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辉、于胜心中窃喜。
难道萧羽自从家族巨变、家世败落后,陷入了失心疯?导致他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江袭月、江辰来自江家,江家也算是豫州豪门,在上层圈里还是排上号的。更被说,江辰还有沧源门的背景,苏妙戈更是有名声斐然的虚云神仙的背景。
作为前“四少“之一,不应该对这些背景失去敏感性,跟不应该愚蠢的如此倨傲的对待他明显惹不起的江辰等人。
就是萧家没有败落,对少江辰,萧羽也没有胜算,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没有家族背景。
他声称,让江辰等人下跪,不是失心疯,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有权有位者,最在乎的就是面子,无论萧羽是疯还是没疯,如此践踏江辰等人的尊严,江辰等人如何能忍受?这是不死不休的节奏!
他们兴奋的看着一切。
下一刻,江辰就应该勃然大怒,然后,就会将萧羽整治的死的不能再死!
然而,下一刻,跪在地上的江袭月却小声的说,
“哥,他是虚云神仙的…..主人。”
江袭月不能不跪,因为,她知道,在威扬会馆,她的表现并不好,不跪不能得到萧羽的宽恕。而且她不能不提醒,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堂哥和苏妙戈往丝路上走。
萧羽一怒,在豫州足可以流血飘橹,而无人能抗!
如果萧羽追究江辰的不敬,江家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江辰,什么沧源门,什么虚云道长的背景,笑话!这些在萧羽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江袭月声音很小,甚至离的近的于胜等人,根本没有听清。
然而,江辰、苏妙戈却如遭雷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江辰一直自负,自认为同龄人中,他是比较优秀的一类。然而,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四五岁的少年,竟然是几天前,抓住自己师祖张皓的头,使劲的往地上磕的魔神?
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的师祖尚且如同满月的婴儿,无可反抗,何况自己?
想到这里,他突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苏妙戈也是浑身发软。这个少年,身着寒酸的衣服,还是一个破败家族的子弟,竟然是自己最敬佩、最崇敬的师傅---虚云道长的主人?
如果真是他的话,就是虚云在次,也的下跪!
那日在江家,萧羽展示的生杀手段,苏妙戈听到后,简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的是神话?可是,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无不验证,当日发生的就是真的。
难道,这个少年就是那个让师尊折服的魔神吗?
她迟疑的看着江袭月。
江袭月是当事人,肯定不会认错。此刻江袭月在颤抖。
苏妙戈不再犹豫,立刻跪下。
张金辉、于胜他们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
在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江辰、苏妙戈,乖乖的跪在萧羽面前,如同跪拜家族的长辈,如同奴仆跪拜主人。
可是,萧羽明明就是家世败落的萧族的弃子啊!
萧羽喝了一口酒,冷冷的说,“哼!难道跪,你们不清不怨,如果是真的,我可以取消你们跪拜的资格!”
闻听此言,江辰、苏妙戈浑身一震。
江辰忙往前爬行一步,不住的磕头,“我…..我愿意…我愿意跪拜,请求羽爷爷宽恕!”
苏妙戈娇柔的往前一跪,“妙戈也是诚心诚意的跪拜主人!”
羽爷爷!
主人!
这世界太狂缪了?
怎么萧羽成了江辰的羽爷爷?
怎么萧羽是苏妙戈的主人?
张金辉、于胜几乎要疯了。
萧羽站起来,冷哼一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处理。我懒得再在这里,回头去你们家长辈去罚跪!你们,还没有跪我的资格。”
什么?江辰、苏妙戈连跪拜萧羽的资格都没有?
江辰、苏妙戈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这个萧羽是神仙不成?让实力不俗的江辰、苏妙戈如此惧怕?
萧羽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包厢里,陷入死一样的静寂。
良久,于胜诺诺的说,“辰哥…..”
江辰猛的抬起头来,眼睛喷火的看着于胜等人,眼里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怎么可能冒犯萧羽?那可是踩着自己师祖摩擦的魔神?如果沧源门知道,自己冒犯萧羽,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苏妙戈、江袭月也怒视着四人。
今日冒犯师祖的主人,不仅自己受罚,估计,连师祖自己都不能善免。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几个人惹的祸!
包厢门关上,然后,响起了让人牙酸的惨叫声。
不过,这些,都不在萧羽的考量之列。
他顺着走廊,走到走廊尽头的一处包厢。
里面的人,正在喝酒,吃饭、唱歌,声音噪杂。
他嘴角绽出一丝冷笑。
他最近给叶晴雪做过两次真元渡送,叶晴雪体内有他的真元气息。他很容易就能通过神识追踪到。
刚才,他在包厢里感受到叶清雪的气息。
叶清雪应该就在这个包厢。
神识能感受到,叶清雪的状态并不好。
这应该是叶晴雪的一个应酬场合。
他犹豫着,是不是进去。
和叶晴雪的关系,可能比较复杂,但远远不是情侣或者夫妻。连朋友都不一定算上。
他不想过多的介入她正常的生活。
他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包厢里,七八个男男女女正围坐在饭桌前,两三个人在唱歌。其中一个长发披肩,姿色靓丽,一身兰花裙子映衬出娇媚动人的身姿。
正是叶晴雪。
叶晴雪身边,站起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举起酒杯劝道,“叶总,咱们公司长期合作,今天你连我的酒都不肯喝,可是不给我高某人面子!”
中年男人是一个叶氏集团的重要供应商和合作伙伴,觊觎叶晴雪已经很久,他的公司对叶氏集团也很重要。
这位高总在应酬场合,如此苦苦相逼,叶晴雪心情烦恶,却不能翻脸,只要犹豫着,想着托词拒绝。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包厢里的其余人纷纷侧目看过去,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衣着寒酸的少年。
少年彬彬有礼,“高总是吧,你这杯酒,我替叶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