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死了,便无人能医治我。”他冷漠疏离的说着。
楚念嗤声一笑,“无需解释,我自然清楚。”她就知道,堂堂雍王府燕世子怎会在乎她的死活?不过是怕她死了就没有人能医治她的绝症,仅此而已。
马车一路缓缓行驶,行至官道上,楚念挑起车帘看向窗外,便道:“离魅停车。”已经步入官道,她便要一路直奔岘山去寻找回魂草。
否则依着燕君羽现如今的状况,恐怕撑不了几日。
“吁——”
离魅勒停马车,马儿高抬前蹄昂天嘶鸣一声,便停了下来,原地踢踏着马蹄。
楚念极为不放心的看了看燕君羽,见他仍旧闭目假寐便起身弓着身子挑开车帘走了出去。
“好好照顾燕君羽。”她站在车辕上,对着离魅吩咐着。
“是。”离魅应了一声,待楚念跳下马车,他则调转马头朝着盛京赶回去。
站在原地的她目视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儿,暗自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三更半夜,难道要徒步夜行么?怎么就不知道要一匹马呢。”
她正如此思量着,就听见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近,随后一匹马停在了她的面前。
楚念一眼就认出这是燕君羽马车上的马,拉着马车一共有三匹马,想必是离魅刻意留给她的,恐怕是担心她一路太晚耽误了燕君羽的治疗。
极通人性的马儿围绕着她转了两圈,楚念伸手拍了拍马背,“一身白毛,以后就叫你小白好了。”她翻身上马,打马前行。
此一行,日夜兼程的赶去岘山最快需要两天半的时间,加之进入岘山寻找药材,往返路程最起码也需要七天时间,她必须尽快,甚至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驾!”一声呵斥,楚念狠狠拍打马背,马儿弹了弹蹄子飞奔出去。
两日后。
精疲力尽的楚念马不停蹄的一路前行,终于在两日后的晚上赶到了岘山,来到了与燕君羽初次相遇的小屋里。
翻身下马,拖着疲惫的身子将马儿拴在门前,楚念心疼的摸了摸小白,“辛苦了,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一路上除了停下来用膳,她几乎没敢闭眼睛,屁股巅的开花。
她一边捂着屁股,一边朝着小屋里走去,连油灯都没点,就直接抹黑走到床前趴着。因为长时间骑马,臀部很疼很疼,只能趴着睡觉,舒缓疼痛。
许是太累的缘故,她趴在床上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翌日,天刚拂晓,东方泛起鱼肚白。
休息了一整夜的楚念已然恢复了最佳状态,从床上爬了起来,可稍稍一动却牵扯到了肩胛骨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原本一点伤于她而言无足轻重,但两日来长途跋涉扯动了伤口,情况稍稍有些严重。
可只要想着燕君羽危在旦夕,她还是毅然决然的下了床,收拾一番,整装待发。
“该死的,要不是燕君羽说岘山没有回魂草,也不至于白跑一趟。骗子!”当初他若实话实说,便可以在岘山寻找回魂草,又何须来回折返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