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发现赫兰邕和国师都没有回话,忙问到:“怎么了吗?结果是什么?”
国师这才被沈如玉的话拉回了神,“无解!”
“什么叫无解?”或许是沈如玉太过着急,以至于国师的后话她并没有听清。
国师又复述是一遍,“无解......就是听天命!”
沈如玉跌坐在地,正如菩提寺的老僧人所说的,她回不去了,若是想回去,那便要看老天如何安排......
国师可不这么想,自他接任国师之职以来从未卜过这种卦意,若是说无解,那便是自欺欺人,同一天卜出同样的两种卦意,那这两卦定是有一定的联系,“不如就由你这丫头来告诉我们这卦意吧?”
沈如玉挣扎着起身,退到殿门,“我又不是国师,怎么会解卦?况且这卜物不是都碎裂完了吗?何来的结果?”
赫兰邕像是意会到了国师的意思,在沈如玉打开殿门的前一刻堵住了殿门,“休想离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要干嘛?为何你老爱和我作对呢?”沈如玉两手用力拂开赫兰邕,奈何力气微小只好作罢。
赫兰邕也不还手,依旧站在门上;国师拿过刚才沈如玉给的生辰八字开始推演起来,直到门外传来赫兰弘的声音,殿内的气氛才算缓和过来。
沈如玉知道机会来了,双手用力拂开站在门上的赫兰邕,“二殿下,奴婢在里头呢......”说着打开了殿门冲了出去。
赫兰弘则追了上去,“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万一让其他人看见这是要治罪的!”
“我知道,就是刚才被人群挤散了嘛。”沈如玉边跑边回道。
赫兰邕并没有跟着追出去,而是继续等着国师推演,国师反复推演了三遍,便停止了推演。
“国师可否告诉我推演的结果?”
“没有结果!”
“国师可不要瞒着我!只要我把国师推演出的结果拿给会占卜的人看,一样会知道结果。”若是没有发生刚刚的事或许赫兰邕就没有这么大的好奇心,可却偏偏让他给碰上了。
“鲁国公真想知道结果?”
“那当然!”
“此女子乃奇女子!至于怎么个奇法,我也卜不出来。”
“多谢国师,没有什么事本国公就不妨碍国师去面见圣上了。”
“国公慢走。”国师有些意外赫兰邕没有刨根问底。但祭祀的结果还是必须要如实的上报。
赫兰弘带着沈如玉回到宣政殿继续参加朝贺庆典,各国使者也是献上了各自带来的奇珍异宝,对于这些,沈如玉并未感到多惊奇,自进殿以后她的思绪一直沉寂在国师的那个卦意上......卜物碎裂,代表着无解,无解?怎么能无解呢......直到高绰捧着一只小巧且精美的红木盒站在殿中,沈如玉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只见高绰缓缓打开木盒,原地展现着盒子里的“宝物”,“陛下,这是我齐国近日才寻得的宝物,我国主觉得稀罕,便决定敬献给陛下;不知在座的各位有谁见过这等精美小巧的宝物?”
明帝摇了摇头表示并未见过,在座的大臣及使者也是频频摇头,只沈如玉大惊失色......这......不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口琴么?竟然跟着自己穿越到了这里?沈如玉想拿回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高绰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得意地扫过大殿上的人,道:“想不到赫兰王朝泱泱大国竟没人识得此物真是可惜至极!”
明帝原也不甚在意这等小玩意,但听到高绰的嘲讽顿觉脸面有些挂不住,“诸位爱卿有谁能识得此物?寡人便将此物赐予他?”尊贵,高雅,霸气,柔情,伤情
沈如玉一直站在赫兰弘身后干着急,可又无可奈何。
高绰见无人识得便将红木盒盖了起来递给温陆泉,“既然无人识得此宝物,那么我也不为难在座的诸位了。”
沈如玉看见温陆泉正将口琴收起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冲到殿中跪了下去,“奴婢好像识得!奴婢自小便在家乡的行脚商人处见过此......宝物!这宝物好像叫什么?哦,叫口琴!”
明帝及在座的大臣、使者都为之一惊,原来此宝物为一乐器是也!
温陆泉将刚刚放好的红木盒重新拿了出来递到了明帝的面前,“陛下,这就是那婢女所说的口琴。”
明帝拿起红木盒中的口琴仔细端详了起来,看了眼沈如玉,问道:“你可会吹奏?”
沈如玉垂着头,低声回道:“那行脚商人吹奏过,奴婢也许也能模仿个七八分来。”
“好!不论你吹奏得像与不像寡人都会将此物赏赐予你。”明帝高兴地将口琴递给一旁的温陆泉。
“谢陛下。”
温陆泉急忙将口琴送到沈如玉的面前,沈如玉小心翼翼地捧着口琴激动得无法言喻,她缓缓站起身,又缓缓将口琴置于嘴边,想了片刻,决定吹一曲自己最喜欢的歌------凉凉。
当琴声响起时大家都以为是天外之音,琴声有些悲凉,有些伤情,应了自己的景却应不了此时的景,却也没人觉得不妥,琴起琴落,勾起了众人的前世今生......
沈如玉抱着口琴跪了下来没有言语,只等明帝一声令下,自己便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没有人鼓掌,因为这曲不应该有掌声,不是吹得不好,只因吹奏得太好。
“这口琴寡人便赐予你了!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将来有机会寡人还想听到你吹奏它。”
沈如玉轻轻叩首捧着口琴回到赫兰弘的身后躲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朝堂上的一曲凉凉竟轰动了整个京城......
赫兰弘回过身,看着沉默的沈如玉,有些恼羞成怒,“你为何没有告诉我你会吹奏口琴?你知道你的出挑会给你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给你求来,为何你要一意孤行呢?”
劈头盖脸的责骂声犹如一盆冰水浇得自己全身发冷,沈如玉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我要拿回我的东西还需要你的同意?你若是想替我求来为何当时不帮我?进了国库还能轻易拿出来?我倒觉得你这脾气怪异得很!我现在很郑重的告诉你,你要是怕我给你带来麻烦那么等会儿出了宫我便搬出王府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