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什么来着?”
她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句。
像是自问。
又像是在问在座的每一个人。
“你当然是我的女人了。”一旁的镇山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笑着说道。
她躺在那个男人的怀中,虽然觉得恶心,却还是装着不动声色,就这样趴在那里,嘴里还嘀咕了几句,然后,慢慢地,像是睡着了一样,不动了。
盛宴并不会因为她一个人的“睡着”而结束,那些贼匪依然在大肆庆祝着今日的胜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高谈,便是厅内的现状。
因为“睡着”了,也就没人与她为难、拿她开玩乐了。
当然,她并没有真的睡着。
她听到那些贼匪在讨论着今日的那件事情,说那些官兵全部被歼灭了,尸体也都被他们运回来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因为这个车队是从京城出发的,物资虽多,但多数都是金银财宝,还有一些古董字画等玩意,虽然也有粮食,但却不多,明显是留以这些押送物资的官兵路上消耗的。
金银财宝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不过既然抢都抢了,人也杀了,自然要运回来了,留着说不定以后有用。
所幸,粮食也是有的,少是少了点,却也能顶上他们这三百多人半个月呢。
所以,他们这一抢,并不亏。
这一单,看似庞大,二十多车呢,但对于他们而言,他们需要的是粮食,不是金银,所以,可以说,这是他们劫得粮食最少的一次,却也是唯一一次车队是从京城出发的。
好端端的,官兵怎么会押着金银离开京城?他们要将这些东西送往哪里?
躺在镇山虎怀中装睡的凌紫玉听着这些贼匪对此事的讨论,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困惑。
总感觉里面有着什么猫腻。
莫非,是某个皇子想转移财产?
这样的念头,瞬间在她心海之间泛动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身体被抱了起来,心神微微荡了一下。
此刻的盛宴已经进入了尾声,镇山虎将凌紫玉横抱怀中,起身告辞,飞快地往房间去了。
一进入房间,他就将凌紫玉扔在床上,然后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一副急不可耐、如饥似渴的样子。
眼眸之中,透着眯眯的色意。
身下的帐篷也已经顶了起来。
眼见那个女子仍再昏睡,镇山虎眉头一皱,把手一抬,对着她的俏脸,竟一巴掌拍了下去,欲将她拍醒。
交、欢之事,只他一人就太显无趣,把她弄醒自是必须的。
然而,这巴掌还没落下,一把利剑已经从身后扎了过来,速度很快,仿如一条笔直的银蛇,直接来了个透心凉。
镇山虎面色一僵,低头一看,便见一尺剑尖已经从左胸透了出来。
血液,沿着剑尖,滴落……
只一剑,那镇山虎便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他的身体本来是要往床上倒去的,但在身后那股力量的牵引之下,最终,却倒在了床下的地面上。
凌紫玉睁开了眼睛,便看到镇山虎缓缓倒下,在那缓缓倒下的身影之后,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姿。
然后,是整个人的面容,映入她的视野里,令她没有防备地吃了一惊。
“是……是你?!”
她有些不可置信。
那男子将剑收回,瞥了床上的凌紫玉一眼,嘴角噙着一丝森冷,道:“原来,贼首的夫人,居然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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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还道是谁呢!”
说着,身子已经转了过去,抬步便往外走去。
转身一瞬,脸上的神色,隐隐透着一丝嫌弃。
不过,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回头,一个箭步来到她的身前,把剑一挥……
断掉了她手中的绳子。
凌紫玉以为他就这么一走了之、将她扔在这里了,却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转身,为她斩断了枷锁。
“你,终于欠我一次人情了!”
任若澜咧嘴一笑,玩味地望着她。
凌紫玉从床上起身,蹦了下来,刚要想说些什么,忽然记起这家伙的身份,顿时低下头来,欠了欠身:“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任若澜却不接她的礼,目光沉沉地在她眉目间一转,道:“走了!”
说走就走。
走的同时,还一剑将镇山虎的脑袋割下来了,揪着头发提在手中,就如提着一个水壶一样。
看着他的这个举动,凌紫玉微微一滞。
任若澜可不管她,脚下如乘风一般,一下就出了房间。
好在凌紫玉速度也不慢,看了地面上的无头尸体一眼,就紧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紧随其后,心中一边闪过疑惑。
当然,她不会自恋到认为任若澜是专程来救她的。
一离开那个房间,凌紫玉就听到了县衙内传来的一片混乱之声。
看来,贼窝出事了!
片刻之后,凌紫玉就跟着任若澜来到了之前盛宴的大厅。
此刻,这里一片混乱,地面狼藉,刀光剑影,一阵打杀。
一群统一劲装的人,正在围攻那些贼匪高层!
任若澜坐到了镇山虎之前的那个位置,把手中那个还在流血的脑袋往桌面重重一磕,惊起一声震响。
“你们贼首已经被我斩杀,你们这些余党,还不快快投降!”
震响之后,是他的一声厉喝。
这一刹那,凌紫玉都觉得自己的心神被他的这一声厉喝给深深地震荡到了。
下一秒,厅内的打斗停止了,所有人都转过了脑袋,看向了大厅中央的那个男子,看到了桌面上的那个头颅,皆是一愕。
与此同时,那些贼人全被包围了起来。
“大哥!”
石乐一叫了一声,然后脚下一点,挥着一柄大刀朝着人若澜杀了过来:“我要为大哥报仇!”
任若澜没有出手,身后一把剑已经掷了出来,直接将石乐一一剑贯穿,带出一道鲜红血线。
石乐一眼睛睁大,狠狠地瞪着任若澜,一口鲜血吐出,在任若澜所在的那张桌前三步的地方坠落,当场毙命。
刚刚出手的,是任若澜身边的贴身侍卫——断涯。
凌紫玉呆立当场,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
截止此刻,她都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任若澜坐在那里,目光凌厉地扫射着厅内的每一个人,冷冷道:“还有谁想要反抗的?”
有石乐一的前车之鉴,剩下的那些人哪还有敢造次的?
稍稍迟疑了一下,无不将手中的兵器乒铃乓啷地扔到了地面上,脚下一软,跪倒下来,一时间竟是连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大哥、三哥都挂了,还反抗个鬼啊!
没了主心骨,便是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