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整个天马系最为神秘的地方,那就属地星莫属了。
地星的本名并不叫地星。事实上它有好几个非正式的名字,这主要是由地星的归属问题混乱造成的。
地星位于地星黑洞最为靠南的区域,却是一个各国必争之地,若是说道归属问题,那就真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了。
占据天马系北方星域的大楚帝国,占据天马系南方星域的大汉帝国,甚至一些规模较大的星盗团,都宣示过地星是属于他们的领地。
但是真正占领地星的人却没有。
这是地星的地理位置造成的,地星位于地星黑洞之中靠南的区域,只有在它的南端,与大汉帝国接壤的地方,有一道狭窄的区域,可以进入地星,从其他的地方强行进入地星,都会有被地星黑洞吞噬的风险。
在地星与大汉帝国接壤的区域,却是有一道门立在那里。
这道门不是钱森合金制作的雄伟城门,也不是天然形成的险恶关隘,它只是一道木门。
准确的来说,就是用一道木门来形容它,都是给它的脸上贴金了,因为这道门只是简单的在旁边数了两根有着手臂粗的木头,然后在两根粗木头之间,用一些风干的木棍做了一个简易的木门。
但就是这个简易的木门,大楚帝国、大汉帝国,包括一些规模大的星盗,却无人敢硬闯它。
……
此刻在这个简易的木门外,有好些人在等着木门打开,不下七八人之多,男女老少,都有。
虽然这个简易的木门,只是简单的用一根生锈的铁丝栓住了它,但是门外的人却没有强闯。
门外那些人,明显分做好几拨,并不是一伙人,他们大多脸色冷漠,偶尔一两人视线越过在木门的旁边,打着呼噜熟睡的汉子,望向地星的崇山峻岭。
这些人望着在木门旁打呼噜的醉汉,情绪各异,有的淡漠,有的讥讽,有的玩味,有人皱眉,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终于人群中,有一位年轻人有些等的着急了,这是个头戴古怪高冠的年轻人,身材修长,他独自离开人群,就要去破烂烂的木门,只是他的手指就要触碰到木门的时候,他突然猛然停下来,望了一眼在木门旁熟睡的醉汉,缓缓收回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又过了有三天的时间,木门外的人群终于等的不耐烦了,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大。
就在此时,在木门旁熟睡的醉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对着门外的人,骂骂咧咧的道:“离这次的开门,还有三天的时间,这么早就来催命叫魂,赶着投胎呀。”
门外的人听到醉汉骂骂咧咧的话,心中虽早已将醉汉的十八代祖宗卖妈批了一遍,但是脸上却都是堆满笑容。
“大海兄,从开门的时间到现在,好像都已经过去三天了。”
“大海兄可以自己数一下日子。”那位头戴古怪高冠的青年男子,优雅的说道。
那头发乱糟糟的醉汉,用满是油污的手在屁股上扣了几下,然后又挖出了一块鼻屎,随手一弹。
这颗鼻屎越过破烂的木门,朝着青年男子的雪白的长衫飞去。
青年男子望着飞来的鼻屎,不动声色的向左移动了一下,躲过了袭来的鼻屎。
那头发乱糟糟的醉汉,看到青年男子不动声色的躲过了鼻屎,却是又从鼻孔挖出了一块,比刚才更大的鼻屎。
这次头发乱糟糟的男子,却是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意图,鼻屎直接朝着青年男子袭去。
青年男子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怒意。
“王大海,不要太过分!”
“耽误了我大楚国的要事,恐怕就是陈老头也护不住你。”
“呵呵,就你们大楚国那群只会欺负女人的软蛋,我王大海一个手能打十个。”
“项天英,听说你前不久成为至尊了?!要不一会儿咱们比划两下?!”头发乱糟糟的醉汉嘴上继续骂骂咧咧的说着。
手上确实一把将整个木门扯了下来。
作为地星天门的看门人,他已经耽误了开门的时间,却是不敢在耽误下去。
如果太不像话的话,恐怕他又要挨师傅的板子抽了。
“好啦,一个个进去。”
“该给的过路费,可是一个子都不能少。”
王大海站在大路的中央,一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收过路费姿势。
那头戴古怪高冠的青年男子,最先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布袋,随手丢到了王大海的手上,走入了门内,站在那里等候着。
随着青年男子进入之后,门外的人也接二连三的走了进来。
这些人进入的顺序,好像不自觉的按照实力的高低进入。
在青年男子之后,是一名神色威严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身大汉帝国的军服,浑身透着一股杀气,一看就是驰骋疆场之人。
中年男子的脸上,有一道竖着的刀疤,从印堂的位置,扭扭曲曲的越过了鼻梁,直接裂到了嘴角的位置,差一点就将中年男子的脸撕成了两半。
这道狰狞的疤痕,更加凭填了中年男子身上的杀气。
中年男子向王大海的手上放了三个布兜,然后带着两个军中的副将走了进去。
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项天英站在了那里。
青年男子项天英,看到中年男子站在旁边后,脸上堆满了笑容。
“刘军,汉帝居然舍得将你这个大将军派了过来,就不怕刘将军克死异乡啊。”
中年男子听了青年男子的话,沉声道。
“楚帝都不怕他的亲弟弟克死异乡,刘某一条贱命又算得了什么。”
“还是说项亲王最近达到了至尊境,认为可以将刘某留在地星。”
……
两人交谈时,脸上都堆满了笑容,一脸的优雅从容,可是交谈的内容却是比卖妈批更升级了一层。时刻在想着要对方的命。
大汉帝国和大楚帝国征战已久,双方见面便剑拔弩张,这也是整个天马系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其他的人都走了过来,却也没有劝架的意思。
反而都是一脸的玩味,好像恨不得两个人打起来,最好打死一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