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相长老,诸位!目前的情势就是这样,他们停手了,而且和我们的人‘相处融洽’无比,你们怎么看待此事?”
师嫣然一直监视着一切,第一层的发生的事情也都看在眼里,她把着这一切毫不保留的给予在场诸人观看。
临了她有重复问道:“万象十大宗师,看来你们的能量还是很大啊,对于现在的局面,你们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
万象十大宗师,乃是五界之人对天蓝星十大宗门老祖的称呼,他们看似矛盾颇多,一见面就吵个没完,甚至偶有拔剑相斗之事发生。
但是对外事项上,万象十大宗却是无有例外的保持着一致性。
而这次这般四大城池联手攻打诸天逍遥居,他们竟然提前得到了消息,却又漠视此事的发生,而不上报,这可着实有些不地道,不!这已经可说是同谋之罪!
“大总管说的不错,万象十大宗师虽有些许口角恩怨,但在大事上那可是一向同进退的,你们一句话,就让这些叛逆之徒停歇,而且看你们门下弟子的情况,似乎早有相识啊,你们是否该给我诸天逍遥居一个解释呢?”
段玉娘神色如同师丞往常那般,淡然而无畏,她声音轻微,却无一人敢于无视。
师丞未归之时,家中所有大小事务都由她和师嫣然她们几个商量着来,其余人等,那是一个也指望不上,尤其是某些人,仗着修为高实力强,享受着师丞给予的好处,可却碌碌无为!
最可恨的是听调不听宣也就罢了,但做出勾结叛逆之事,这——可就有些过了!
万象十大宗师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神色中皆有无奈之色浮现,随后就是低头叹息不语。
不过,他们多数人的目光躲闪之间,却都看向一人!
“唉,老道早就说过,凡事不可太过,你们不停劝,现在出了这等大事,唉——,你们看我作甚,非是老道无情,我可记得,平日曾叮嘱过你们多次,千万要约束住自己门下的弟子,莫要做出逾越之事!”
天机子也没了平时的‘大师’之态,而且尤以他叹息之音最是无奈。
看向他的人意思很明了,想让他这位足智多谋的大师给想法子,解决这件让他们无地自容的囧事。
他心中叹息不已,面上神色更是难看,同为万象十大宗,他还真不能见此不理,想想其中几位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希望师丞尊者大发慈悲吧。
天机子这么思虑片刻,就见其摇着头,口中再次长长叹气道:“唉——,段夫人,大总管,太上老祖,还有——诸位,此事能否暂且放在一边,稍后老道会向师丞尊者解释,我们还是先解决下面的事情吧。”
“段夫人,逍遥子老弟,嫣然总管,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就给他们个机会吧,我们先把眼前的麻烦处理完,再说内部问题。你们看如何?”
吉相长老皱皱眉头,神情很是纠结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他心中也有苦涩,看其说完话后的神色就知道。
当他说完后,在诸人眼中,其似乎瞬间苍老了很多很多,就像是在这么短短的片刻中,他往昔度过的岁月都浮现了出来。
吉相心中之苦难以启齿,他是诸天逍遥居的长老,也是曾经万象宗的老祖,虽说他心中早已将万象宗十个分支分道扬镳,可是面对这些小辈们渴求的眼神,他又难以置之不理。
没错,某些人就是这么厚脸皮,求了天机子不成,就继而向吉相装可怜,好吧,也不能说是装,他们的处境确实有些不容乐观。
“好吧,既然您老都发话了,小女子还能不给您面子不成。”
段玉娘神情有些闷闷不乐,她倒也没想把某些人彻底解决的狠心,但是她觉得给其留些深刻教训却是必须的。
可是面对吉相长老的求情,莫说是她,一旁那杀伐果断的赵天才都有些不忍,尤其是看到吉相之后的神色,几人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子不肖父之过。
想必吉相长老此刻就有类似的愧疚之感,谁让这些犯了事的是他的后辈弟子呢,而且犯得错误直接关系到诸天逍遥居之安危!
