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澜将凌紫玉送回了房间。
凌紫玉因为刚才在厨房大展手艺,现在身上还有汗渍,感觉很不舒服,于是跟任若澜提到想要洗个澡。
任若澜瞥了瞥她,让她等着,便转身出去了。
凌紫玉坐在一面铜镜前,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整理了一下头发,还有身上的衣衫。
她天生就是个俏皮的角色。
对着镜中的自己,她吐了一下舌头,弄了一个鬼脸。
然后,镜中,就看到任若澜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他搬了一个很大的浴桶进来,并亲自打了水,将浴桶灌满。
凌紫玉没有转身,就撑着下巴,看着镜中映照的一切。
怎么有种感觉,这太子殿下,似乎是自己的下人来着?
越看越像。
最近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在照顾着她,而且无微不至。
“嗯,好了。”
身后,任若澜叫了她一声。
她转过了身,便看到了满桶的温水,水面上飘着朵朵花瓣,缕缕飘香传来,在房间里弥漫。
她腿上的伤已经结了痂,呈渐渐愈合之势,虽然这些天还要敷药,但泡澡却也已经不成问题了的。
任若澜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到了浴桶旁边,让她坐在椅子上。
凌紫玉:“……”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物品呢?
他想背就背,想抱就抱,压根就不问她同不同意。_
不过,这些天来,她也习惯了他的这种方式,虽然心里边不是很乐意。
谁让自己腿脚不灵活呢?
唉……
她在心海间叹了口气。
看着那满满的一桶水,她在想,自己该怎么进去呢?进去之后,等会又该怎么爬出来呢?
怎么洗个澡都那么麻烦?
浴桶旁边,浴巾、毛巾一应俱全。
“呃,那个,你可以出去了。”凌紫玉见他还杵在一旁,面色泛起一丝红晕,赶紧道。
想想这些东西都是任若澜准备的,她就隐隐觉得有点尴尬。
任若澜勾嘴一笑,目光灿灿,道:“你腿上伤口未愈,小心点,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呼叫我,我就在门外。”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出去。
“你,不、不准偷看啊!”望着他的背影,她轻微地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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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又红了几分。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岂料,任若澜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星眸里亮着不知名的光辉,反问了这么一句。
“最好不是。”凌紫玉抿了抿唇。
心里却道:鬼知道你啊?
任若澜冲她一笑,走了出去,同时将门带上。
她盯着那扇门看了很久,为了确认他是否还在外面,便问了一句:“你,在不在外面?”
“放心,我不会看你的。”那个声音淡淡地从外面飘来。
由这声音,她可以判定,他在外面,但并不在近门的地方,而是在院中某个与房门保持有十几二十米的地方。
他说他在外面守着她,没别的用意,就这样。
她这才放心了一些,慢慢剥掉了那带着汗香的衣服,露出一片片雪白肌肤,然后果着身体,缓缓地爬入了浴桶之中,泡在那温度适中、刚好淹过脖颈的水中。
水中花香阵阵,钻入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让她有种很放松、很享受的舒适感。
所有疲倦,这一瞬,一扫而空。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时刻。
……
齐王府。
“殿下,据可靠消息,那凌紫玉就在太子府。”
三皇子身边,站着飞箭。
他得到消息,说凌紫玉昨日与任若澜一起回京,然后进了太子府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任若齐坐在那儿慢慢品着杯中的茶水,神色看不出丝毫的变化,几分钟之后,才道:“去了太子府啊。”
短短六个字,无比平静。
没有叹息。
没有感慨。
有的,只是无限的平静。
“我们要不要……”飞箭一向冰冷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愁绪。
任若齐把手轻轻抬起,摆了一下:“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
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
可自己,这些日子来,为何一直执著着要将她带回来呢?
对于那个丫头,其实,他也就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开始的时候,他连她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便将她带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将她带回来,就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用他的话说,就是眼缘。
对她的第一眼,他觉得此人看得顺眼,但也仅是顺眼而已,连她具体的面貌都没有仔细地去观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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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直到后来,他看了她一眼。
看清了那张清晰的面容。
并知道了她的名字。
但是,她终究只是个丫鬟而已,不值得他记住名字。
可他还是记住了她的名字。
齐王府中,他记得的名字没几个,不是他记忆不好,而是他根本就不把那些下人放在心上,所以也就不会去记他们的名字,甚至连问都不问。
府内一切,交给黎管家去打理就好了。
他不需要去惦记那么多。
虽然他看起来对府内的下人漠不关心,但是,他给他们的待遇,却超出了很多门阀士族府中的下人。
府内很多人的名字他都记不得了,但是,朝堂之上,任何一个职位坐着什么人,这个人属于哪一个派系,他都一清二楚,而且绝不含糊。
却不知为何,所有下人之中,除了服侍在他身边的几人外,他居然记住了那个丫头的名字。
而且,至今未忘。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想过要将她寻找回来。
但她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事实上,他并没有刻意地去记她的名字,他也就仅问过一遍,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记住了。
“呵,真是有趣……”
他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
太子府。
凌紫玉在浴桶中泡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懒洋洋地想要爬了出来。
由于她腿上的伤,爬进去容易,想要出来倒是有些难了。
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果然,伤腿的影响,比手受伤的影响大得不要太多。
她趴在木桶边缘,一脸郁闷,本来好好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云。
难不成,还要让那家伙抱出去?
她试着脑补了一下那个情形,顿觉无比尴尬。
可是,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_`
她犹豫了很久,目光在房间里扫了扫,扯过了一旁的浴巾,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这才将那家伙唤了进来。
任若澜听到她的呼唤,隔着房门道:“真需要我的帮助?”
“废话!”凌紫玉对他一向都不怎么客气,此刻也是一样。
我若不需要帮助,叫你干嘛?
难不成,还以为我是在逗你?
她在心里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