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壮汉看表面不过四十些许的年纪,可卫征衣却不那么认为,武学高明之士,修养功夫极深湛者,年逾古稀,看上去也不过中年的模样,而眼前的无为子便是上好的例子。无为子名垂天下近百年,看上去还不是一个中年道士的模样。此人能够与无为子交手,肯定也是一个年深日老的一个怪物,卫征衣自不敢轻视。
“老夫王符。”
“武威安王王符,当朝第一高手?”微生远吃了一惊道。
“武威安王这个当朝第一高手,只是朝庭的封号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王符神色黯然,摇头道:“天下第一高手,只有无为真人当得。”
“如果贫道说,贫道也当不得这天下第一高手,你们信吗?”
微生远与卫征衣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闪现出骇然之色,无为子名垂天下近百年,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不是自封的,而是打出来的,如果说还有人能够胜过无为子,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的存在。
“真人所言,莫非是匈奴血尊?”王符脸上一抽,问道。
“非也,血尊与贫道之间,依贫道看来,多在伯仲之间。”无为子摇了摇头,目光转向微生远,问道:“公子可是微生家的大公子微生远?”
“小子正是微生远,但不是什么微生家的大公子,微生家已灭,又何来大公子?”微生远苦笑道。
“传言你两人在江南聚众造反,何故如此?”王符皱眉问道,看来王符得知卫征衣的名字,已知两人身份,只是苦忍到现在才提出疑问而已。
“王爷容禀,淮平郡守田烈,假流民之乱,残杀淮敬令,也就是我七叔微生镜。海陵令李丰欺男霸女,残杀无辜渔民为功。我率众击杀李丰、击败田烈之军,无非替朝庭明政,替百姓做主,何况我等更无任何冒犯朝庭之举。”
依照卫征衣的意思,跟本不会去解释,不过微生远出言解释,卫征及也不会拦者。至于微生远将事情揽于己身,卫征衣也没有刻意纠正,因为没有必要,如果王符翻脸,卫征衣自是与微生远共同进退。
“你们当真不是背叛朝庭?”
“王符,贫道要你答应一件事儿,在三个月内,他们两人能够打下多大的地盘,你便奏请皇上,将这块地盘封给两人,贫道保证你以后不会吃亏。”
“老道士,你又有什么诡计?”
“诡计?贫道何来诡计,只是为王爷挖一窟退路而已。”
“好,本王就答应你这个老道士。”
“那你就把你压箱底的功夫传给微生远吧。”
“什么?你还打这个主意。”
“贫道也不会让你吃亏,答应与你一战,又如何?”
“老道士,我真服了你。这两个小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这么想方设法地成全这两个小子?”
“不可说,不可说。只是当有一天你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这两个小子作用,那个时候便会显露出来。”
无为子的话,不但让王符莫名其妙,而且也让卫征衣和微生远两人莫名其妙,不过两人听了无为子的话,不禁感到肩头一沉。王符无能为力时,轮到自己两人起作用,那不是开玩笑吗?
“老道士,难道你真有超越你的存在……”
“嘘,不可说,不可说。”无为子摇头道,阻止王符继续说下去。
“那我答应你,将自己功夫传给微生远……”
“传功夫可以,但不能做他的师傅。”无为子沉声道。
“我总不能白白地传了功夫吧?”王符无奈地道。
“这样吧,你不是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吗?就嫁给这小子吧。”
“什么?”
“贫道不会害你。”
“不行,武功可以教,但打我女儿的主意,那就不行。”
“你会后悔的。”
微生远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苦笑道:“两位前辈,你们就不听听我意见,就给我做决定了啊?”
“老道士已经很替你小子考虑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你老人家给你求了功夫,又给你求老婆,你还能有什么意见?”
“老道士,打我女儿的主意,那就别想。”
“这样吧,如果这小子能在三年内融合还虚若实两套功法,你就把两个女儿许配给这小子做老婆,怎么样?”
“老道士,不是我说你,还虚若实两套功法,一正一反,从未听说两套功夫别说有人一起练过,你是不是想让这小子死的早?”
“这你别管,你只要答应我刚才的条件就好了。”
“如果这小子真的有这么好的天分,那我就是把两个女儿嫁给他,那又如何?”
“好了,小子,你要争气,功夫与老婆我都帮你安排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如果你学不好功夫,就什么都没有了。”
“两位前辈,这都什么跟什么?”微生远简直很无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小子,我跟你说,你别以我的女儿嫁不出去……”
“知道你两个宝贝女儿如花似玉,我给你找的女婿,自然也不会差。”
微生远暗暗踢了卫征衣一脚,示意卫征衣帮忙解围。卫征衣微微一笑,出言道:“远少,久闻两位郡主如花似玉,你能得此美妻,当真福气不浅,你怎么还知足?”
“我……”
“你什么你?两位前辈做主,你还有什么说的?你觉得你文才武功,智慧经验,哪方面胜得过两位前辈?再说了,长者有命,岂敢不从?一点儿礼节都不懂吗?你看看,我就没有你那么好福气,两位前辈怎么看我不入法眼呢?对吧?”
“你这是什么话?”微生远哪里知道卫征衣帮倒忙,不悦地道。
“人话,没有实力,便没有发言权。”卫征衣沉声道。
“你小子,别给我插科打诨,你那点儿小心思,你当我不知道?我也有任务给你,龙家那个丫头,不管怎么样,你小子都得给我抓住了。”无为子对卫征衣没好气地道。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人家不愿意啊!”
“我跟你说,在你打不过我之前,如果你跟龙家丫头黄了,我打断你的腿。”无为子双眼一翻,语出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