“吉相老哥,此事错不在你,你又何必自责,休提,休提,你我喝酒去,丞儿那边,玉娘,你和他说——从宽处理,就说是我的意思。”
逍遥子有些看不过去,拉着吉相的胳膊,心念连通诸天逍遥居的天道意识,转瞬间,二人就不知所踪。
他心里明白着呢,诸天逍遥居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师丞的根基之地,这次的四大城池联合叛逆之战,莫说有那么多人在,就算手中无一可战之人,这处天地也出了大问题。
因为师丞曾经说过,只要师丞活着,此地就是最安全之地,尤其是在诸天逍遥居开启以后,此地天道意识就是师丞的分身之一,非仙人之境,不能破坏丝毫!
而今师丞归来,诸天逍遥居就更出不了任何问题,现在出现的事情,或许都在其掌控之中。
“师祖……”
师嫣然有些无语,说好的吉相长老主持此事呢,现在可好,被拉去喝酒了,眼前之事怎么解决?
她们可没有逍遥子那么透彻的眼光,还在纠结着——
“咳咳,既然师祖和吉相长老去——喝酒了,那就由师娘主持此事吧,师娘,您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赵天才轻咳一声,把有些愕然的诸人拉回现实。
“大伙没意见吧?没意见我就开始了!”
段玉娘看似询问,实则霸气无比的开始指挥起来,按照她心中计划,毫不拖泥带水的吩咐起来!
“万象十大宗的人,你们先把四大城池势力的人稳住,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恩怨怨的,今日起,这些攻击我们的人,就是诸天逍遥居的死敌!”
她不管其他,诸天逍遥居的交易区可是五界之中心,每日ren liu量不下百亿之数,此处那是万万不能乱了,否则影响太大。
若非一日之内不能随意传送,第一层交易之人估计早就跑的没影了,然后这些人再胡乱宣传一通,不出片刻,整个诸天逍遥居就要空了。
“那个巫汉和星女是什么来历?”
这俩罪魁祸首,现在取代了万象十大宗,跨越四大城,成了段玉娘的心头之恨。
不过,她也没忘了某些人,只见她淡淡的撇了一眼他们,最后看向天机子。
“天机子?你说说吧!”
往日里天机子也没多重视段玉娘,虽然知道她是师丞的夫人。
可是现在,这位大师很不安,因为今天他第一次见到师丞,那一瞬间的感觉,说来很是复杂,简而言之,就是如同看到了漫天繁星,而他,只是一粒沙尘。
所以,他有了拜师之举,而今,他也懂了师丞为何没有收他。
此刻,他心中升起一阵无力,似乎有种说不明白的诡异之感,如——心血来潮!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恨不得立刻闭关不出,可是他不能!
“好吧,老道推算之后,对这二人的根底,也是略知一二。”
天机子缓缓开口,心中也在不停的推算着,那种不安之感也随之越发强烈,可是他不能停。
“星女,原名诸星梦,天宇星盟分宗在那处世界收取的弟子,此女生具慧根,从小就能吸纳诸天星辰之力,可惜她生逢乱世,所在的星球被其诸侯攻伐不说,后来更是被星际海盗洗劫,她就是那时候被当做nu nu,带到了天宇星盟首都天宇星贩卖,最终幸运的被开辟分宗的弟子发现,收为分宗第一代弟子。”
他强忍心中不安,勉强凝聚力量推演星女的来历,还好,一切尚算是顺利。
“分宗宗主发现星女的惊人天赋,传其gong fa,给予资源,可谓尽心培养,所以,在其十六岁那年,即十年前,她就达到了八阶实力,而且她这八阶可是丝毫不弱于我们,非是启元星那些血脉觉醒之辈能比。”
天机子这番推算顺利完成,安然无恙,他缓缓松了口气,到了此刻,他自身都有些难以置信,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这也是当初我们不愿去处理分宗之乱的原因,因为分宗宗主蹊跷死亡之时,老道心血来潮,卜了一卦,去则必死!”
