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宸再抬头去看张一的机器人就不见了。它手里的相机拍下了eric和陈宸亲吻的照片,还有一段他们亲吻的视频。如果照片是p的话,视频却是铁证如山了。
几天过去了,张一始终没有向陈宸提起照片和视频的事情。陈宸也觉得奇怪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又过了数天,张一突然来找陈宸,说他的其中一个机器人不见了,问陈宸是否知道点什么,陈宸一听就蒙了,心想,难道是eric搞的鬼,可他根本不知道张一有机器人的事情,还是eric直接把那个拍照的机器人杀了,可他是机器人,别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你的机器人不是和你心灵相通的吗?我怎么可能有他的消息,更何况,我连你和机器人谁是真谁是假都分辨不清,现在的你,是真的你吗?”陈宸一脸茫然说道。
张一看陈宸的表情不像在撒谎,可那天拍照之后,他的那个机器人就失踪了,拍照的时候,和他还有心灵感应,拍完照,他们的心灵感应瞬间消失,从此和那个拍照机器人就失去了联系。
张一为了找到那个拍照机器人,几天来一直像个无头苍蝇,几乎找遍了自己能想到的每一处角落,依然毫无消息。
“也许,笑笑知道,”张一想,她立刻赶回家,回到笑笑身边。
“笑笑,你最近看到过一个像爸爸的人来你这里吗?”
“没有啊,爸爸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怎么可能有像爸爸的人呢?”笑笑天真地说。
“世界上长得像爸爸的人一定有,以后你就知道了。”张一说完就踩云回了学校。无论笑笑怎么挽留他,他头也没回地走了。
笑笑哭了,哭得很伤心。
笑笑抱着妈妈送给她的香包,边哭边自言自语道:“妈妈,你快回来吧,笑笑想你了。”
“乖孩子,妈妈也想你。”是妈妈的声音。
笑笑睁大眼睛,看到妈妈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高兴地扑向去,拥抱妈妈。
原来笑笑拥抱的不是妈妈,而是妈妈送给她的香包,是它瞬间幻化成笑笑的妈妈。
“笑笑别怕,妈妈永远会陪在你的身边。”
笑笑抱着妈妈不知不觉睡觉了,一觉醒来,妈妈不见了,她怀里抱着的是那个香包。
“妈妈,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看到你,我太高兴了。你一定是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的是不是?”笑笑说着,泪流满面。
张一没找到自己消失的机器人,他的脾气变得有点暴躁,他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陈宸,希望从她那里得到那个机器人失踪的消息。
可他跟踪了数天,一无所获。
原来,陈宸的香包也不见了,陈宸知道自己的香包可以变成她想要的样子,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她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呢?她似乎恍然大悟,她最想要的就是张一的机器人拍的她和eric亲吻的照片和视频。
“哦……”陈宸突然想到,也许自己的香包现在变成了一个控制拍照机器人的隐形东西,可那个隐形的东西一定把拍照机器人藏起来了,可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因为是隐形的,她看不见也摸不着。
陈宸知道,她和她的香包之间,是有感应的,可机器人本身也有她独特的技能,这些独特的技能,是不受陈宸控制的。就比如,那天下雨,她变成了雨伞,提前陈宸就毫无觉察。
现在,她的隐形机器人到底变成了什么,可以将张一的机器人控制呢?陈宸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陈宸又去香包店买了更多的香包,并给每个香包赋予了新的生命。她把所有的灵感都输入到了这些香包之中,希望它们都能变成自己的隐形机器人。
香包只是一个物质的存在,如今,被赋予生命的香包却是陈宸的隐形机器人。
她的香包摆在家里的每一处。
“你这是在家开香包展览吗?”张一心情不好,说话的口气很生硬。
“怎么?不可以吗?家里太简洁了,我想装饰一下。”
“我还第一次看到用香包装饰家居的呢。”张一没好气地说。
“家居装饰,还分用什么东西吗?喜欢就好。”
“我——不——喜欢——”张一字字千斤。
“不喜欢你可以去实验室住,这里我说了算。”陈宸突然变得口气强硬,把张一吓愣了。之后,他发疯似的想把香包扔出门外,可他的手,却拿不到香包,那些香包仿佛都具有一股魔力,将张一的手排斥在一毫米之外。
无论张一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拿到香包。
“你确定它们就是你刚刚从商店买来的?”张一瞪大眼睛问陈宸。
“是啊,怎么?不信看这些发票。”陈宸将一张收据摊开,递到张一面前。
张一看到发票上的地址和日期,无话可说。
陈宸为什么突然购买了这么多香包?她原来的那个香包哪去了?张一想,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可他又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也许她的那个香包让她弄丢了。
陈宸的那个香包托梦给陈宸,说它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孩,现在正和张一的那款拍照机器人在天涯海角旅游呢。
不是说机器人是没有性别的吗?陈宸想起了之前张一说过的话,她记得张一说过,机器人没有性别,可她的机器人为什么变成了女孩,难道不是在色诱张一的那款拍照机器人吗?
陈宸想着不觉噗嗤笑了。
她的隐形机器人可以隐形也可以不隐形,这是陈宸第一次才知道的,这个功能是她的机器人后天掌握的本来,连陈宸都不知晓。
陈宸在梦里忘记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她最想问的是那些照片和视频的下落。可梦境毕竟是虚无的,陈宸半信半疑。
晚上陈宸又做了一个梦,她的那款香包机器人又告诉她,说她想和张一的拍照机器人云游四方,长相厮守,不回来啦。
“不回来好啊,”陈宸在梦中说,“我给你放一生的假。”
陈宸在梦中望着她的香包渐行渐远,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忍痛割爱。醒来,眼泪浸湿了枕巾。