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形势,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乐观,甚至还存在着不小的危险。
一方面,他们一共才十四个人,而对方,有三百余人,敌众我寡。
另一方面,他们的援军,至少得等上个四五日才会到来。
在这期间,他们必须以少数面对贼匪的多数。
当然,以他们的实力,全身而退并不是问题。
问题是,他们手上还抓着十几个高级别罪犯,这些人又不能就地处决,必须要带回京审判。
带着这些人,他们想要撤退,就显得有些碍手碍脚了。
本来,他们是没必要陷入这样的局面的,好好潜伏,等到援军来了,再里外联合,一举将这些贼匪歼灭,并非什么难事。
他们的援军,只能从京城调。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会在哪段路出问题,自然不好在附近屯着援军,同时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倘若不出事,你怎么知道出事的地点会在云州城呢?
谁也猜不到。
好在,这里离京城并不远。
当然,如果距离过远,他们也会有别的举措。
比如,京城通向凤蓝天原的官道,云州城的下一座,是四合城,当他们行到四合城的时候还没有出现状况,就可以飞鸽传书让援军出动先在云州城驻扎,以此类推。通过这种方式,以保证车队与援军之间的距离不要过长。
这样,就解决了等援军等太久的问题。
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任若澜的提前出动,让断涯不解,但又不得不服从。
杀了镇山虎,就等于惊动了整个贼窝。
但这个人,在那种情况下,又不得不杀。
既然要杀,那就干脆点,把这贼窝的高级别货色也一起清理了。
所以,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局面,对任若澜而言,虽然存在着挑战,但并不算糟糕。
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把控全局。
除非,真如凌紫玉所说,出现了什么想象不到的意外。
目前的变数,就是让那个钟明闾跑了。
能在贼窝里爬到老二的位置,能力必然不差,而且号召力肯定也是有的。
关键,就看这个人会不会将已经成了散沙的贼匪组织起来,然后对他们来个大反击。
或者,钟明闾会直接带着那三百号人离开云州城,先到别的地方躲起来,等过了风头再出来活动。
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并不高。
要知道,那么多物资屯在这里,他们如何肯轻易放弃?
这些物资,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抢来的呢。
而且,任若澜一众加个凌紫玉,也才十四人。
他们为什么要害怕他们十四人?
因为任若澜他们个个本事高超?
然,本事高超又如何?他们可是有三百多人!
另外,只要将他们十四个全部抹杀掉,云州城内发生的一切,也就不会被人知道了。
如此,他们以后仍然可以在这里放心地筑巢,过着他们的逍遥日子。
他们在这里经营了好几个月,不应该就这么放弃了。
……
事实上,凌紫玉猜对了。
那钟明闾很快召集了本来已经散乱的贼匪,决定擒拿入侵的一十三人。
然后,他们包围了县衙,封住了所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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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山虎一死,钟明闾自然就成了老大,这也成了他翻身的机会。
上面,再没有人压着他了。
从此,他可以随心所欲了。
对于那些被擒拿的兄弟,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他要连同他们一起歼灭,只有这样,才能稳固他大哥地位的不可动摇。
“里面的人,给我听着,要是不想死,就给我乖乖投降,不然,今晚就送你们去见阎王!”钟明闾肩上扛着大刀,在县衙外面高声喊话。
此刻,任若澜仍然坐在大厅的那个位置,桌面上的那个人头依然摆在那里。
外面的喊话,他自然是听得到的,但脸上却没什么反应。
厅内,就只剩他与凌紫玉。
断涯则带着余下之人去了县牢。
“怕吗?”任若澜忽然问她,却没有看她,看的只是手中的剑。
那剑,两指宽,一米二的长度,看起来十分锋利,剑身上在昏暗的烛光下闪了闪,透着一股杀意。
“有什么可怕的?再说,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碰到。”凌紫玉走到大厅中间,也从地面上捡了把还算趁手的剑。
“话说。”她捡起了剑,转过了眸,瞥了任若澜一眼,“怎么每次遇见你,都没有好事?”
“这话,不该是我说的吗?”任若澜目光终于离开了他的剑,投向了那个女子,眸子里透着一丝光。
凌紫玉:“……”
好像,也是_
在刚知道任若澜是太子的时候,她是震惊的,所以,那日她在戴府的表现,显得很是拘谨。
不过,现在,她对这个太子倒也没有任何畏惧之心。
至于为何,她也说不上来。
不就是个太子吗?哼哼哼!
外面的喊声又响起了,任若澜依然坐在那儿岿然不动。
“他们爱喊,就让他们喊吧。”他浑不在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忽然间,凌紫玉眼里闪过了一抹光,道:“我出去会会他们。”
看了若澜一眼,没有解释,便转身往外去了。
若澜却仍旧坐在那里,注视着她背影的远去。
他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离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凌紫玉离开大厅,径直朝县衙外面行去,一把将门推开,顿时将几个挥刀守在门外的贼匪吓了一跳。
“是你?”钟明闾眼见是她,嘴角顿时泛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意。
凌紫玉冷冷一笑:“当然是我。”
钟明闾一只手在脑门上抠了抠,带着野性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道:“我记得,盛宴上,你喝醉了,现在怎么如此的生龙活虎起来了?”
“区区一杯酒,也想醉倒我?呵!”凌紫玉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不屑。
“原来,你是装的。”钟明闾肩上的大刀晃了晃,像是随时可能从他肩上卸下来,猛地一削,将人分半,“大哥居然让你骗了过去。”
在这些小弟面前,他还是要尊镇山虎为大哥的,毕竟,镇山虎可是很多人心中偶像呢。
他再怎么急着上位,也不能当着众小弟的面说些不敬镇山虎的话。
“说吧,你这般主动送上门来,是要投降呢,还是要怎样?”钟明闾笑着脸道。
那一抹笑,潜藏着某种深意。
凌紫玉眉毛轻挑,语气淡然,道:“其实,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的。”
“哦?”听闻如此,钟明闾不明她所说的一件事情指的是什么,眼睛不由得微微睁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