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优哉游哉的端着手里的清粥,边喝边说着。
楚念心头一惊,袒露着上身?那……那岂不是她的身份就要暴露?
思及此,楚念讪讪一笑,“属下还是把汤喝完吧。”
比起暴露身份,她更愿意多吃饭。
埋头喝汤的楚念一碗一碗的喝着药膳汤,直到一罐汤喝干净,才敢放下碗筷。
“把粥喝了。”
已经撑到不行的楚念看着面前的一碗白粥,眉心拧成了麻花状,生无可恋的摇头,“真的吃不下。”
“玄冥营素来节俭。清粥是个按着每个人比例分配,今儿若是浪费,明儿一天不许用膳。”他喝完白瓷碗中最后一口粥,放下了碗筷,拿着绢帕擦了擦唇角,悠悠然的看向楚念。
楚念气的白眼直翻,“那萧王不会让火头营少做一些吗?”
“嗯?”
她话音落下,萧景渊凌厉目光盯着她,‘嗯’了一声,拉长音调,又道:“本王行事用得着你来指点?”
楚念:“……”萧景渊,你大爷!
心里暗暗的咒骂一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清粥端起来,一口一口的吃掉。
“全部吃完,不需浪费!”
见着楚念只喝粥不吃青菜,萧景渊又叮嘱着,然后将半壶羊奶推到她面前。
楚念端着白瓷碗的动作微微一僵,怀疑的眼神看向他,问道:“萧王,属下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大可明说,不必把我活活撑死吧?属下可不想世人耻笑。”
“算你有自知之明。”他冷哼一声,“踹本王下床,自然不能轻易饶恕你。”指了指桌子上所剩不多的青菜,“吃干净,免受刑法。”
已经吃饱吃撑的楚念实在不想吃了,便放下碗筷,昂首挺胸的说道:“属下愿意受罚。”
“那好。脱掉衣服,烈日下暴晒一日,足矣。”
“能不能不脱衣服?”动不动就脱衣服,合适么。
“不脱衣服晒一天能算刑罚?你在怀疑本王智商?”
“那能不能换一种惩罚方式?”
“楚念,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判!”
“我还是继续吃好了。”无言以对的楚念感觉吃进去的食物都已经堆积到了嗓子眼了,生怕再吃就会吐出来。
手握楚念把柄,萧景渊轻易便能让她屈服,屡试不爽。
又过一炷香时间,楚念吃完所有饭菜,手里端着最后一碗羊奶,闻着泛着奶腥味儿的羊奶,只感觉胃里一阵巨浪翻涌,终于忍不住一阵恶寒,放下了羊奶跑出了营帐,一阵稀里哗啦的狂吐,“呕……呕……”
营帐内,萧景渊看着桌子上的吃的干干净净的碟碗,耳旁回荡着楚念呕吐的声音,禁不住颦蹙眉梢,自言自语道:“怎么就吐了?莫不是吃的太多了?”
其实那一罐汤总共也只有四碗,他吃了一碗,楚念吃了三小碗,外加两枚鸡蛋、一碗白粥、些许青菜,似乎并不多。
但最后闻见了羊奶的奶腥味儿却吐了,若是没猜错她一定是饿了数日肠胃不好,才会吐。
“萧景渊,你对楚念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