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们家主子和苏小姐请您前去一叙。”
正当她有些出神的时候,一个小婢女不知何时过来。
当她在去望身边的时候,却发现,那名为李斯年的男子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看见了身后站着的两个女子她真是要怀疑刚刚都是脑袋里幻想出来的了。
她们家主子,说起来这金家一向是南无忧亲信,金小姐这里可没少存什么她不该看的东西,而若是说,此刻季如妆最该知道的,是等她回来她的脑袋还在不在。
“公主…您…奴婢斗胆一句,金小姐的脾气近日十分的暴躁,您就不如一会儿退让些许吧。”那丫鬟看起来有些不自在,她开口,看了看始终盯着脚尖儿的季如妆。
季如妆抬眸,不同于往昔,一双眼中慢慢的都是迷茫,似是一个初入这些地方的小姐一般。
她开口,声音软软的:“是,多谢。”随后,她抬头,满眼的懵懂:“你叫什么名字呀。”
“春花。”那小丫鬟连忙应声,看起来不知为何有些羞红了脸颊,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季如妆抬头,缓缓一笑:“春花,春花…”她来回的咀嚼了几番,随后道:“迎着春天绽放的花朵,是个很棒的名字啊。”
春花的头不禁更加的埋下,她开口,明显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姐,您,您就…”
看来没错啊,金澈虽然看起来友好万分,实则她对待下人的态度十分的顽劣,很多时候是会去毒打她们发泄的,这种花季少女就更是一样了,没受过什么好的对待。
季如妆倒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好了,我们快些去吧,莫要让二位小姐等的着急了。”
“好。”春花莫名的叹气,却是加快了脚步。
这天儿,着实是十分的景气了,今日有一阵阵舒爽的小风偶尔吹过,不仅如此,这烈日更是当头,晒的人心惶惶的。
总是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日子。
眼望见季如妆的身影,随后苏十九掩着帕子娇笑了起来,话中颇带着一丝嘲讽:“哟,我当金小姐请了哪位前来呢,原来是落魄小姐变公主的凤凰呀。”
“怎么?苏小姐是连尊卑都不识了?”季如妆抬眸,一双眼是少有的笑意,她开口,声音十分平淡,不过随之笑得更加开怀:“也是,毕竟你也是从大元窝窝囊囊的爬回来成了南国的女儿。
苏十九的瞳孔猛的一缩,她望向金澈,有了一丝慌乱的模样,不是都说这南国公主洗去前尘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如今看起来,竟与那季如妆一般无二。
随之,她望见了季如妆身后的两名女子,分明是白衣和阿福,也是让她更加的不堪了。
金澈露出一个十分浅的笑容:“公主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呢,苏小姐无论怎么说也就是一个小家子的千金,若是让您的心神不安,岂不是自己的不值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友好,看起来还似是有些讨好的成分在里面,着实是让人搞不清楚啊。
这才是季如妆才抬头去看她,只见她已经卸掉了早上碰面时的浓妆,身着一身高贵而又不失优雅俏皮的淡紫色衣裙,偶尔垂下的几缕鬓发伴着她的浅语笑靥,也怪不得是个口碑好的女子了。
季如妆淡笑一声,话中也有几分讥讽,开口,她道:“金小姐说的有理,只不过呢,这苏小姐也是个位高权重的,如此尊卑不分伶牙俐齿,以后许是要嫁不出去了。”
“你!”苏十九闻声,立马就不愿意了,一双眼睛瞪了起来,十分的不愿:“你说什么?好歹也是个公主,嘴里怎么连个德都不留下。”
女儿出嫁,必是这一辈子的大事,让季如妆拿来如此的打趣,也难怪她会怒了。
金澈只是听着,却并不露出什么不满的神情,只不过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瞄着季如妆,不肯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说起来的话…公主知道吗?”金澈开口,声音并不高,面色始终是带着笑意,就仿若几个好朋友在一起畅谈一般:“苏小姐过些日子就要入宫为妃了,当时册封礼都已经行完了,只不过您回来了,婚礼才搁置下来的,想如今已经昭告百姓了,如今就是给您兄长添一位妻子了。”
她说的很平常,似乎她们金氏早就已经是王亲贵族了,根本不需要这些没用的礼仪一般。
“那还要祝贺苏小姐了,一跃成为了南国的王后。”季如妆面色平常,只是笑了笑。
金澈…
南无忧,亦或者是南牺漓,他们兄妹二人都是倚仗着金氏的,金氏是她们的生母,更是一直帮助她们的,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看样南无忧多半是被金氏所牵制,而她又一直都不在,所以就在这个时候,金澈也就被当成了下一任的君主来培养,正因为是个女子,才不需要格外的牵制。
到时若是她不在,金澈就是名正言顺,而就算她现在回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人家金氏一族早就已经认定了金澈,也定会为她厮杀出一条血路的……
苏十九露出两个小酒窝,笑得似乎很是开心,只当季如妆忽而的沉默是被打击到了一般。
没有脑子。
“说起来。”季如妆的眼睛转了转,淡淡笑道:“金小姐叫我来所为何事呢?总不会只是关心一下皇室的事儿吧?”
金澈愣了愣,目不转睛的盯着季如妆,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公主很像一个旧人罢了,叨扰了您,真是抱歉,还有今早的冒犯,小女在这里,给您请罪了。”
季如妆扶额,一瞬间有些汗颜,分明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芽儿也跟着不解,只是心想道,女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白衣脑海中浮现什么,她飞快的心思了一下,趴在季如妆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都是自己家人,当然看着面熟了。”季如妆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着实是没说什么。
金澈仿若松了一口气一般,笑了笑:“既然公主不怪罪就好,和苏小姐我们也就不叨扰公主了,还望您好好休息才是。”
“金小姐有空也常来宫里坐。”
跟着她们寒暄了几句,季如妆便迅速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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