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就算是这样针锋相对，伤得遍体鳞伤，他也不要放手。

乘萱满盛怒气的瞪着他，眸底却带着几分委屈，涌上的温热快要覆盖她的眸圈。

她拿起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咬下，像要把心里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咬得那么用力，一股腥甜的血液涌进口腔，刺激她的味蕾和神经，她突然怔住了，贝齿离开了他的手，深深的咬痕，慢慢沁出血丝。

她蓦然抬眸，眼里带着几分惊慌，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眸，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下一秒，推开他，落荒而逃了。

成昱没有把拉回来，视线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尽管外面一片漆黑，也能让他看了许久，因为在她的侧脸消失前，他隐约看见一滴眼泪落下。

她哭了。

该死！

他都干了些什么，明明他们的关系开始有缓和的迹象，一夜间，他们回到了原点，或许比原点还要糟糕。

他的视线回落到地上赫然的*****，心里未平息的怒火又多了几分，他把*****捡起，死死攥在手里，瞬间，*****被揉捏成一团。

他来到窗前，垂眸定定的看着。

两分钟过后，眸底闪着光点，她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只见她跑出大厦门口，接着跑了一小段路，突然停下了，垂着脑袋，身体微微抽泣，哭得甚是伤心。

她的倔强，像是刺猬，蜷缩起来，竖起锋芒的刺，丝毫不退让，不却步，狠狠的把他刺伤。

真想把她的锋芒一根一根的褪去，然后紧紧的拥抱她。

但凡她肯让步一点，哪怕稍稍露出一丁点柔弱，他也不会如此狠狠相逼。

刺伤了她，也刺伤了自己。

她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也不知站了多久。

电话突然响起，在孤寂的夜里尤为突兀。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他按下接听键。

“您好！李先生。”电话传来一个礼貌谦卑的声音。

成昱冷声应道。

隔着电话，寒气还是如约的透过了另一端，电话里的声音开始颤颤巍巍，“您订的是八点，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请问……您要取消吗？”

经他的提醒成昱才想起回来之前已经在瑰丽西餐厅订了位子。

海市一家久负盛名的西餐厅，是女性心神向往的浪漫之地，无论环境和设计，一丝一毫都淋漓尽致体现浪漫气息，连名字都是对女性的一种赞美，当然，这样一个令人趋之若鹜的地方，自然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只招待会员级成员，在外界看来，更是拥有神秘色彩的地方。

今晚的对峙，心情糟糕透了，哪还有吃饭的心情。

成昱眸底一沉，阴郁的可怕，冷冷的开口，“取消。”

挂完电话。

他修长手指从抽屉里抽出烟盒，抽出香烟，优雅的点上一支，缓缓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烟雾，狭小的空间瞬时弥漫着烟气。

吸烟的习惯是她离开后学会的。

那时候他像发狂的狮子，不断与人起冲突，不断流连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