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苏长青赶紧摇头:“最好不要让她发现你用了回魂丹,你们兄妹只见是因为金澈闹得矛盾,你一定要对她好,这样她会更疑心。”
南无忧转头,又乖乖的点头,跟个乖宝宝似的。
季如妆叹了一口气,却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估计这一次,十有八九是够呛能成的。
三日后,城内忽然传出瘟疫,此瘟疫厉害得很,纵使接触惯了这些毒的人,也没办法抵抗,除非是十分高强的。
尤其是听说,公主殿下南牺漓也患上了瘟疫,而且已经马上不行了,伺候的人不是杀了就是隔离了,闹得沸沸扬扬的,十分严重。
而这时,朝中正乱,缺看见南无忧晃晃的跟从前一样来上朝了,众人都不由得觉得所有人都得瘟疫了。
“众位爱卿啊,爱卿,朕被这瘟疫刺激的好了!”南无忧的眼里泛着精光,他笑得十分爽朗,高声道:“你们说神不神奇,厉不厉害!”
众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于是有人开始出来鼓掌吹嘘,大伙儿才一句一句的说了起来。
“一定是天佑我南国啊!陛下都好了。”
“不,依我看是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什么都不能难倒陛下!”
“陛下万福啊,陛下万福!”
南无忧实在是无语,心却隐隐跳动起来,这药效还有六日多,剩余的那一颗加上也才十几日,到底能不能做到…
“都别吵了,烦死了。”南无忧高声道,下面瞬间就安静了,紧接着,他道:“后宫不可一日无后,来,金氏现在带头,就把你家那个独苗金澈给我送进来吧,公主倒了,现在后宫跟鸡窝似的。”
鸡窝…这比喻,还不如猪圈呢,苏长青站在人堆里面,也不由得轻笑出声。
“陛下…这…”金氏位高权重的站了出来,也就是金澈的父亲,名叫金南殷。
南无忧丝毫反驳的机会都没给,他冷笑一身:“不愿意?那就做个侧后。”
这就是死令,你不接也得接!
“接,这是皇恩浩荡。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金南殷赶紧跪下谢恩,心里却是已经打起了如意算盘。
“我欠澈澈的。”似乎所有人都听见了陛下这一声无意的低喃,随即南无忧咳嗦了几声:“金氏一族,赏黄金万两,家宅两间,凡事男丁正五品一下都提携到三品。”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哪里还是皇恩了,简直是从未有过的浩荡啊。
真是让人受不了。
一瞬间,原本还安静得朝堂又哄闹了起来,甚至更吵。
南无忧皱眉,很不高兴的模样,他大力的拍了几下龙椅,“你们有时间在这议论还不如看看如何治疗瘟疫,吵吵吵,吵什么啊?有异议你们自己也争取一个,没事都回去,散朝!”
话扔下,南无忧便扔下一屋子的人自己走了。
苏府——。
安静的小院子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发现。
季如妆带着南宫凌阿福白衣搬了进来。
“你说这样就可以么?”南宫凌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别说是他了,就连季如妆也是没什么把握的。
白衣从窗口翻了进来,不过显然是费劲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小还是怎么的,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本正经道:“主子,消息传出来了,明日午时南牺漓就要被行刑了,后日就是娶新后的日子。”
季如妆点头,又吩咐道:“我们明日也去瞅瞅吧,阿福你去准备些衣裳。”
阿福得了命令,一路小跑着出去准备了。
白衣和阿福是她一直带着身边出生入死的人,早就已经不是主仆了,这次有什么事情,她也会尽全力守护这两个孩子的。
“金澈多疑,她会怀疑,也会乱了自己的头脑,只要时候到了,哥哥那面办成了,金澈必死无疑。”季如妆看向南宫凌,这才解释起来。
南宫凌反问道:“可是万一不成呢?”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季如妆还是早就想好了对应。
都做到这一步了,她们这些人还会在乎这条小命?
眸子微微转了转,季如妆缓缓道:“若是不成,哥哥就会杀了金澈,不直接动手是不知道暗中到底有多少人,还有什么等待着我们,以及杀了她会闹得鸡犬不宁,她,一定要死在金家。”
“你算计的…可真是万无一失。”南宫翎已经不知道对这个女子说什么了,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不过有什么需要立马叫我就是了,我的武力还还十分不错的。”
季如妆一点情面都不给,直接吐槽他:“差八百年了你。”
“别这样嘛!”南宫凌吐了吐舌头:“不过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你是不是也对姓苏那个小子有意思?我和你说…”
提到这里,显然季如妆就不高兴了,她的眸子瞬间冷了几个度,她冷声:“我不会对他动情,同样,对别人也是,等南国我彻底安定好了,我就会离开这些是非之地,隐居起来。”
这话也是旁敲侧击的告诉了他,以后也别让李斯年来找她的麻烦了。
“可是…”南宫凌还是不死心的模样,咬牙继续道。
“我不想说了,我乏累了,以后你若是还在我面前提这些事情,我也只能不对你继续敞开心扉了,毕竟我觉得你是了解我的,也知道,我不喜欢说哪些事情。”顿了顿,她神情认真:“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我…”
“够了,谢谢你,先出去吧。”季如妆道。
她是想静一静了,很久没有了,这么放松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的放空。
不过对南宫凌那一句谢谢也是认真的,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敢留下来跟她送命对她来说就是朋友,是值得相信的人。
阿福拿着帕子走了过来,声音糯糯的:“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福,我知道,我何尝不知道。”季如妆闭眼,慢慢道。
阿福不说话了,而是默默的为她擦着眼泪,悄咪咪的注视着她的眉眼。
小姐,您真的是太累了,这一生,注定要如此不平凡吗?可惜…我只是个奴婢,根本不能帮到你什么,学了这一点皮毛的武艺,甚至都不能保护好你,为你分担。
“你无需自责,有你我知足。”季如妆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