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暂且抛开海棠院的热闹不提,在这黔洲城的另一处的人也是汪洋汪海,原来是一起引起城中人广泛舆论的命案。鬼寞一路风尘仆仆来到这黔洲城,正欲寻一住处,见到拥挤的人潮不禁好奇起来上前问道。
“这里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不知所为何事。”
“兄弟不是本地人吧,这么大的命案都没听过?除了海棠院,这里怕是聚集了大多数的黔洲城人吧。黔洲城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偏偏今日又同时发生了两件轰动全城的大事件,真恨不得将自己分成两个人,两边一同观看。今天算是你捡着了,以来就能看一大热闹。”一个一副老实庄稼人长相的人回到,来人倒也自来熟,队鬼寞侃道。
“不知两件分别是什么事啊?”鬼寞虽然问人但表情也没有半点缓和,仿佛理所淡然地问道。
“海棠院是我们黔洲有名的烟花之所,不知怎么的今日传闻中秀坊第一美女来此表演剑舞,这不基本上有权有势的人都去看美女了,我们这种小百姓哪里看得到人啊,还不如来看看这命案过过瘾,听说可是要是杀头的大案。”农户倒是没有挑剔什么,热心的解释道。
鬼寞心想资料里说塞金刀是一好色之徒,八成是在哪海棠院了。不过长这么大他倒是还没看过审判命案,小时自己便是小偷哪里敢靠近官府,而长大后一直在唐家堡,有所处罚也是依据唐家家规,心中一阵好奇,暗道一声让你再多活些时日,便向人群中钻去。
没见鬼寞用什么力气,身边的人却纷纷向两边滑去,这些人自己却毫无反应,冲空中望去,就像是一条蓝黑色的小船,浪花中穿过,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来的正巧,命案刚刚开始审查。终于找到了一个方便观看的位置,鬼寞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厅中的审判,边上人却是毫无反应,完全没发觉边上的人已经换了人。
“啪!”惊堂木一拍,只见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坐了一个肥硕的官员,想必就是当地的知州。官员一双鼠目放光,宽大的官服也遮盖不了圆滚滚的身体,脸上冒着油光,像是一只肥大的老鼠成了精。
“升堂!”官员用尖细的嗓子喊道。
“威~武!”
“今日所审案件为平民于乐刺杀杜员外一案,将原告被告来上来。”
“大人冤枉啊,我母女二人是冤枉的,大人明察。”官兵押着一男一女走上来,男子弱冠之年,沉默不语,一副如不经风的样子,哪里像什么杀人的恶徒,女人显然是男子的母亲,三十左右岁的样子,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倒也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此时女人正哭得双目通红,脸上也满是泪污。
“你是不是冤枉,本官自有判断,不要哭了。”官员摸了摸胡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原告人是一个华服的老者,老者身穿丝质长袍,大拇指上带着一枚玉扳指,一看便是当地的豪强乡老之流,原告也是一脸悲色。
“来吧,说说怎么回事,原告先说。”
“大人,小儿昨日与他的朋友们出去吃酒,平日他又没少出门,我便并没有多做理会,哪成想,这一别便成了永别。他的朋友们回来告诉我我儿子被他杀害了。我到这这般岁数,只有他一个儿子啊,叫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此子心地之恶毒令人发指啊!”老人满脸悲色,指着面如死灰毫无表情的于乐。
“大人.......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女人一脸惊慌,甚至口中连句完整的话都因为情绪的波动说的断断续续。
“还没轮到你那,我让你说是你再说,传证人。”官员武断地打断女人的话。
陆陆续续上来了十个人,无不是穿金戴银的富豪打扮,其中还有三人带伤,带伤的几人看到于乐冰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战。
“没错!大人,就是这个小子杀的杜员外,我们几人身上的伤也是他干的,光天化日之下,这小子目无王法,不用审了,直接判他一个死罪都算便宜他了。”其中一个带伤的人说道。
“被告人,方才原告与证人所说你可有异议?”官员向于乐问道。
“大人明察,我儿子这副瘦弱的模样,如何能在十一人中杀了杜员外那?”于乐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女子在一旁带着哭腔辩解。
“哼,就知道你要狡辩,来人,将物证呈上来。”官员脸上的肉一横说道。
不一会,一个衙役将一把匕首拿了上来。
“这可你府上的刀?我们找到时它可正插在被害人的胸口。”
“这......却是是我家的刀......但事情不是这样的。”女子情急之下眼泪又是夺眶而出。
“哼,这些证人你不信,未显示本案的公平公正公开,传你府上的证人。”
一个下人打扮的人走了上来。
“来福,你可想好了再说啊!我们母子的命就攥在你手上了!”女子见到来人激动地说。
“被告不得干涉威胁证人!掌嘴!”官员眼睛一瞪,扔了一道黑色的签子下去。
边上一名衙役捡起签字,拉过女人狠狠地扇了五下,女子口中不自觉的喷出和这血的口水,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来福。
“照实说,公堂之上,要对得起本心!”官员对来福说。
“我在修建院内的树,看见在大门附近有一伙人,得有十个八个的样子,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现场乱哄哄的。我看见不一会夫人,于乐一块去迎接他们。我看见夫人他们在客堂里待了大约得有一个多时辰,我便回自己房里,我在自己房里里待了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左右,从房里听到西边客堂那里乱哄哄的,声音很大,我和一个丫鬟就出来,向客房那边跑。不断地听到有人说‘捅人了捅人了’。”
“传另一个证人,免得你有狡辩。”
上来一个厨师模样的人,上来便开口说道。
“夫人当时来到厨房,让我做一桌菜肴,同时对我说,那些人是来要账,叫我做完饭后便去衙门报案。我做完饭后便去了衙门,由于没有立案,但是听说有人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还是有一名衙役随我回来了,衙役进了客堂没多久便出来了,都对我说没什么事他便走了,他走后我就回去洗菜了,不一会便听到客堂传来‘捅人了捅人了’的喊叫。”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女人跪在地上无力的哭泣着,脸上泪水混着血水,吸附着空气中的尘埃,甚至比乞丐还要脏,脸上痛苦的扭曲着,口中不断喃喃着。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官员大声呵斥道。
“我就算拼着名节不要也不会让儿子这样不清不楚的被判死刑的!”女人眼神坚定起来。
“不要!母亲!”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于乐拽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