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冷诺舞的眉头微微挑了起来,不可否认的是,是个难得的美人儿:“陛下不高兴我入宫的话,我不来就是了。”
眼见着这话音儿还没落呢,冷诺舞就已经起身,拍了拍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毫不犹豫的就要离去。
见状,南无忧自然是有些慌了神,干咳了几声,立马道:“舞儿要入宫我怎么能不愿意呢,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自然…”
冷诺舞的身子又重新转了过来:“那就好。”她的声音冷清,如同一片孤寂的大海:“既然如此,多谢陛下隆恩了。”
南无忧叹了一口气,随后看了一眼也站了许久在这里的湛元,开口道:“湛元,你去办,封舞儿为侧后,其余你看着来就是了,今日也就到这里吧。”
这一个半时辰下来,约摸着也选了二十来位入宫了。
如今这后宫可是一下多了苏氏的女儿和冷氏的女儿两尊大佛,还怕以后的日子没什么打发的吗?自然是有的看头了啊。
苏长青往后靠了靠,只是笑道:“这下宫里怕是有的热闹了。”
似乎是被冷诺舞听去了,她的目光立刻扫向这边,声音十分阴沉:“我当时谁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公子也和公主这么亲密了,莫不是最近又要填上一番好事了?”
闻声,季如妆倒是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十分恬淡的笑容:“冷小姐如今还没入宫,这么锋芒毕露的,不太好吧。”
既然她肯直言,那么她也没有什么怕的了不是吗?
冷诺舞望向她,一双眼睛冷的如同深冬腊月的冰湖一般:“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你若是想要议论冷氏一族的家教,大可去冷府问一问。”
季如妆同是靠了靠,随后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不紧不慢道:“这我倒是不敢。”
冷诺舞,此人行走江湖数年,经历与见识自然是与宫中这些心机深沉的女子有些不同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她总觉得我,十分的熟悉,似乎是似曾相识。
只不过她今日的表现…要么就是心机深沉来试探她的,要么就是真的是目中无人。不过季如妆总是隐隐觉得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毕竟冷氏能稳居这么高的位置几百年,必定不会如此好对付。
南无忧笑了笑,似乎对她的脾气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下了软凳,拉过冷诺舞的手,柔声道:“好了舞儿,漓漓刚刚回到南国,过些日子你们相处一下,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是啊。”苏十九笑得明媚:“公主殿下如此得人喜爱,恐怕是冷小姐日后也会与她十分的要好的。”
苏长青四处看了看,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你小心一些这个冷诺舞吧。”他话落,便从那软凳后方的围栏直接跳了离去。
“我也乏了,先回去了。”季如妆勾唇,也是被白衣扶着走了几步,忽而回了头,她笑得十分的开心:“就不耽误哥哥跟二位嫂嫂在这柔情蜜意了。”
这后宫,接下来她可不止是这两位嫂嫂而已。
只不过那时候,苏长青说南无忧没有生育能力不过五人知晓,一直跟在南无忧身边这么多年伺候的湛元是必定会知道的,那么,剩下的那一个人究竟是谁呢……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白衣道:“奴婢觉得,会不会是金家?”
季如妆摇了摇头:“那可未必。”
南无忧什么事都隐瞒这金氏,看起来和金澈更不是十分的亲热,会不会是苏十九?到也不回,毕竟她没有脑子,这一点苏长青肯定是知道的。
推了她屋子的门,这一回来别说早膳了,就是午膳耶吃得了。
看着正站在门口望着她们回来的阿福,季如妆正想开口,就听阿福道:“您回来啦,奴婢刚刚让小厨房做好午膳,快进来吃。”
季如妆笑了笑,倒是没有过多的动作,而是拍了拍阿福的手,将她们俩一同扯进屋儿吃饭。
吃了饭,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季如妆喝着茶水,翻看着书籍,恰到好处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她的身上,照着她整个人十分的美轮美奂。
这才是正常人应该过的日子嘛,季如妆不禁感叹,啧啧了两声,真是不知道,这样的太平日子还能过多久了,后宫交给苏十九实则全部事宜都是冷诺舞在打点,住着一个皇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不是每日都有热闹看了。
她这个人吧,最喜欢的就是看两虎相争然后她去捡便宜,毕竟自己出手太累了,况且不到必要地步,她也不打算那么早掺和进去,反正苏氏跟冷氏是必定会斗起来的,到时候说不准冷氏还会掺和一脚。
总是现在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没有人来她这找事一切都说得过去,要是没事来找她的毛病,那么就是太岁头上动土了,她是一定不会给她们好果子吃的。
白衣夹了一口蘑菇,问道:“主子,这一次,咱们是否要提前动手?”
“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把敌人一举击溃,我们还是先眯着吧。”季如妆摇了摇头,却道:“现在我们说都不清楚冷氏的来历与底细,别说是冷氏,就是苏氏跟金氏我都未必摸得清。”顿了顿,她的筷子猛的再玉盘中顿了一下:“最主要的是身边还有南无忧这个人…”
阿福望了季如妆,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她就控制不住的担心紧张:“小姐,形式…”
季如妆微微一笑:“形式目前不会对咱们不利的,咱们暂且过一段安生日子就是。”
芽儿清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她道:“公主,湛元求见。”
湛元?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做什么?
季如妆擦了擦嘴巴,随后起身去亲自迎接那湛元进来。
“给公主请安了。”湛元规矩的行礼,随后道,“陛下请公主用完午膳与奴才一同只身前去见陛下,陛下说了,有要事相商。”
她扶额,心底不免也是有些慌乱的,来了这么久,就没见这个湛元这么正经过,能不紧张吗,况且还是只身一人,就算南无忧给她抹脖子了,怕是都没人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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