飘香,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在这方面的防备略少了一些,以至刹那之间,她竟是有那么稍微的一愣。
刺客手挥匕首,已经刺近了她的胸口。
她这才反应过来,把身一闪,胳膊上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死定了,这匕首上有毒!”
那刺客眼见伤凌紫玉得逞,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即刻拔腿往外冲去。
然而,还没冲出两米,一人影突然在他身前闪现,然后被一掌震飞!
“呜……”
那男子朝凌紫玉的方向倒飞了过来,狠狠地砸落在房间里的桌面上,顿时将那张木桌压得支离破碎!
江涛闪电一般冲了过来,一脚将那人踩在地面上,怒喝道:“把解药拿出来!”
然,那人只是一声冷笑,口吐白沫而亡。
显然是事先服了什么毒药,一旦失败就引动药效自尽而亡。
江涛见状,勃然大怒,脚下猛然一踏,将那人的肚腹都踏得凹陷了下去。
凌紫玉背靠墙壁,体内毒素发作,顿时软了下来。
江涛一把将她扶住,一脸急急地道:“凌姑娘,你怎样了?”
季洵等人这时才闻声赶来,便看到了地面上躺倒着一个人,正是刚才那说要提建议的男子,此刻已经成了尸体。
“东、东家!”
季洵看到凌紫玉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血,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声。
江涛也不管这些人,一把背起凌紫玉,便往附近的医馆飞奔去了。
“江侍卫怎么在这里?”
郭子惊愕地摸了摸头发。
大马与老莫面面相觑了一番,心中俱道: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太子殿下派来暗中保护东家的!
只是,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望着江涛飞奔而去的身影之后,目光回到了那具尸体之上。
只见那尸体圆睁着一双眼睛,嘴角处血液与白沫混杂着溢了出来,显得有些狰狞。
江涛一把背着凌紫玉,来到了附近的医馆,让医馆的老大夫给她检查检查。
那大夫自然是检查不出来的,摇了摇头,道:“老朽也检查不出来这姑娘究竟中了什么毒,不过,老朽这里有一味药,可以暂时制止毒药的扩散,保她三日内性命无忧。”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那就麻烦先生了。”江涛虽然着急,但仍是保持着客气的口气。
老大夫给凌紫玉开了药,然后叹息道:“老朽医术不精,还望公子莫怪。”
实际上,不是他医术不精,而是这毒药他从未见过,又是狠毒之毒,若不及时制止它的扩散,一个时辰便可要了人命。
江涛也没空跟他计较,在凌紫玉服了那味奇药之后,便将她背回了太子府。
此刻的凌紫玉已经昏睡了过去,早已不省人事。
“殿下,凌姑娘中毒了!”
回到太子府,江涛立即将凌紫玉交给了任若澜。
任若澜在得知情况之后,脸色一黑,当即让人去传唤府上的大夫。
大夫替凌紫玉把了把脉,重重地叹了一息,凝重着神色道:“殿下,凌姑娘身上这毒,太过古怪,只怕只有施毒者能解了……”
“什么?”任若澜一向平静的面色泛起了一丝波澜,就像平静的海面忽然掀起了巨浪。
“殿下,那刺客……”江涛嘴角扯了扯,神色黯然,“已经自尽了!”
“去,把那刺客尸体弄回来!”任若澜眼里冷光闪了一下。
江涛很快将那刺客的尸体从紫仙飘香运了回来,然后将尸体浑身搜了一遍,除了搜出一块玉佩之外,哪有什么解药?
“殿下,这有块玉佩!”
江涛将搜出的玉佩交给了任若澜。
任若澜接过,打量了一下,然后交给一旁的断涯:“你去查查这玉佩的来源!”
“是!”断涯伸手接过,将那玉佩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只是半天,那玉佩便让断涯查了出来,竟是韵惠酒楼掌柜宋衡的信物!
“好个韵惠酒楼!”
任若澜将那玉佩狠狠地捏了捏,深沉的眸子里泛起了一股寒意。
时间,就是生命!
任若澜亲自出马,直接带着江涛等人、还有那具尸体往韵惠酒楼去了。
韵惠酒楼。
歌舞升平,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却在这时,任若澜带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吓得店里伙计屁滚尿流地去向掌柜报告。
此刻掌柜宋衡正在自己的房间与两名丫头玩得火热,听得门外急急的敲门声,不以为意,继续玩着,直到听得外面的人喊道:“掌柜的,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宋衡皱了皱眉:“什么破事,居然在这个时候,真是烦人!”
这才拖拖拉拉地穿上衣服,下了床榻,从内室出来,不满地将门打开,怒着一张脸,瞪着那敲门的伙计,道:“什么回事?”
那伙计刚要说话,话还没说出,便被身后一人拎住扔过了一边。
然后,一行人雷厉风行地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任若澜。
看到任若澜,而且还凶着一副表情,显然来意不善,宋衡顿时吓了一跳,当即低头行礼:“殿、殿下……小的参见太子殿下……”
“这块玉佩,你可认得?”
任若澜懒得与他废话,直接掏出玉佩,在宋衡面前晃了晃。
宋衡战战兢兢地抬头,便看到了那枚玉佩,心头猛然一颤:
我的玉佩,怎、怎在太子手上?
一种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已经感觉到了一把剑悬在了头上。
“老实交代!不然要你身首分离!”江涛长剑出鞘,指向了宋衡。
“是……”
宋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块玉佩确实是他的,实在不敢抵赖,将头低了下去:“这玉佩,确实是我的。”
“解药!”
任若澜伸出了一只手,冷冷地看着他。
只是眼神,仿佛都有一种杀人的威能。
宋衡汗颜,腿下一软,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起,颤颤巍巍道:“小、小的……实在不知殿下说的解药是何物……”
他确实不知任若澜口中的解药指的是什么,对此简直一头雾水。
“呵,你不知道?”任若澜阴沉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笑得有点阴森,目光如剑,令人颤然,“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本殿下来提醒吗?”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