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传到季如妆耳朵里面的却是李斯年昨晚根本就没去季如樱的房里，听说季如樱为此大闹了一场，还摔了不少的东西。

“一会儿她应该来给小姐您请安。”阿福眉飞色舞的说道，看起来实在是开心。

季如妆淡淡一笑：“傻丫头。”顿了顿，她道：“今日梳一个只有正妃才能梳的发髻吧，否则的话，实在是压不住她。”

“是！”阿福应声，急忙倒腾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李斯年竟然连去都没有那么他昨天晚上是在哪里过的夜呢？书房？可是这些事情不可能阿福都不说啊。

她的手摸了摸下巴，这着实是让她有些想不通了。

季如妆垂眸，还是试探性的问了问：“王爷呢，昨夜去了哪里。”

阿福愣了愣，手中也跟着慢了下来，抿了抿嘴：“奴婢也不知，似乎，并不在府中。”

？？？

几个大问号化在了季如妆的心上，什么意思，李斯年昨晚上不在府里，那他能去干什么啊。

正厅——。

季如妆高座，一张脸难得的修饰了一下，一双柳眉微微竖起，打量着气色并不好的季如樱。

见她迟迟没有动静，只是那么安静的站着，等待的妾室们都有坐不住的了，其中有一个开口道：“行礼啊。”

大概季如妆也知道这些人在做什么，老夫人看她们没希望也就任由她们自生自灭了，索性，有很多人只求个平安，所以每日多数人也都是聚在一起听听戏打打牌罢了。

正是这样，她才没有下杀手，毕竟有时候有这样一群人也还是十分有趣的。

季如妆两行清泪落下，看起来楚楚可怜，她抬头望着季如妆，倒是恨极了她：“长姐！王爷昨晚去哪儿了，她并没有来我的房中啊。”

想来，她也总以为李斯年是去了她那里吧。

可是就是这样，季如妆能有什么办法，她总不能说李斯年昨晚上不知道去哪，出府还没回来吧？这样实在是太惹人非议了，况且这些个人如果有人拿着事儿大做文章，可就遭了啊。

硬着头皮，她实在是不想背这锅，却还是无可奈何道：“殿下昨晚喝醉了酒，在我那里留宿的，现在已经去早朝了。”

果不其然，季如樱那眼神幽怨的似乎是要杀人，若是这里无人她恨不得扑上去抓花她的脸。

可是在场的人儿却早已经习惯了，剩下这些个人儿，几乎是连王爷的面儿都少见，对这个根本觉得没什么，倒是觉得季如樱，仗着是相府二小姐就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坐的离着季如妆比较近的一个女子开口，她看了一眼季如樱，也确实觉得是个不识大体的：“不管是为何，礼数不能废，还是请这位打扮艳丽的侧妃娘娘赶紧抹去眼泪行礼吧。”

“就是，耽误时间。”一人又跟着符合。

恰巧此时，阿福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开口：“王爷曾定下规矩，对王妃不尊重不敬的人统统都要赶出去，不算晋王府的人。”

季如樱此刻瞪大了眼睛，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攥着，那指甲陷入肉里，疼痛的她汗珠都要掉下来了。

是啊，她现在是孤立无援的，晋王府侧妃这么多，随便找出一个生存的时间都比她要多，这些人的心里多数偏向季如妆，她又能怎么办。

咬着牙，她慢慢匍匐下跪：“侧妃季氏，见过王妃娘娘。”

季如妆淡笑一声，如同看着一只蝼蚁一般看着面前的人儿，她啊，就是要这样，不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吗？还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她起身，俯视着面前的女子，露出笑容。

季如樱，这一刻开始，你就输了，输的丢人。

季如妆淡淡一笑，一双纤细的手摆了摆：“自家姐妹又何须多礼。”她又看了一眼起身的季如樱，淡声道：“好了，今日就到这吧，该散了就都散了吧，我早就说过不用拘于这些礼数，今日是添了新人，劳烦你们都跑一趟了。”

所有人起身，几乎要将季如樱盖住，她们个个态度谦卑：“是，娘娘，妾身告退。”

看着所有人儿都已经离去，季如妆只是重新坐下喝起了今年上贡来的新茶。

因为她知道季如樱还不打算走，看来她的好妹妹是有话与她说了吧。

季如妆像是平常一般，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波澜，吹了一口茶，她笑眯眯道：“坐下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入秋了，冷得很。”

“你满意了？”季如樱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风干，看起来是如此动人。

见她不开口，季如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尖锐：“是不是？我在问你话呢。”

阿福一双眼睛一瞪：“放肆！”她厉声道。

季如妆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又抿了一口茶，才道：“那么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的话呢？我的妹妹，还是晋王府的侧妃？”

她这么说无疑是在告诉她她的身份，无论哪种，这都是她的无礼，姐妹方面来说，她是嫡长姐，府内的方面来说，她是王妃，更是狠狠的压人一头。

“我竟没看出来，现在你身边的人都这么厉害了。”季如樱冷笑一声，缓缓的落座，一双眸子里全都是冷意。

阿福再次开口，仍是没什么表情，就像是对着木头说话：“麻烦您看清你自己的身份。”

季如樱冷笑一声，撇了一眼桌上的热茶，一手打翻：“你个丫鬟也敢跟本王妃这么叫器，现在可真的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了。”

阿福一时间错愕：“你…”

她是个婢女，但是却不允许别人侮辱自己的主子，这是基本的，可是她没想到，季如樱说话如此狠。

滚热的茶壶落到地上，瞬间破裂，很快，便流了一地的脏水。

“你说什么？”季如妆挑眉，眼中满满的都是戏谑。

季如樱冷笑，毫不介意的重复了一次：“我说你们这一对主仆，恶心！让人感到反胃，不就是个正妃吗，真的是笑死我了，那位置还不迟早都是我的，现在只是借给你做几天罢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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