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凌刃为了干什么？”季如妆眯眼，开口问道。

姬如雪抬头，还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冷哼一声：”听你的口气还以为李斯年和你好到什么地步了呢，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季如妆吐气，眨了眨眼，随后只见几道几乎看不见的光芒闪了过去，随之传来的是姬如雪的叫声。

“怎么样？”她开口询问，似乎是担心的不得了：“唉。”季如妆叹气，继续道：“我这个人，什么都不会，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这银针，偏偏我这个人还对医术颇有研究，所以，这几针下去算是扎到你的骨髓里面了。”

忽而，姬如雪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她被吊在空中的身子忽而立直，脊背几乎是都跟着颤抖的。

这针…怕是有毒吧。

“不说就不说吧。”季如妆缓缓一笑：“其实这个易容术，在下不精，也略有研究，只是不知道，若是…李吏被她自己的杀手刺杀，一定非常有趣吧。”

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这么久以来她也算是懂了，不一定所有的擒贼先擒王都是有效的，比如说现在，这样问她，怕是才能知道的最多，若是李吏那个老贼怕是不会相信她这些屁话了。

姬如雪的瞳孔猛的一缩，几乎是额头上开始流汗，她咬牙，看起来疼痛万分，她强忍：“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当然是用另一个公主代替你了，不过你呢。”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季如妆展演露出一个笑意：“我也可以放了你，甚至可以让你参与到我们的计划里面，只要你有本事帮李吏翻盘，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让出去。”

她自信的模样真的是漂亮极了，似乎能碾压世间的一切生灵。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就是了。”姬如雪垂头，片刻后才道。

季如妆眯眸，几乎是想都没想开口：“李斯年的身份。”

“冰雪阁阁主。”

…大陆第一杀手组织？不可能吧…季如妆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个身份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就算她这样的人，也就是很容易就被杀死的吧。

季如妆不乱，沉下了眸子：“你们为了救谁。”

“我也不知道。”姬如雪咬牙。

看来只是一个杀手而已…

只不过，动了情的杀手，又怎么能拿稳刀呢，又怎么能够不锈呢。

现在她想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这个女子，也基本上就是可有可无了，看来她却是对李吏有不轨的心思，只不过李吏只是当她是执行任务的杀手罢了……

“苏十九，什么身份？和你们有没有关系。”她问。

这个女子虽说平时与她十分跋扈，可苏氏的女儿，个个精明，她始终不肯相信，这不过就是表象罢了。

“不知道。”姬如雪摇头，这个倒是真的。

季如妆垂眸，思量片刻淡笑：“你的脸皮撕下来吧，没有机会再让你重见天日了，你也不必顶着别人的脸过痛苦的生活了。”

只不过，怜悯是不应该存在她的心上的，她会让她死…

“你…”姬如雪瞪大了眼睛，一双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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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要出来了一般。

“我？”季如妆好笑的重复：“我不过就是说了一些假话，李吏啊…从来没把你当成女人看待。”

顿了顿，季如妆脸上露出微笑，继而道：“不如…你来我手下吧，我待人不差。”

“算了吧。”姬如雪淡淡一笑。

季如妆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忽而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没关系啊嘻嘻，你等着就好啦。”

她开口说了一句让人无法理解的话，随后，她勾了勾手，拿过匕首，狠狠的朝着姬如雪雪白的大腿上飞过去了一刀。

匕首透过已经泥垢的衣裳，一气穿透了她的骨髓：“这是还你的，对我母亲下手的一点利息。”

姬如雪抬头，折射出点点星光星光，她此刻的眸十分动人，笑眯眯道：“季如妆，你这辈子，活该得不到你想要的。”

“真是可惜了。”季如妆拍拍手，手中飞出几根银针扎在她白皙的手上，她叹了口气，仿若再说别人一般：“只可惜李吏也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究竟是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多顶尖的杀手阁阁主这么疯狂，毫无保留的来追寻他，而她们幕后又是怎样的人。

这么说起来…她，姬如雪，不…或者是她季如妆，又算得上什么，是不是在这偌大的大陆中，早还有人在重生。

“阿福，走。”她叹气，却是一时间有了点难过

阿福应声，安静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后。

“季如妆，别再继续帮助李斯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若是不信，最后，怕是他会割下你的头颅为你双手奉上。”

“我不是在帮李斯年，我是在帮我自己。”季如妆眯眸，眼底是杀意，心中是止不住的恨意，她抬手，似是在欣赏鲜血一般：“李吏，元帝，皇朝中的所有人，包括李斯年，一个也不能活下去。”

姬如雪撇过了头：“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但是李斯年，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显然，是对季如妆说这些东西毫无兴趣。

“你的脸皮，不如摘下来吧。”季如妆转头，身后便出现了一黑衣男子。

他迅速的朝着姬如雪袭去，几乎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张脸皮已经被送到了季如妆手里。

姬如雪露出清丽的容颜，比起与希公主这张脸，更让人动心的地方是她的清纯，也难怪，这样的人做杀手，怎么会有人信呢。

“看来你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从前我和盟主还真是猜错了你，原本你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没想到…”姬如雪愣住，一双瞳孔紧紧锁住季如妆。

接下来，季如妆可真的是没什么和她说的了，她的手一挥，便带着阿福离去。

“你喜欢…李斯年。”

她关门，这是姬如雪说的最后一句话。

喜欢？她和他都不配，虽然她们现在的目的还是一致的，不过这些都是短暂的吧，等到李氏的皇族覆灭以后，必定要掀起轩然大波，她能不能被留下，都不是什么确定的是。

到时她们分道扬镳，她又是不是要继续斗下去，或者乞求李斯年隐姓埋名，再或者，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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