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这一生是不在妄想得到这个女子了,但是,他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要!
翌日就传出一个消息,说是太子殿下要举办个什么宴会,请帖只要是有品级家的千金公子都要去。
季如妆真是醉了,昨日搞出那么一个名堂,今日又要搞什么名堂,她真是想给他打十二分。
“你去不去?”李斯年将那东西拍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小女子:“你若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这是说不去就不去的吗?这么明显的陷阱等着她跳呢,看没看帖子上面写的什么,让季如妆作为特邀嘉宾出席,要是她不去,李斯洛指不正咋埋汰她呢,可若是她去了,就是明显显的大陷阱被她跳了进去,她不是个傻子。
但是今日,她还就必须去了。
余氏那么发狠,估计会和李斯洛好好的利用今天的机会吧。
季如妆淡笑,眼中闪过算计,心中迅速的盘算什么:“去啊,怎么不去呢,这都特邀了,不去多不给太子殿下面子啊。”
李斯年扶额:“又去跳陷阱玩儿吗?”顿了顿,他又道:“罢了罢了,你就去吧,有事的话我给你兜着就是了,没人能伤害你。”
“当然没人能伤害我。”她理所当然的笑了笑。
晚宴,自然是其乐融融的,很多人都知道,只要李斯洛一举办宴会,必出事儿,都不知多多少官家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女来了。
只是可惜今日来的夫人却是很少,看来已经是连面子都不打算给这个没用的废物太子了,他的风头还没过去呢,就开始歌舞声欢,这不是给皇帝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吗。
可是仅有几人不一样罢了,比如说是余氏,比如说是李斯洛,比如说是李斯年,更比如季如妆,这几个人都是心怀鬼胎,各个打着各自的算盘。
骑虎相争,她在明,她们不知道多少人在暗。
季如妆一直保持无所谓,看着歌舞吃着点心偶尔还喝一口酒暖暖身子,好像这就真的是平常聚一聚罢了,什么不同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妆儿。”忽而,余氏靠了过来。
季如妆打了个激灵,与其说是如此,更不如说是兴奋,她期待的好戏,终于要开始了:“母亲有事吗?”
余氏笑了笑,俨然是一副慈母的模样:“无事,就是我只剩下你这一个女儿了,想跟你谈谈心罢了。”
她抬头,发现今日的余氏与平时大为不同,今日的她身着一身暗紫色华服,就连打扮也不知道比平时年轻了多少。
咋的,还要返老还童啊?你还真当你越活越年轻啊。
季如妆轻笑一声,却没有将事情说出来:“母亲你怎么看呢,又想要跟我谈什么呢。”
余氏脸上带着笑意,靠在她身边坐下说笑,本就不大的小软凳不知道有多紧了。
别人看起来,余氏就是一个好母亲呀,毕竟前些日子季如樱流产死亡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如今这母女俩毫无隔阂的坐在一起这么说话,还真是羡煞旁人啊。
“啊,也没什么,就是祝你以后前程似锦啊。”余氏淡笑,
脸上攀上了一抹诡异。
余氏拿起她刚刚喝过的杯子:“这杯酒,敬你。”拱了拱手,她还没等喝,便自顾自的摔在了地上。
“没事儿吧?”季如妆淡笑一声,看着她在这里演戏,却连丝毫扶她的意思都没有。
余氏咬牙,这是什么孩子,真是气死人了:“妆儿,母亲的衣服湿了。”
季如妆点头:“我知道啊。”她又不是瞎,一杯酒都洒在衣服上,能不湿吗?
“能不能扶我去换一下。”她再次抬头,不依不饶。
季如妆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衣:“白衣,去啊。”
白衣应声,就要过来扶余氏。
却不料她自己翻身,正欲起身的时候忽然靠近了季如妆,当她在躺下的时候心脏不远处却插着一把匕首。
最主要的是,那匕首,俨然跟季如妆携带在身上的完全一样。
“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季如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余氏这次居然拿的是她的性命做这场赌注。
这下,还叫她不太好翻身了呢,估计李斯洛还有后手吧,看来次,他们是铁了心要治她于死地了。
白衣也是始料不及的,更别说如此,她不说话倒是可以,可是阿福却是捏紧了手中帕子,额头上的汗珠哗哗的落下。
这下可真的是遭了,小姐要怎么脱身?
“季如妆!你居然杀害你自己的母亲。”附近,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开口。
随后就坐在她身侧的女子站起身,看起来像是要昏厥一般,她似是要逃离,又软了身子,跪了下来,她道:“…殿,殿下……晋王妃她杀人了!”
“杀人?”李斯洛挑眉,显然是刚还没注意到这里,现在才看见,他转过头,冷笑一声:“来人,把晋王妃给本王扣下。”
“放肆!”季如妆就坐在那里,脸上始终含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本王妃也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染指的?我的身上是有诰命的,就是太子殿下,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抓我呢?”
事发突然,季如妆更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她,一瞬间,她的心也变得有些慌乱。
李成逸见状,立马就要起身,却被李斯年拉了下来,如今这样,贸然开口只会坐实季如妆的事儿,先看看再说吧。
“你现在出去只会害了她。”李斯年摇头,低声道。
那些侍卫也是畏惧,不敢上前,毕竟季如妆说的没错,她有诰命在身上呢,李斯洛也没有办法直接定她的罪。
李斯年脸上满满的都是阴鸷:“你杀害自己的母亲,还需要凭什么吗?不如本宫就把此事禀告父皇,让他定夺?”
看啊,认证物质都在,纵使你季如妆在巧言善变,如今也是百口莫辩,死罪难免,活罪更是难逃!
除非,她求他,或许等他玩腻了她,还能给她点钱把她打发走。
季如妆丝毫的畏惧都没有,微微张开嘴吧,看了一眼跪着的女子:“是吗?我还看见是这位小姐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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