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涯游子君莫问
作者:西邪黄药锋      更新:2019-10-21 03:24      字数:4071

郑秋风和二郎二人向围城一圈的地方走去,到了外围却挤不进内里了,只好在外围看着,外围人多且高,二人只好踮起脚尖看。

(我记得鲁迅先生说过,“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任何朝代都有看客,任何时代也都有看客,无论是什么时候,群众永远都喜欢当看客。)

“郑兄,可曾看见什么?”二郎问他。

“只看见一个泼皮,在打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少年。”郑秋风回答。

“那烦请郑兄疏散这些围观的人,我去叫老五帮忙。”说罢,跑向面馆,将玄风拉了出来,然后闯进人群,挤到了最前面,因为他们二人挤着,所以这些看客一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出言抱怨他们两人,甚至还有人骂着他们两个人,可二郎不在乎,他只当是听不见罢了。

“你把那个在打人的手脚给我废了,汤药费我给,出事了我替你担着!快去!”二郎说道。

“那二哥你能自保吗?你不懂武功啊!”五郎玄风对他说。

“没事,大不了一死,怕什么。”二郎回答。

五郎上前,挽了挽衣袖,那在打人的泼皮,用脚踩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少年,上下打量着五郎,旁边站出来一个泼皮问他道:“干什么的,没看见我们老大在收拾人是吧!”

“来打残你们的!”

“哟呵,看你这年纪也就十二三岁,口气到不小,想做出头鸟是吧,今儿个就收拾你个出头鸟。兄弟们上!”那泼皮又说。

拓拔玄风丝毫未惧,那几个泼皮一窝蜂上前,有一个一上来就锁住了他的脚,他却一拳打向那厮的裆部下手极狠,那厮疼的缩成一团。剩下的几个全都被他一戳脚一个干翻在地,俱都无法起身,那大汉看小弟都被打翻在地,也不再理地上的这个,上前与五郎扭打起来,这厮身躯肥壮,任五郎怎么打他都好像没什么感觉似得,五郎正要飞身一脚,那大汉居然瘫在了地上,五郎定睛一看,原来是二郎在那大汉身后偷袭。

“二哥你这么做有失正大光明啊!”五郎对二郎说。

“难道他们以多欺少就不失正大光明了?”二郎说。

五郎语塞,无言反驳,只好站在那里,二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跑到五郎身后,用手接住打向五郎的飞镖,这时围观的人也都被郑秋风带来的捕快驱散离开了。

“梅花镖,上面还涂了毒,那姓朱的果然又找了一个刺客团,看来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二郎说道,将镖放进背后的匣子里面。将放在一旁的陌刀给了旁边五郎。

“二哥这是什么刀?怎么用啊”五郎问他。

“陌刀,具体用法我也不太清楚,等我三年后下山再教你吧!不过这东西可以拆卸,以后不用的时候拆下来涂油保养完后放进鞘里,下雨天用干布将刀身再清理一遍再涂油。好好保养,免得这东西生锈,要是我回来看见这刀生锈了,那你也用不着学着陌刀刀法了。”

“班头,这几个泼皮怎么处置?”手下捕快问郑秋风。

“押回去,好生看管!”郑秋风大声说道。“先打一百棍再说,然后再让他们饿个三天再说。”郑秋风小声对那个捕快说。

“那这几位呢?”那捕快指着二郎五郎以及刚刚被他们从地上救起来的少年说道。

“这几位其中以为是受害者,另外两位乃是见义勇为之人,你说怎么处理呢?”郑秋风问他。

“那当然是五百贯和一面锦旗啦!”那捕快说道。

郑秋风却对着那捕快耳朵小声说了几句,那捕快听完之后,就领着人回去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老大他爹乃是刑部尚书,你们最好放开我们,不然的话,明天他老人家就会来砍你们的头,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那其中一个泼皮叫嚷着。

“狐假虎威,是他爹又不是你爹,你在那里叽叽歪歪,以为他爹还会把你给救出来吗?”二郎说着从背着的匣子中拿出一盒药膏,给那少年伤痕处涂去。

“二哥你这匣子里面还装着什么?”五郎问他。

“不知道,作者写什么里面就有什么,我那里知道里面还有些啥呢?虽然我只往里面装了三把古剑。”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些什么了?”

“对啊!”

“傻逼作者!”