说到此处,他猛然醒悟,那一次,就是这样的感觉,而这次比起上次,如滴水和溪流之别。
那一次是必死之局,而且应验了!
“好啊!你这死道士,那时候含糊其辞的,怎的就不解释个明白!害得我们白白死去一个八阶弟子。可恨!”
师嫣然一听天机子此话,登时就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时使唤不懂万象十大宗师,原来是此人在作怪。
不过她心中也有心叹服,此人算的倒是挺准。
“呵呵,大总管啊,你可还记得,老道那时候是解释了的,可不是含糊其辞糊弄你,是你觉得我的话是借口,是推辞之言。”
天机子刚刚如同渡过了一场大劫,心情变得有些愉悦起来,难得笑语出口。
“好了嫣然,此事既然已经过去,夫君回归,那轮转殿就可以加快两位弟子的复活速度,到时候一切自然明了。天机子,你继续说。”
段玉娘也不是不在乎门人弟子的生死,可是此刻并非理论的好时候,有师丞在,此事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况且轮转殿和诸天逍遥居天地逐渐融为一体,只要师丞愿意,随时可以花费资源加速其运转。
“咳,段夫人所言在理,老道再说说巫汉,啊——!噗——!”
二女话语对比,天机子顿时就觉得,师丞这位夫人真是深明大义,非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小女子。
所以感慨之下,他也忘了那股心血来潮的危机,继续推演起巫汉之事。
不料,他刚一开始,就是一口心血喷涌而出!
“天机子!你怎么了?”
“算卦的!出什么事了!”
“咳咳——,无碍无碍,咳——噗!”
他说着无碍,却又是一口血喷出。
“咳,老道倒是小瞧了这幕后之人,刚刚我正要算那巫汉的来历,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心神,引起了反噬,险些就这么归西而去,呵呵。”
缓过来后,天机子说出这番话,惊得诸人浑身一冷。
“如此可怕?难不成巫汉身后有实力极强的靠山?那我们危险了。”
诸人心中思绪纷飞,心头升起一股危机,霎时,有些冷场起来。
“这可怎么办?玉娘姐姐,要不我们向宗主师兄求助吧。”
袁晓妹受不的压抑气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师丞,在她心中,师丞是无所不能的。
“晓妹!冷静,玉娘姐姐心中定然自有分寸,你放心便是。”
师嫣然轻喝一声,随即又拍了拍晓妹的肩膀,为其缓解心中不安。
“算卦的,你刚刚不是说无碍吗?你现在又说差点挂了,都这时候了,你可别再整算卦那一套了,快快如实道来!”
第三剑心直口快,怀疑就是怀疑,直说出口,而不闷于心头。
“咳,jian ren,老道哪有这闲心跟诸位开玩笑,刚刚确实是差点就此死去,但是那恐怖至极存在就要灭杀我之时,被人赶走了……”
“我若没听错,算卦的你说的是,那个随手就能碾死我们之人,被驱——赶——而走?竟然有人能够对付这般存在!你莫不是在说笑?”
第三剑和天机子说着话,他一直有些不愿相信,毕竟他们这些八阶巅峰已然是最顶尖的存在。
他话语未落,又有人插口质疑。
只听乌楚儿惊异道:“而且看这架势,这人还是我们这边的?你确定?”
“你们俩真是多疑,不过老道也知道你们的心情,想必大家现在都是这样的想法。”
“咳,那老道很肯定的再说一次,你们想到的情况,都是真的,它——是被驱赶而逃,就像这样!”
天机子双指一撮,向一只不知哪儿飞来的苍蝇弹去,瞬间将其弹的不知所踪。
“喔——!”
诸人惊呼起来,这惊呼声中似乎带着压力大减的喜意。
“此人是谁?”
此言说的模糊不清,大家都知道他话中所指,其所问,当然是偏向诸天逍遥居一方的那位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