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完全的灯火阑珊,渐渐映出她的脸庞,一双古井般的眸子内让人瞧不出情绪,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
“你走吧。”季如妆转身,轻声开口。
毕竟这样让他留下来,总是说不过去的。
李成逸的眼睛眨了眨,目不转睛的顶着面前的女子,担忧道:“容留长公主的事儿你自己真的可以吗?我看李斯洛是铁了心想给你致命一击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是快些走吧。”季如妆眯眼,眼中竟是笑意,好啊,你不仁我不义嘛,两面三刀的事儿,我又不是不能做。
也正好,给你一个小小的打击,就当先送你们夫妻二人一对薄礼了。
李成逸看了一眼季如妆,嘴角勾勒出宠溺的笑意:“需要我做些什么?”
她叹气,面色渐渐消失了笑意,眼神扫向不远处躲躲藏藏的人儿,轻声叹道:“我只需要你赶紧走…否则,一会估计会被我的好妹妹捏住话柄了。”
毕竟他不是个傻子,只需要稍加思索就可以明白其中的利害,如今她是晋王妃,自然不可能同从前一般于他无忧无虑的玩闹,说笑,可惜,最后她还是会是他的。
李成逸露出点点笑意,虽是不明显,但却让人格外的心醉:“那好,我明日再来看你。”
眼见着府里的小斯将李成逸送了出去,季如妆缓缓眯眼,一双眼中尽是杀意。
你要的锦绣河山,万里富贵,我都会为你双手奉上,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又怎么能弥补对我的过失呢,我要你得到一切,最后在摔下来,我还要你,求生不得,求死更不能。
“阿福,走,去让那婢子引我们去客房休息。”季如妆撇头,面色如常,却带了一丝喜色。
阿福雏眉,一张小脸儿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低声:“小姐,恕奴婢直言,您不是心里阴暗就是猥琐变态。”
毕竟季如妆要她做的事儿实在是麻人,就放任是谁,也不会把这种事和这么小的一个姑娘联系到一起。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越来越犀利,这可是在她眼中从来不曾见过的。
“是的。”季如妆并不否置,笑着接过:“我就是猥琐的变态所以才心理阴暗。”
客房——。
屋子内的丫鬟都退尽了,季如妆命阿福又悉数灭了蜡,一脸镇定自若的去床上睡觉了。
路至的人无一不觉得这季氏的长女是个脑袋秀逗的,竟然能在这种时候睡的这么安稳,实在是不知道说是怎么蠢好了。
夜半,只有偶尔的几声蛙鸣蝉蝉,以及路过的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
均匀的呼吸声在房内传出,不由让早就在外潜伏等待时机的几名黑衣男子相视对了暗号,一个个蹑手蹑脚的准备一齐进屋儿,将屋内的女子杀掉。
推开了门,被月光照射不多的地方勉强能看得清东西,床上的女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一般,自顾自的做着美梦。
“动手。”为首的男子四下查看了一番,随后一个手势,一声令下。
手中拿着匕首的男子猛的上前,毫不留情的刺下去,女子还未待反应,就死于非命。
幽暗的空间中,传出女子鬼魅一般的声音,她轻笑,却是让人毛骨悚然,轻声开口:“任务完成了?”
几个男子面面相觑,急忙瞪大了眼睛,为首的男子额头上滴出汗珠,忙不迭失的掀开了那一双被子,床上的却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子,献血顺着被褥一路流淌到地上,在这黑夜看起来如此的骇人。
只可惜,那女子确实是清秀,只不过不是季如妆。
“你们怎么还都不说话呢。”缓缓地,黑暗的屏风后慢慢走出一名惊艳的女子,她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三千青丝披散开来,不加修饰的脸却格外的惊艳。
身后站着的是刚刚已经被绑起来的丫鬟,她嘴角同是含着讥讽的笑意看着几个男子。
她的眸子中是点点星光,看起来格外动人,细长的手指慢慢抬起,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后轻声道:“李斯洛派你们来的?哦不,应该是我的好妹妹派你们来的吧,只要我一死,畏罪自杀的名头就名正言顺的扣到了我的脑袋上,只是可惜呀,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就能被她杀了,我也不至于能活到及笄。”
为首的男子咬牙,一看也毫无办法,既然这个女子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就证明他们今日也够呛能活着回去了,在这个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个痛快!
“别废话,杀了她。”他的手一挥,几个男子就飞奔着冲她而来。
一双弥漫着杀意的眼眸缓缓抬起,她就犹如地狱的索命恶鬼一般,唇边缓缓绽放开一抹如同彼岸花的笑容,唇瓣一张一合:“那个头儿,我要活的。”
一刹那间,几个正在追赶的男子便被抓了下来,从腰间开始,一分为二,献血如同溪水一般,哗啦啦的留个不停。
季如妆退后两步,月光缓缓的映在她那美颜的脸庞上,她垂眸看了看地上的几个男子,随后眼神扫向为首的头儿。
她还未开口,那男子就早已经被驾了起来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瞎为人家卖命,你这些兄弟现在都死了吧。”季如妆蹲下,看着面前的男子,嬉笑道:“不过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死掉的,毕竟你是要杀我的人,我呢,自然要让你死的开心一点。”
从阿福手中接过手帕,塞到了他的口中,面色逐渐变得冷凝,却是如同商量一般:“你说我们在你脑袋上开个口然后灌一点水银来一个皮肉分离好不好啊?要不然给你来个被女人伺候死的吧,最近靖王府听说有一群发了疯的野马,喂你一点药扔进去也可以。”
唉,季如妆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地上男子的脸:“可惜我不在自己家了,能做的东西有限。”
男子瞪大了眼睛,拼了命的摇头,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
“你有什么想说的?”眨了眨眼,季如妆天真的问道。
他疯狂的点头,似乎是想把脑袋磕掉了一般。
季如妆轻轻一笑,缓缓的抽出他口中咬紧的帕子:“那好吧,说什么我听听,万一我心情好,就放了你了是不是?”
男子拼了命的磕头,几乎是当机立断,头磕的都已经开始变得血红,他几乎是在哀求:“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靖王妃给了我银子让我杀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
她摆了摆手,显然对这一套说辞毫无兴趣:“算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大量的人,你若是只能说出这些。我自然是没什么大量。”
“我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抬眸,起身,雏眉,思考,她的动作一气呵成,随后轻笑:“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挑断了他的筋脉,灌他一壶开水。给我扔进季如恬的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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