“你可千万不这么说,万一他一生气,把你写死了怎么办?”二郎边涂药边对五郎说,二郎右手扶着少年,左手提着陌刀,对第四面墙外的作者白了一眼。

“他还未醒吗?要不要我去叫跌打医生啊?”在一旁的郑秋风问道。

“可以,你去叫吧!”二郎便涂边说。

“那这刀呢?”郑秋风指了指他手上那把新买的横刀。

“那刀本来就是送给郑兄您的,您拿着用就是了,无须再问了,郑兄先去请医生吧!我们就在前面的茶馆等你。”二郎说着,药涂完了,他和五郎一起,向前面一家茶馆走去。

“就在前面,小姐请随我来。”远处,一个老仆对一个身穿孝衣,头戴白巾的少女说道。那老仆来到刚才众人围成一圈的地方。

“咦!人呢?刚才还在这里的啊!”那老仆说道。

“老余,你不会是记错了了吧?”那身穿孝衣的少女说道。

“仆虽然年纪大了,但记性还未曾差到那般地步。”那老仆回答。

“快,就在前面,请随我来。”郑秋风带着大夫向茶馆奔去,经过二人面前。

“不着急不着急啊!”那大夫却说道。

“怎么能不着急,万一人就这么去了,你负责啊?”郑秋风问他。

“这个责任应该找打那位公子的人,与在下却无关系了。”那大夫却说。

“服了你了。”郑秋风说。

“癫神医!他为何在在京城?”那少女自言自语道。

“小姐您说说什么?”那仆人问他。

“跟上去看看!”那少女说道。二人遂跟着那癫神医一起到了茶馆,那少女却一直看着盯着癫神医。

那癫神医进了茶馆,给那少年把了把脉,对他们三人说道:“放心死不了,只不过筋骨有些损伤而已,我现在给他接骨,你们让开点,别妨碍我施展手脚啊!”众人听后连忙退开。

“小姐,那躺在桌子上的好像是少爷啊!”那老仆说。

“还真像,不会真的是他吧!”那少女说。

“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那老仆提醒道。

“也对啊!”然后就向前走去,那老仆白了一眼,也跟着她进了店,这次终于没有几个看客围在周围了,因为这家茶馆太小了,也不能围在店外面,那样算是打扰打扰别人做生意,只怕老板会拿着扫把出来赶人。

“小弟,你没事吧!”那少女对着躺在桌上的少年喊到。

“你看他的样子是没事的人吗?”那正在接骨的癫神医说道。

“是谁打伤他的的?”那少女看着他们三人(二郎、五郎及郑秋风)问道。

“被本市几个泼皮打伤了。”郑秋风答。

“那那几个泼皮现在何处?”那少女又问。

“被关在京兆府牢中。”郑秋风又回答。

“几日后出来?”

“一个月后能出来。”

“一个月!只怕我等不了一个月,后日便要将我父亲的棺木送回家乡安葬,然后便要守孝三年。何来的时间收拾他。”

“那就让他多活三年呗!”在一旁的五郎多嘴到。

“阁下是谁?”那少女问道。

“这……这是……在……在……下的结拜兄弟,排行老五!”二郎不知道为什么说话变结巴了,但却始终没有看着她。

“我没问阁下。”那少女说。

“姑娘就是拿如此态度对待您弟弟救命恩人的吗?”郑秋风质问道。

那女子吃他这么一问,早把那盛气凌人的态度扔到了一旁。温声细语的对三人说道:“余适才失礼了,还望三位相公海涵。”语罢,便向三人施礼。

“适才不知三位是小弟救命恩人,万分抱歉,烦请三位告知姓名,他日几位去汴梁做客,也好款待几位。”

“浮萍漂泊本无依,天涯游子君莫问。相逢何必曾相识呢!”二郎说,可依然没有看着她。

“相逢即是缘,几位但讲无妨!”那少女又说道。

“那好吧!这位是京兆府的捕快班班头,姓郑名秋风,这位是在下五弟,复姓拓拔,上玄下风。至于这位大夫,在下不知道叫什么。”二郎回答说。

“这位大夫叫什么我知道,来日自会款待,不过阁下。”

“什么?”

“您还没有告诉我您叫什么?”那少女看着他,可是二郎却始终没有瞧她一眼。

“余姓扬,其貌不扬的扬,名无衣。”

“那个wuyi?”

“岂曰无衣的无衣。”二郎说完之后,五郎玄风惊讶的看着他。

“疼!”那桌上躺着的少年叫喊着。

“疼就对了,说明你还没死。”那大夫说道。“治好了,静养十日便可复原,我再给他开机服药,依照药房服下便可,我明日去他那里给他打绷带……”

“为何不今日打?”那少女问道,眼神却没有离开过一个人。

“今日我要去喝酒,没空。还有,你们谁给诊费?”

“我给!”

“我给!”二郎和那少女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二人相视而笑,可二郎的眼神却抽了回来。

“到底谁给?”那大夫又问二人。二郎却直接塞给了他一两金子,然后付了茶费,带着五郎玄风和郑秋风离开了茶馆。

“他妈的混账小子,这钱老子找不开。”那老大夫骂骂咧咧的。

“那应该给多少?”那少女问道。

“十贯钱足矣!”那老大夫说。

“那我给您十贯钱,您把这一两黄金给我如何?”那少女说道。

“这个我可不干,我虽然疯癫,但我不傻,人家给了我一两黄金我自然要用完了,小姑娘再见,顺便向你师傅方坤道替我问个好。”那大夫对她说,说完便从门口跑了出去。

“小姐,要不要去追啊?”仆人老余问她。

“不用了老余,你先扶小弟回家,余下的事情我自己去解决。”说完她也追了出去。

“二哥你不是说你是孤儿没有名字的吗?”五郎玄风问他说。

“刚才有了,以后也有了!”二郎说。

“你是孤儿?”郑秋风问二郎。

“是的,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似乎以前是有的,可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在平原上长大,在那里生存,拿着石头和木头生存,就这样!”二郎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取那个名字呢?”郑秋风又问。

“本来打算叫扬子云的,后来想想,我自己有没有他那样的才华,也写不出《反离骚》《怀沙》《畔牢愁》《法言》《太玄》之类的名文,也写不出像《逐贫》的名赋,更写不出像《嘲解》《酒箴》这样的名篇,所以换了一个名,就叫无衣吧!字以后再取吧!”二郎说道。

“五弟,你先回去吧!又耽误你干活了,很抱歉。”二郎又说。

“没事没事,不打紧,不打紧的。”五郎说,说完抄着西市面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