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忧走后。
李吏带着李成逸就已经赶来。
二人均是面色凝重,坐在桌上吃饭,都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的,整的一屋伺候着的婢女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与二位贵客有话要说。”季如妆无奈,一直举着的筷子终于放下。
见着一屋子的人都走了,一直静谧的夜空更加的安静了。
就连屋内烛火摇曳的声音都能听得真切。
终究李成逸还是沉不住气了,慢慢的将筷子放在桌上,看着季如妆,一字一字认真道:“那个…妆儿呀…你现在还好吗。”
不可否认的是,就算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仍然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
季如妆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只是反问道:“你呢,和你的妻子还好吗?”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一个女子,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大事都在一味的逞强,从来都是什么都不说出来。
这才是最让人心疼她的地方。
李成逸只是如实道:“没有你什么都不好。”
李吏紧跟着叹一口气,清浊的事他也是有所听闻的,看她这模样,莫不是李斯年的心真跟着去了?
不…他虽然和李斯年一直不和,但是也知道他认定的人绝对不会就那么松手,他对季如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拿生命在守护的,不可能因为这个清浊就……
“妆儿…”想到这个地方,他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本来还在好好吃饭的,忽而被这么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这一瞬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季如妆起身,透过支开了窗子,四下打量一番,才慢慢的回去坐下,她抬眸,一双眼中满满都是惊讶,声音却十分的委屈:“那个。清浊的事是真的,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她已经沾了一旁的清水,纤细的手指在桌上缓缓而落,片刻间,几个大字遍写了出来:有人监视。
见状,李吏摇了摇头,就知道这个丫头真的若是如此,才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妆儿,不如你和我走吧。”李吏抬眸,看着她手中比划着什么,却是开口叹气。
“我不能走,我还爱着李斯年,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我的,不会就这么把我抛弃的,李吏。”季如妆的声音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随后,她的声音竟十分的哽咽:“我一直很感谢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和你走……”
冷笑一声,李吏拉着李成逸起身就要走,他指着季如妆,冷声道:“你真是执迷不悟!既然如此,我也算是白来这一趟了!”
“李吏!”见状,季如妆连忙跟着追了出去。
这里并不是季如妆的院子,是什么地方就连她也不清楚。
“跟着你的有几个人。”李吏声音很低,但速度却是极快的问道。
季如妆拉着李吏的衣袖,声音并不高:“只有一个,是金清浊的人,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些日子我一直都让他跟着,此人武功极强,我对付不了。”
“好。跟我来。”李吏道。
随即带着季如妆七拐八拐的四处走了过去,最后落在一个十分阴暗的地方。
“能感觉到他的位置所在吗。”
季如妆手中的银针拿出,在这黑夜中泛着幽幽的光芒,她捏紧了银针,白皙的手随着一个方向猛的射了出去。
紧接着,她的手也没有闲着,手中接二连三的银针跟着就飞了出去,虽然未能准确的打中那个人,但是也让人看出了她的影子。
李吏望着那地方,手中握着长剑,快速的冲了过去。
“妆儿!”李吏喊了一声。
季如妆应声,踩着石头猛的腾身而起,她捏着银针,映着皎洁的月光,一把银针便飞了出去。
恰巧李吏将那黑衣人已经抓紧,季如妆泛着剧毒的银针全部被扎进那人的身体里,只听他闷哼一声。
此刻,二人已经双双落地,李成逸见状,拉着季如妆急忙的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她看了一眼李吏。
“没事。”摇了摇头,李吏眼中闪出精光,暗道了一声不好,随后一脚踢在那男人的下巴上:“他想咬舌自尽!”
季如妆蹲下,将手中的银针撒上了一点白色的粉末,随后用尽全力的捏开了他的嘴将那针扎了进去,她看了一眼地上躺着十分痛苦的男人,不屑道:“我问你,金清浊让你跟着我干什么?”
它来回翻身,十分难受的模样,不过仍旧在逞能,咬着牙道:“你觉得我会说吗?”
“我觉得你会说。”季如妆又抽出了几根银针,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插在他的每根手指上,她慢慢的笑了笑,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你说,我再送一个一样的你去金清浊身边给她办事,她会不会很开心呢?”
男人冷笑一声,一口吐沫喷了上来,他鄙夷道:“你想得太多了,主人岂是你这种废物能对付得了的,只要她开口,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也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季如妆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我?我就是冰雪阁的阁主,你们家主子想杀我也要掂量一下吧?”
“你是冰雪阁阁主?开什么玩笑。”那男子显然是不敢相信的模样,他笑了笑,嘴角裂开,这样看起来竟然十分的恐怖。
季如妆笑了,从怀中掏出那玉佩:“看见了吗?”说完她又放了回去:“你们家主子什么身份也不自己看看,有意思吗?”她的声音十分的冷淡,但却是有实打实的挑衅。
“算了吧,冰雪阁阁主又如何…”那男子冷笑一声:“我们家主子,一样会杀了你的,你不可以的。”
“你不要想太多。”季如妆起身,见他这模样也是问不出什么话了。
那男子冷笑一声:“你要的全拿走,拿不走,是你没本事。”
随后,她的目光渐渐的狠历下来,冰冷的不能再冰冷,她笑了笑,摄人心魂,随后,手中的银针一把插在他的喉咙上。
“妆儿。”李吏开口……
季如妆眯眼:“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